李芙麟琢磨着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要抓住这条线索查下去。可是宇文翼为什么要查朱家的案子呢?他又和朱家人的死,甚至是李家人的死是什么关系呢?现在他还不能确定,目前宇文翼是敌是友。可是当年他们家的案子是县太爷审的,后来朱家的案子也是县太爷办的,这两件案子有什么联系,县太爷必定有所知晓。早些时候因为顾虑县太爷曾放自己一条生路,所以不敢去招惹他,如今他却再也不能等下去,就是逼也要逼出个结果来了。
这天晚上,李芙麟躲在了县太爷家门口。
天色刚黑的时候,县太爷坐着轿子回到了家,刚一下轿子,李芙麟突然跳了出来。
“老爷!”
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县太爷看不清楚是谁,被吓了一跳,大喝一声:“什么人!”
“李芙麟!”李芙麟道。
“哦,是李芙麟啊,这大半夜的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李呈安松了口气说。
“老爷,有些话我想跟你谈谈。”李芙麟声音低沉,似是有什么隐情。
李呈安想了一想,道:“那你跟我进来说吧。”
于是李芙麟跟着县太爷李呈安进了李府。
两人来到客厅,来人点上了蜡烛,端上了茶水,李呈安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我想问问你五年前李家满门抄斩的案子!”李芙麟正色道。
李呈安脸色一变,突然生气,道:“五年前我就跟你说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查!你的父母定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才会惹来这滔天大祸!我既然放你一条性命,你应当好好珍惜,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怎么如今又提起这件事情?”
“老爷!虽然李芙麟得以保全性命,可是在这五年里,我没有一天忘记李家的命案,究竟我父亲犯下了什么罪过会落得如此下场,是真是假,我也得让他们死得明白不是吗?”李芙麟道。
“弄明白了有什么用?他们也不能活过来!死者已矣,你还是放开吧!”
“此话不然!若我父母兄弟含冤九泉,我又怎能苟且于世,如果我父亲真的犯下大错,那他便理该受到惩罚,我李芙麟无话可说,可是如果我的父亲是被人陷害冤枉致死,那我作为儿子的,无论如何也要替我一家人洗雪冤情啊!这不是为人子的本分吗?”李芙麟激动地说。
“你这刁民,当初我好心放你,便与你说定,休要再提此事!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李呈安一拍桌子骂道。
“我感激您救我一命,可是如若不能查明真相,那我这条命也没什么意义,只要我能查明我家的案情,就是将这条性命还给老爷,我也没有怨言!”李芙麟说道。
“你!你!已经都过了五年了,如今你为何突然提起?”李呈安被他气得直哆嗦。
“我听传闻说,前些日子被人灭门的朱家一事,似乎和我们李家的案子有所牵连,不知老爷是否知晓?”
李呈安一听,脸色变了几变,眼睛一转,一拍桌子,大声道:“是谁在造谣,没有的事情,朱家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很可能是妖怪作祟,怎么可能和五年前的案子有关!你不要听人闲言闲语!你听谁说的?”
“你不要管我从哪里听来的,我只知道如果朱家的案子和我家的有关,那就是说我家的案子一直到如今都还没有完!”李芙麟狠狠的瞪着李呈安,势要问出个究竟来。
“这都是胡言,没有根据!当年你们家的案子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早都已经结案了!你不要无理取闹,快滚吧!”李呈安站起来,指着外边要赶李芙麟出去。
李芙麟长叹口气,看来好生相问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结果来了,他便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突然冲向李呈安,将那匕首的刀刃抵在了县太爷的脖子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李芙麟,我救你一命,你怎么反而要恩将仇报?”李呈安怒道。
“如今为了查明真相,就算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今天我李芙麟也做了!自从我家被抄斩之后,我便不是什么君子,文轩县的一介流氓而已,此等卑鄙下流的事情,正做得合适呢!”李芙麟发狠道,同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锋利的刀刃在县太爷的脖子上画出了血印。
“你……你别激动……”李呈安见他要动真家伙,便有点慌了神。
“你今天要是不说出来当年这案子是怎么回事,我就割下你的脑袋!如今我可是豁出去了!”
“你……别……小心你的刀!”感到自己脖子上一直在淌血,李呈安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顶不住了,还担心李芙麟一激动,手起刀落他就身首异处了。
“好好好……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五年前的案子,他根本就不是我审的啊!当年的案子是太子派人亲审的!我只是一个七品县官,当时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权力啊!”李呈安哆嗦着说。
“什么?太子?这事怎么会跟太子有关?”
“五年前,太子到文轩县游玩,在回燕楼和朋友饮酒作诗,朋友却饮酒中毒身亡,而那酒便是你们李记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