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篱落只觉周身好痛,脚步虚浮全身无力仿佛踏在云端,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吗?为什么去了rou体的灵魂也要忍受这痛心蚀骨的痛,朦胧中眼前一片白雾越来越浓,茫然四顾,半个人影也看不到,难道真的自己作恶太多,连下地狱也没有他的份吗?
正茫然间脸颊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给拧了一下,好讨厌的东西,为什么老在暗中偷袭他,伸出手掌朝那痛楚就是狠狠一爪子,疼痛稍减,可是一会那可恶的爪子又再次袭击自己的脸,压抑的耐心和茫然恐惧的心情彻底爆发,双手并用狠狠的朝那在自己脸上施虐的爪子挠去!
绿衣男子正捏的起劲,一时不防,就被这睡梦中还不老实的主给挠了几下,白玉般的手背上顿时留下几道血印子,绿衣男子妖娆魅惑的脸上微微动容,不知是恼怒还是惊异,收回右手,伸出左手不甘心的再次行凶,这次他彻底后悔不该把自己完美无瑕的手掌放入狼口,那血淋淋的后背让他呆了呆。
嘴角微微勾起,邪气依旧,却多了份玩味和危险,“我还以为捡了只小白兔,没曾想竟然是只小野猫!”清脆悦耳的声音中透着发现新事物的惊奇。
食指和拇指相扣成圈,在少年脑门xue道上轻轻一弹,长身而立静待少年的醒来,那脑门上的xue道乃人脑袋上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xue道,点的重了这少年就别想醒来了,即使醒了也肯定一傻子,所以,要力道恰到好处,才不会伤了少年。
旁边的青丝直看的全身发憷,难道少主要这少年就这么死在梦中,看少主那血淋淋惨不忍的的手掌,就算这少年醒来也铁定被少主挫骨扬灰。通常冒犯过少主的人,最聪明的做法莫过于自裁算了,被少主盯上不死也脱去层皮,呜呜,可怜的少年!
灰白的小脸痛哭的皱了皱,少年紧皱着眉头,神情痛苦委顿,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浓密纤长的睫毛动了动。
“少主,他快醒了?”青丝兴奋的探过脑袋,竟然有些期待这个可爱的娃娃脸醒过来。
绿衣男子扫了他一眼,很淡很淡,却让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再次抬头看时,少主俊美如仙的脸上依旧是以往的淡然优雅,真是活见鬼了,少主越来越难伺候!
静待片刻,那少年缓缓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迷茫的看着床顶Jing美的雕花,雾气蒙蒙,有些不太真切。
“丫,醒了,少主,青丝我的医术高明吧,保准死的能医活,活的能弄死,半死不活的能搞的半活不死!”青丝双掌交叉放在自己下巴下面,很是兴奋的开始卖弄起自己的医术,想他曼陀云泽第一神医的招牌岂是平白的来的,找准机会在少主面前卖弄卖弄,让少主自己不是的本事,等有什么新任务直接派给自己得了,省的提心吊胆任少主玩弄!
“那你能把聒噪的乌鸦变成听话的绵羊吗?”绿衣男子扭头优雅含笑的看着青丝,妖异的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青丝却闻到了一抹诡异的危险,立马闭上嘴巴乖乖的站到一边。
那床上的少年乌溜溜的大眼睛淡淡的扫了眼自己面前的绿意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世间还有男子能美的如此邪魅妖娆,玉一般的皮肤,细条的眉眼,如青山的眉黛,尤其是优雅得体的笑容,却让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诡异莫测邪气妖娆的感觉。
他真的没有死,睁开眼睛还看到一个绝世倾城的大美人,“是你救了我?”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活着的快乐,反而有些无奈,如果就此死了,也不用受那日日相思的苦楚,不过,他已经和昭雪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在这孤苦的世间连个相思怀念的对象都没有,他篱落这辈子活的还真他妈窝囊!
绿衣男子诧异他如此平静淡然的反应,十一二岁的面容仿佛有着二十多岁人的沧桑,那双明眸大眼里没有对生的渴望,甚至从眼神深处还可以看到对这世间的厌恶和无奈。当真奇怪了,一个小小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看破红尘的表情哪?愤怒的之情渐淡好奇的心思被勾起,才迫使他没有在第一时间一掌把这少年打死活着丢出船去喂鱼。
“是我救了你,你叫什么名字?”绿衣男子上下打量着已经坐起身来的少年,满意的点点头,一张堪称完美的娃娃脸,纤细匀称的身体,说出的话虽然还有些沙哑,不难听出如果嗓子恢复,那娃娃脸嗓子里发出的娃娃音是如何的悦耳动听,甜甜软软,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和算计,那就给他下点药永远不让他恢复成成年男子的嗓音,永远保持这种他爱听的娃娃音,眼角余光扫了眼站在旁边看直眼睛的青丝,那算计的光芒莫名的让青丝鸡皮了一把,求爷爷告nainai希望少主这次算计的对象不是自己!
“篱落!”简短的两个字,带着江南一带特有的甜腻细软,舌头转了一圈才发出音,还带着淡淡尾音,听在耳朵里简直比歌声很美妙。
绿衣男子秀气的眉毛一挑,低声重复了一遍,“篱落,好名字!”俯下神来,对上篱落望着自己脸孔的眼神,挑起篱落光洁圆润柔和的下巴,“这张小脸长的甚合我意,既然我救了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旁边的青丝吃惊的睁大眼睛,一副太阳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