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身形未动,只见白光一闪,发丝散落随风飘摇,篱落缠绕在发髻之上的软剑已经被绿萝握在手中。篱落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眼睛狠狠的扫了眼绿萝。同时对他移形换影快速绝lun的功夫由衷钦佩。
对视一眼,篱落手腕翻转,点点红光夹杂着破空之声激射而出。绿萝手中白练在空中划出一抹绚丽的弧度,轻微的碰撞声荡漾开去,犹如裂帛撕裂的声音传来。
犹如一道闪电劈开天际般,天罗羽丝网从突然从中间分成两段向旁边分开滑落。变故突生让冷签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全都目瞪口呆的的望着黑夜中犹如鬼魅的几个人。
青丝反应跟随绿萝日久,反应也最为敏捷,眼见生路开通,立马一个跃起抓向篱落。而风兰显然没想到如此天罗地网竟然也能逃出升天,脸色一片苍白怔怔的盯着同样愕然的冷签。
“还不快走,等死啊!”篱落左手抓住风兰的领子,腾跃而起,落在地上,右手被青丝拉住,三个人手牵着手轻轻落地。
绿萝脚尖尚未着地,人犹如黑夜中一抹绿烟一般无声无息的突然出手,几声闷哼传来,瞬间倒了一片。
冷签急速后退一步,想要避开绿萝快如闪电般不可思议的一击依然来不及了。一股如海上飓风般的掌力迎面袭来直逼冷签胸口,身体承受不住如此绝大的掌力,高达的身躯在夜空中好似一堆沙土落地。
冷签爬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个不停,一口血喷出,伸手抹掉,慢慢从地上爬起直起腰来,颤巍巍的坐在地上,兀自不敢相信犹如天神降临般的几个人,“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出的来,哈哈,主人,冷签绝对不会让您蒙羞的!”
声音悲愤凄厉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说不出的凄厉狰狞。
强提起一口真气,冷签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狂傲,苦寒如冰的脸上一片死灰,震碎自己的心脉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就他不得,他们休想折辱他从这得到主人的任何消息。
“哎,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哪,既然刚才不杀你,怎么会让你这么简单就死了哪!”篱落往旁边的树上依靠,说的很风凉,把玩着手中的红豆,朝已被定住身形的冷签冷冷的道,眼睛却斜睨着绿萝以及犹自握在他手中的剑。
“是啊,没看出你小子这么恶毒啊,恐吓我,当老子是吓大的啊,嘿嘿,捞到我手里了吧,做好不死的准备吧!”青丝长袖出一甩,扭到冷签身边半嬉笑般Yin险的说。纤细修长保养得当的手指在冷签的脸上划了几道,在冷签不甘愤怒的眼神中仔细寻觅可下手的地方。
冷签的脸上渐渐布起一道道诡异的红痕,印着小麦色的肌肤仿佛被人用刀划了几下,偏偏没有一丝血滴渗出。
风兰屈膝跪地,直视着绿萝,一咬牙,“属下知错,请少主按例责罚!”。
太清楚曼陀云泽对叛徒的惩戒方法,跪在地上想将功折罪的风兰心里也没有丝毫把握,心性不定手段狠毒的少主能容忍手下对自己的叛变。
“按例责罚?是该责罚,青丝,纳针!”纳针,曼陀云泽对待叛徒的最高惩罚,细弱牛毛的毛针通过指尖血管纳入身体,随血ye游走全身,全身疼痛难当,外人不知道,但是曼陀云泽里的人对这两个字却仿佛能刻进骨子里。
生不如死,偏偏死不了,让人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生生疼痛。游走全身最后停留在心脏的位置,永世不除,世上最恶毒的惩罚也不过如是。
“属下愿意将功补过,主子手下留情,等事情了解以后,风兰甘愿受罚!”跪在地下的身体抖了一下,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仰头望着绿萝。
“你个叛徒,主人不会放过你的,贱人!”冷签眼睛里迸射出锐利如刀的光芒,一张脸扭曲不成人形,一缕暗红的血ye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地上却死死的盯着屈膝跪地的风兰,眼睛里说不出的鄙夷。
风兰扭过头刚好刚好看到冷签恨不得生剐了自己的眼神,眼睛里浮出一抹愧疚的笑意,随意被坚定的目光所取代,“主人的情我已经还了,原来的风兰刚才已经自尽而亡,我现在的主人是这位小哥!”伸手指着仿佛在夜色中消融的篱落,掷地有声的道。
众人刷刷扭头看向在一边闭目养神的篱落,主人?高傲慢的曼陀云泽人会主动认主?还是在背叛原主人的情况下,不得不说是个稀奇事。
“彼所愿也,不甘吾事!”平淡到没有一丝波动的话飘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对于风兰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既然成为她的主人自然有保护自己奴隶的义务,那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绿萝都会卖自己个面子,可是就这么被人利用心理多少有点不舒服。
风兰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眨也不眨的看着的盯着面无无情的篱落,“云泽的规矩,知恩必报,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必须接受的问题,是吧,少主!”
曼陀云泽教众从不受人恩惠,施恩必报,通常这种情况不常发生。
有这么报恩的嘛,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意愿,答案是肯定的。
绿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