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瑞小皇子终于被放了出来。
加了火盆的饭厅里暖洋洋的,饭桌边,瑞小皇子一张脸笑得稀巴烂,因为,继白粥事件后,他面前终于有了菜盘子,更难得的是菜盘子里还有那么几根颜色寡淡的rou。
“吃饭。”
“好~”
筷子伸进菜盘子,然后挑出了里头一根寡淡的rou丝,瑞小皇子小眉头顿时纠结,接着就有些泪眼汪汪地看着李太傅,“太傅~”
“恩。”
“那些rou丝是窝的……”
“……我知道。”rou丝稳稳地落进了瑞小皇子碗里,“吃吧。”
于是,瑞小皇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怎么,今天没吃药?”
抽抽搭搭,两只耳朵撇了下去,“明明是你灌窝喝的……”
“喔,最近事情太多,给记混了。”李太傅有些尴尬的咳咳,接着就又给瑞小皇子夹了一根rou丝,“多吃点儿。”
“好~”正在瑞小皇子挥动着已经结疤的小爪子欢快地准备开动时,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好了,老爷,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您的玉笛不见了。”
李太傅一听,当场脸色一变,接着筷子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怎么会不见了?”
离开在即,玉笛却丢失,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到了李太傅的头上。
“这个,是奴才失职,以为玉笛入库后会万无一失,所以就没再多加注意。”管家脸色青白,接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老爷,您惩罚奴才吧。”
李太傅忍下了心中的不快,“最后一次接触笛子的是谁?”
“这……”管家顿了顿,接着眼神就飘向了一边明显畏缩不少的瑞小皇子,李太傅当即转移了询问的对象,大掌拨了拨瑞小皇子头上的小黄毛,“乖,笛子藏到哪里了,太傅有用,快拿出来。”
“窝没拿~不信你看。”说着瑞小皇子就举起了两只小rou爪,还把五根胖手指伸得溜儿直来证明自己完完全全的清白。
抚摸小黄毛的大掌也加重了力道,李太傅嘴角抽抽,接着循循善诱,“说吧,说了太傅会酌情宽大处理,还会给你糖吃,当然,也可以不灌你喝苦药。”
小耳朵扇了扇,瑞小皇子看了看李太傅特别慈祥的脸,两rou爪子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捂住了自己的小屁屁:现在不说,李太傅的巴掌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小屁屁,但如果说了……肯定也不会放过……但是,至少能够赚几块糖~~
“真的?”
“太傅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哦,笛子被窝放在别处了~”
“比如?”
“干爹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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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久违的嚎叫声中,李府已经紧闭的大门开了一道缝儿,接着管家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准备去张土豪的房子,把玉笛给要回来。
房间里
瑞小皇子团在床的最深处,摸着自己红肿的小屁屁畏畏缩缩的抽噎,间或咳嗽一声,“过来,喝药。”李太傅端着药碗站在床前,半张俊脸都在Yin暗中。
红红的兔子眼露出来,“呜呜呜~你不是答应过窝不灌窝喝苦药,还给窝糖吃~呜呜~”
绷直的嘴角勾了勾,大掌接着招了招,“当然记得,所以,我把糖给加到药里头了,说好的奖励,你自己过来喝。”
……
于是,在已经消停了嚎叫声的半夜,管家急匆匆的回了李府,接着就直奔李太傅的房间,“老爷,奴才去过了,小公子所说的那户张姓人家院儿里冷清得很,听半夜打更的说,早在半月前,那张土豪就带着春燕儿离开了平安镇。”
床边,李太傅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正拿着热毛巾清理着瑞小皇子鼻涕眼泪儿纵横的小脸,有没有听说去了何处?“
“只听说他们是打算沿着江水朔迎而上,至于此时具体在哪个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恩,知道了,今天你也累了,下去吧。”
管家走后,李太傅剪了剪烛心,将系在腰带上的半块玉给摘了下来然后就着微弱的烛光仔仔细细地给摸了一遍,接着就从口袋的小锦囊里倒出了几颗圆润的小东西,然后照着上头明显是被打磨出的小孔给一颗一颗的串在了玉佩的穗子上头,于是,玉佩的造型别致奇特,但只要让懂行的人瞧上一瞧就会发现,那些小圆珠,分明就是几颗小ru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