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金黄酥脆的炸虫子滋滋响着起了锅,然后堆在盘子里,大豌豆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要伸嘴去啄,大掌立即按住它的脑袋,“现在不能吃,要凉一会儿,不然,会烫到舌头。”
“咕咕咕~”
挂着糊的虫子一条又一条的丢进滚开的油锅,滋滋作响声中,一只偷偷摸摸的小rou爪也从李太傅与灶台的缝隙间伸进去,然后要拿走最上头的一根,大豌豆红豆眼一闪,于是一张鸟嘴就毫不留情的啄了下去。
“哇——太傅,大豌豆啄窝!”瑞小皇子哭嚎着抱住李太傅大腿,接着憋屈地将rou爪子努力地伸上前。李太傅忙里抽空转头看了看,果然,高举的rou爪子上头红艳一片,于是低下头爱怜的亲亲,然后开始批评,不过,是对瑞小皇子,“这些都是给大豌豆的奖励,它还没动嘴,你就跑来偷吃,它不高兴,当然要啄你。”
“咕咕咕~”
“呜呜呜~”某娃儿要哭,“不过,你确定要吃这个东西?”李太傅说着,就拿筷子从一边碗里的糊糊中搅了搅,挑起一根虫子,然后伸到瑞小皇子面前,“好好看看,不然待会儿吃了不喜欢又会不高兴。”
瑞小皇子立即听话地抿着小嘴儿凑上前仔细看,那糊挂得薄,又加上悬在很空,于是很快就流了个干净,露出底下一节节儿的虫子本相。视线扫了扫,接着不停往下然后停在那倒挂着最底下的虫子头部上,那细小艳红的眼睛密密麻麻地攒成一堆。
原本好奇的小脸开始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小短腿连连后退几下后瑞小皇子就一下子蹲到地上,然后吐个不停。
李太傅惊疑不定,将筷子一丢就立即上前去看小孩儿,“怎么了,是哪里不服?”往常,这样的虫子只会将小孩儿给逗笑,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阵呕吐后,瑞小皇子刚刚恢复的Jing神立即又打了焉儿,软软的在李太傅肩头趴了不到一会儿会儿,接着,又开始不停吐起来,不过,因为上一次已经将之前吃的东西吐光了,所以这回吐出的全是些黄黄的ye体。
李太傅焦急不堪,匆匆伸脚将灶洞里的柴火给熄灭后就抱着瑞小皇子去大堂,找到正做针线活儿的妇人就让她赶紧在前头往最近的药堂带路。
妇人一听是去药堂,立即放下针线镇定的站起来,安抚着从李太傅的手里抱过瑞小皇子,仔仔细细的将小孩儿的脸和嘴查看了一番,然后又将手伸进小衣摸了摸小肚子,“小公子可是呕吐了,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症状?”
见妇人那架势,李太傅立即猜到了肯定是会医术,于是急忙将瑞小皇子呕吐前前后后的情况都给说了一番,那妇人细细聆听,听到最后是一脸惊奇。
“这病症怎么如此奇怪,若只从公子说的那些症状来看倒有些像伤风外加受到刺激。”妇人又将怀里的Jing气神不佳的瑞小皇子给仔细看了遍,“只是,从手感上来看却并非如此。”
李太傅接回小孩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心下剧痛,妇人说的那些他怎么会不知道,黄岐之术他当年厌弃,所以只学了皮毛,但应付个小灾小病还是足以。只是莫说小孩儿此时病症奇怪,单从是他一手养大这点来看,就算医治起来他也会不自主加入个人感情,将之看得慎之又慎,而往往越是如此就会越容易出错。
“大姐,你知道这镇上有没有医术甚佳的大夫?”
妇人摇摇头,一脸不忍,“整个镇子就只有我自己摸索着学了些,那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不是嫌镇子小,就是觉得太偏远,赚不了大钱,都不肯过来。”
大掌抖着顺了顺黯淡无光的小黄毛,“没办法了,大姐,你能帮我去煮碗姜汤吗?不要太浓。”
“用来止吐?好,我马上去。”见妇人进了厨房,李太傅随即坐下,将功缓缓运至掌心,然后隔了一层小衣开始缓缓给瑞小皇子揉捏小肚子,间或顺顺背部。
很快,妇人就端着热腾腾的姜汤出来,李太傅接过快速吹凉后,接连就哄着喂了瑞小皇子好些,然后又顺了半晌,一直打焉儿的瑞小皇子这才慢慢缓了过来,能在李太傅的怀里动上几动。
李太傅心下高兴,照着瑞小皇子仍旧有些不好看的小嫩脸就亲了好几口,“刚才你都快吓死太傅了,这会儿还觉着哪里不舒服?”
摇头摇头,“太傅~窝想睡觉。”
“好,来再喝几口,喝完太傅就陪你一起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