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闻言,停下扒衣服的动作,流着泪楚楚可怜地看向李太傅,“什么问题,壮士请问。”见人听话了,李太傅这才稍稍放了放手上的力道,“你们老板娘去了哪儿?”
“这个,我也不知道。”花蝴蝶摇摇头,“我是新来的,无论是对老板娘的了解还是与她的关系远没有楼里其他姐妹的好,所以她要去哪儿,自然不会同我说。”
“撒谎。”尖刀一晃,一撮长长的耳发就齐齐掉落了地上,花蝴蝶惊恐,也顾不上那些变丑的头发,接着就整个趴回地上然后朝着李太傅的脚尖不停磕头,“壮士明鉴啊,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您若是不信,还可以去双流镇上打听,我之前就是在那儿开客栈的。”
“还说不是撒谎!双流镇可比平安镇大得多,就算客栈生意一般,但所赚的银钱保你一个人的生活还是绰绰有余。你若不是与这的老板娘有勾当,又怎么会愿意放弃那样的生活而选择来到此自甘堕落。”话音未落,花蝴蝶像是魇住了般,直挺起身体一脸惨白地直勾勾望着李太傅,“难道,难道你就他所说的那个人?”
尖刀又削掉了另一边的耳发,李太傅皱眉,“我耐性有限,不要试图转移话题。”等等,他,难道是花满楼?思绪飞快运转间,花蝴蝶却突然一屁股坐起,放声大笑后,立即恶狠狠的朝李太傅啐了一口,“真是好笑,你与其问我为何会放弃那样的生活而选择到此任由千人骑万人枕,倒不如问问你自己!”涂着红蔻丹的手飞快伸进抹胸内,接着就抓出个锦囊样的东西灌注进内力然后狠狠地朝李太傅扔去。
就知道这女人有诈,李太傅冷笑着挥动尖刀,瞬间就将那迎面而来的锦囊给劈成了两半,只是没想到,那锦囊里头装的是粉末,受到极大顿时四溅开,致使原本就不甚明了的房间变得更加昏暗。
花蝴蝶瞅准空隙,一个滚身就从床下抽出一把利剑,然后直直迷雾中的李太傅劈去,李太傅闻风而动,只将手掌一转,拿着的尖刀就翻转着迎了上去,然后趁在两刀刃相互切割而绽出的火花时,一脚就将要往后躲的花蝴蝶给踢到了墙角,“那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这一脚毫不留情,花蝴蝶被踢断三根肋骨,外加吐了半盆子血,当场丧失战斗力,只能趴在地上用各种市井上的脏话对眼前的李太傅进行口头攻击。李太傅皱起眉,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抬脚踩住花蝴蝶一只手的手背,然后用尖刀流连在那涂满红蔻丹一看就保养得宜甚受主人重视的十指上,“若将花满楼指使你做的事全部供出,留你一命,不然,就将你十个手指逐根砍下。”
感受着从李太傅身上传来的冷气,花蝴蝶既慌乱又惊恐,连带着被迫躺在刀下的手也颤抖不已,“你这个魔鬼!”李太傅笑,这一把看来是赌对了,那小二口中的故人就是花满楼,“我只数三声,你不说,就下刀。一,二……”
花蝴蝶咬咬牙,接着就颤抖着身体赴死般闭上了眼。只是那冰冷的刀尖却只在手指上点了点,毫无实质性的损伤,她未感觉到疼痛立即充满希冀的睁眼,闯入眼中的却是李太傅带笑的眼,“既然你选择了体验痛苦,那我怎么好拂了你的意。所以,我决定要将一根手指分三次砍,这样砍三十次,不仅能满足你想好好感受血rou分离那种痛楚的欲望,而且到时候将这些指头拿去喂狗也更好出手。”
三十次,然后拿去喂狗……花蝴蝶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当然,若还是觉得不痛快,我还可以将你的脚趾头也一并砍下,若是还觉得不够,还能继续往下加。”逐字逐句的话,最终将花蝴蝶的承受力压成了碎片。
“够了!我说!”花蝴蝶恐惧得涕泗横流,接着就挣扎着要将手收回,只是这回李太傅却摇了头,“我说过,前三声中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但现在,已经不行了。”手起刀落,花蝴蝶顿时一声惨叫,那尾指的最上一截儿已经给斩了下来,“滋味可还好,要不马上开始下一刀。”
“不要再砍了!求你!算我求求你!”花蝴蝶满身是血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朝李太傅磕头,“那花公子安排我做的事就是替他搜集这附近的情报,但因为最近发生了一系列怪事,又加上花公子说有人要取我的性命,我害怕,所以这才放弃了在双流镇的一切,转而投奔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