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鲜红的血ye,唤醒了忍遥远的梦境: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粉嫩的小手调皮的抢过鲜红如血的苹果,抬头仰望着头顶上的人,那人背对着光,整个人隐匿在光芒中,让忍看不清模样。唯一看的清的只有小娃娃的容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就像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但是脸色却永远都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透明,仿佛随时都会夭折。
梦中小娃娃所经历的,所发生的一切悲剧就像电影般投放在他的梦境中,身临其境的伤心痛苦让他每每从梦中惊醒,黑暗中,是谁在呼喊着他?是谁在牵引着他的心?
难道他就是我梦中的小娃,长大了的小娃,细细看着冰魄的眉眼,透着与自己神似的冷冽。
难道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关联,不可能,他是家中独子,我是孤儿,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交集,不可能。忍摇头否定掉脑中可怕的思想。扶着冰魄躺下,戴上氧气罩,当摸到他那冰冷的肌肤时,冰魄手紧紧的抓着忍温热的手臂,贴在自己的心口,忍眼眸犹豫了一下,随后钻入被中,轻柔的抱着冰魄。在密室中守候了冰魄一天一夜。
醒来的冰魄感觉到一副温暖的胸膛,还以为是柚木呢,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抬头望去,却在看到忍那毫无防备的睡颜,笑容顿时僵硬在那里。是他!
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守护着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他却没有动手。冰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在这一刻冰魄竟然无法确定,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是否还能下的了手。
这个对自己仁慈和温柔的男人。
冰魄赤脚布下床,脚刚刚着地,忍就醒来了过来。
“对不起,是我弄醒了你吗?”
“没。我一向浅眠。”忍温柔微笑的看着冰魄,如同冬日般的暖阳,让冰魄觉得温暖。暖阳?冰魄一阵错愕,这样的词竟然会被自己用在同自己有着同样冷漠的忍身上。冰魄真的很讨厌现在自己对忍的感觉?难道自己爱上了他了?不会吧,难道我有花心的潜质,见一个爱一个?
冰魄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拉起忍,带着他走向玉池花丛深处,看着忍安然无恙的背影,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冰魄心中慢慢形成。
冰魄走到一朵奇异睡莲前,抚摸着只盛开一层的花瓣,淡淡的问着身边的忍:“好看吗?”
“嗯,好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睡莲。”忍与冰魄面对面站在玉池中,手也情不自禁的抚摸上花瓣,那柔软的触感竟然让忍的脑海中不自主的浮现出冰魄细腻的肌肤。
“可惜他沉睡了,不然盛开起来更加漂亮。”冰魄惋惜的将手中的睡莲放在忍的掌心。
“如果将血滴在睡莲的花心处,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可以唤醒他,可惜我身中奇毒,用我的血非但唤不醒这朵睡莲,反而会使它迅速枯萎。我已经十几年没有看过它盛开了。”冰魄怀念的看着花丛深处,最终遗憾的转身躺在玉塌上,任由水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肌肤,双眼没有焦点的看着天花板上,不知是否仍在怀念十几年前的某份记忆。
忍心微微泛疼的看着冰魄,其实冰魄身上的毒有一部分都是他和义父下的,还有一些都是当年那些对他家财产图谋不轨的家伙下的,其实不算上他和义父那份,冰魄就已经跟生活在地狱了没差了。
想到这里,掌心的睡莲似乎也变的沉重起来,忍坐在池子边,看着右边冰魄苍白的容颜,用指尖划破手指,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入睡莲的花心处,顺着缝隙流入花蕊。空气中淡淡的腥甜气息让冰魄身子一僵,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睡莲的花瓣一层一层的打开,盛放出七彩的萤光。
“太美了。”忍抚摸着掌心的花瓣,这简直就是珍品啊,太不可思议了。
“忍,谢谢你。”两行清泪滑落冰魄的脸庞,睡莲的盛开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爸妈在浴池中嬉戏的时光。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啦,我年轻力壮的,留点血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忍腼腆的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将睡莲放在冰魄的掌心:“只要你开心就好。”说完就滑入水中,用水面上的雾气掩饰自己的脸红。
冰魄呆呆的看着手心中的睡莲,心里不由一叹:忍啊,不该对我好的啊,更不该动情的啊。
能让睡莲盛开只有两种血,一种是嫡亲之血,那么忍就很有可能是他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服用过的玉池解药融入了血ye中,但是解药一说基本上可以排除,否则他的玉池也不会至今为止无人能入。
“忍,你会做吃的吗?”
“呃?会啊,身为执事不会做饭怎么行啊。”忍错愕了两秒才含笑的回应着冰魄。
“忍,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冰魄系上浴袍带子,抱着忍的腰,可怜兮兮的蹭着。
“好,你想吃什么我都给做。”忍宠溺的刮了冰魄的鼻子,感觉自己的某些动作是越来越熟练自然了,唉,他不会真的断袖了吧。
“管家是最了解我的口味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