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为当今太后的亲生儿子,安瀛则为当年太上皇宠爱的秀贵妃所生,安瀛还有一亲妹,为当今安宁公主,前些年为了平定边疆已经结亲到崇遵一族。
太后寿辰这天,皇宫里张灯结彩,文武百官都准备了自认为最珍贵的礼物恭贺太后大寿。
苍灡这天还是穿着以往的一身素衣,仔仔细细地洗漱好,便坐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朝着皇宫前去。
本来几个正在互相寒暄的老臣见到苍灡也只是微微一拱手做个了样子。
苍灡不在乎这些,径直走到御花宾客席上坐着。
“孺子不可教也。”几个向来爱卖弄学识的文官看着苍灡这个样子都忍住不住发出了共同的感叹。
太后扶着皇太后,领着小皇帝出现的时候,众臣全部蜂拥而上,一齐跪下作揖:
“恭祝太皇太后凤体安康,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今个儿心情看起来不错,满脸笑意,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众爱卿免礼吧,今天众爱卿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替哀家祝寿,哀家也是极高兴的。”
“诶,太皇太后这就言重了,为娘娘效劳微臣们定当万死不辞。”丞相上前作揖道。
“好,好。”皇太后高笑几声。
“巳时已到,宴会开始——”
“咦?说起来,怎么没见到昭庾王爷,这天大的事儿,莫不是公务缠身,所以才来迟?”太后温婉一笑,眼里却满是戾气。
安瀛向来都是太后的眼中钉,她很清楚安瀛的野心,皇帝这把龙椅,哪轮得着他来坐,若不是当年安煜被废了太子,他安瀛,早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也难怪,我这六孙儿,如今辅佐安崇处理朝中各项政务,安崇尚且年幼,不懂事,难免也为难了我这孙儿。”
“皇祖母所言极是,六弟向来繁忙,今日就连太后的寿辰都迟迟不来,想必也一定是有什么要事抽不开身吧。”安煜上前一步,眼中满是笑意,却在不经意间对太后使了个眼色。
“太后,臣妾听说,这昭庾王爷啊,前些日子从帝都城一青楼内带回一小倌,传言这小倌生的俊美无比,那小倌一日连夜潜逃,安瀛竟然调重兵封锁了城门,到处打探,闹得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太后温柔地牵着小皇帝的手,然后摸了摸小皇帝的头:“崇儿,这事,你可知道?”
小皇帝安崇打了个哆嗦:“朕……儿……儿臣不知。”
“可有这事?”皇太后的脸立马冷了几分,但当着文武百官,又不好说什么。
太后巧笑倩兮,一双美目流连盼顾:“没想到,苍小侯爷也来了,难为小侯爷有心了。”
苍灡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太后皱了下眉头:“这位就是苍未寅将军之子?”
“正是微臣。”苍灡不紧不慢地说道。
就在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的时候,外面的小太监拖长嗓音喊了一句:“安瀛王到——”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臣不肖,宴会来迟,臣罪该万死。”安瀛一来就给太后跪了个安,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孙儿免礼吧。”皇太后没有把心思放到安瀛身上,她的目光已经被安瀛身后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子牢牢锁住。
花园内的交头接耳声越来越大,几乎要达到人声鼎沸的程度。
玉骨站在人群里,定定地望着上面站着的太后和太后。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玉骨吸引过来。
如此清艳脱俗,倾国倾城的一张脸,正如传闻中一样,如妖Jing一般,金色摄人的瞳仁,还有眉心那奇怪的图腾。
玉骨身穿一身白衣,为上好的冰蚕丝所织,领口袖口织有银丝刺绣,长长的黑发被一条Jing编玉带绾于脑后,垂直而下,肤若凝脂,灼灼其华。
“你是……”皇太后颤抖着抬起一只手。
“回皇太后娘娘,此人正是安瀛王爷从青楼带回的小倌,名玉骨,跟传闻中一样,实乃祸国殃民之妖。”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人,竟是兵部尚书藤子仪。
安瀛心里一惊,因为他没想到的是,从前一直支持安瀛王的兵部尚书竟然投靠了安煜,他今天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因为有了安煜王的庇护,看来他算准了安瀛不敢拿他怎么样。
“放肆,今日太皇太后寿辰,岂容你在这里胡闹!”沈丞相怒喝一声。
“哦?祸国殃民?那你倒是给哀家说说,这小倌,倒是怎么个祸国殃民法了。”太后倒也不恼怒,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玉骨。
玉骨没说话,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都跟他没关系。
“启禀娘娘,据微臣所知,当日李新在朝堂上吞针而死正是因为李新在背后传了几句这小倌的风言风语,李太傅一直为国家忠心耿耿,为官清廉,试问这样一个好官,却因为一个小倌而死,难道不令人痛心么。”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