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安瀛拥着玉骨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眼前这个盈盈之人,香腮染赤,不禁动情地吻了上去。
玉骨睡梦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呢喃,翠眉一颦,样子煞是可爱。
安瀛只好轻声唤了门外的丫鬟伺候他洗漱更衣。
余婵早早地醒来梳洗打扮一番,看到自己的夫君到现在也没过来,不由的心生不满。
这余婵虽不及沈佩佩的美貌,但天资聪颖,自幼便饱读诗书,yin诗作赋更是信手拈来,十六岁的时候便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美誉。
余婵褪去艳妆,一张秀气的脸不施粉黛也十分的白净柔和。
余婵换上新装,来到厅堂,看到沈佩佩已经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余婵见过姐姐。”余婵端一杯茶水,毕恭毕敬地递给沈佩佩。
沈佩佩冷笑一声,只手结果那杯茶水,用杯盖的边缘控了控水汽,眉梢微微上挑:
“妹妹的心意我倒是领了,昨夜与夫君共度春宵也真是难为妹妹还起得这么早了。”沈佩佩当然知道安瀛王昨夜在玉骨那里过了夜,只是不喜这余婵故作聪明的样子,故意嘲讽她罢了。
果然,余婵听了脸色一凛,嘴角抽动了一下,强撑着欢笑道:“夫君平时日理万机,这王府上下全靠姐姐一人打点着,妹妹根本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妹妹对姐姐实在是敬仰的很。”
沈佩佩嘴角一勾:“妹妹能明白我的苦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余婵第一次见玉骨,不由的也为这倾国倾城之人惊艳一番。
沈佩佩对着玉骨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还贴心地叮嘱他小心烫。
玉骨和沈佩佩的关系看起来也很好,这更让余婵心生疑惑。
玉骨对于余婵也没什么情绪,哪怕是王爷和他一起之后才纳入府中的也没又任何怨言。
余婵则给安瀛夹着菜,看着安瀛气色这般好,更加的困惑,可又不好直问。
“爱妃昨晚睡得好么?”安瀛看了一眼余婵,柔声问道。
余婵立马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连忙应道好。
接着,听见沈佩佩突然来了一句:“早就听说妹妹饱读诗书,才华过人,不如现在就请妹妹作诗一首,来形容一下玉公子的美貌,如何?”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惊诧了一番,李展站在一边更是额头直冒细汗。
安瀛听到这话反倒乐了,没想到这个沈佩佩还有这种鬼心眼。
余婵愣了一愣,看着玉骨,张了张嘴试图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脸转向安瀛向他露出求助的神色。
沈佩佩有些来气:“怎么,玉公子的样貌让你这般无词?”
余婵赶紧开口道:“不是余婵无词,而是玉公子乃堂堂男儿,余婵怕余婵说了公子会心里不舒服,更何况……更何况……”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安瀛。
“你作便是。”安瀛轻笑道。
余婵定了定神,沉默片刻后说:“不如余婵用几首故人之诗来形容吧。”
“说。”安瀛有些沉不住气。
“那余婵便说了,还望玉公子见谅。”
玉骨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自顾地吃着青菜。
余婵脸色很不好的念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罢,她胆怯地看了一眼安瀛,见他面带笑意,便放心了不少:“最是那回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这时,安瀛突然大笑起来,半晌,才道:“好诗,好诗。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今天本王真是开了眼了,想不到一名女子竟有如此才情,佩服,佩服。”
余婵欣喜地看着安瀛,又看了看一脸呆滞的玉骨,心里不由的自我欣慰一番。
却全然忘了,安瀛这是因为这首诗Jing确地描述了玉骨的美貌才高兴的。
“玉骨,你说,这余王妃,形容的可是否合你意?”安瀛看向玉骨,满脸宠溺。
余王妃。
听到这个词余婵更是欣喜若狂。
“玉骨粗鄙,玉骨实在不懂。”玉骨皱了下眉头。
“妹妹形容的好,只是哪怕这诗,也形容不出玉公子的一分美貌,王爷说臣妾说的对么。”沈佩佩娇笑道。
安瀛点点头。
吃过早饭,安瀛便去宫中上早朝了,余婵陪着沈佩佩赏初春美景,玉骨借故身体疲乏便回了屋子里。
清宁推门进来,看到玉骨,满脸的焦急之色。
“公子,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清宁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玉骨还能吃了你不成。”
清宁凑到玉骨的面前,小声地说道:“方才清宁去给公子抓药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侯爷府的下人,听他们说苍小侯爷……。”
玉骨听到苍小侯爷四个字,猛地回过了头,然后焦急地抓住清宁的衣服:“苍小侯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