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玉骨拽住安瀛的袖子的手缓缓垂下。
两个人相顾无言,半晌,安瀛突然浅浅的笑了,他一把拉过玉骨将他拥入怀中,摸着他如丝般的长发。
“你讨厌沈渊么?”
玉骨在安瀛的怀中愣了一下,终于还是摇摇头:“玉骨有什么资格去讨厌别人。”
“沈渊是个乖孩子,就是有点少爷脾气,你也别同他一般见识就是,沈渊也是我从凤娆楼带回来的,他在那里吃尽了苦头,你应该最明白他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就不能偶尔服个软,每次打完你,我的心里都像刀割一样。”安瀛顿了顿接着道:“这里会跟着你一起难过,知道么?”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
或许我说出来你不相信,我当初并未想过会如此喜欢你,你带给我的,是无论如何都抹消不掉的痕迹。
玉骨双眼迷蒙,呆滞地望着远处,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
“我不去找沈渊,更不会去找余婵。”安瀛将下巴抵在玉骨的头顶,闻着他身上的那股异香。
玉骨点了点头,缓缓伸出手搂住安瀛的腰。
洗衣房偏院的角落里,李展正红着脸一动不动地望着清薇。
清薇手里还拿着刚刚李展塞给他的那根玛瑙的簪子,她的双手有些颤抖,抬起头看着李展:“李护卫您是在逗我玩么?”
李展咬咬牙,双手按住清薇的肩头:“我李展,是非常十分认真的!”
清薇呆呆地看了看李展,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然后默默地将簪子塞回到李展的手中。
“李护卫,对不起,您能这样看得起我,我很感激。”清薇把脸别过去:“只是现在我的身份不配和您在一起,更何况我还要照顾我家公子……这些事情,还是算了吧。”说着,清薇对着李展欠了下身,转身跑掉了。
李展手里拿着那根发簪,看着清薇消失的方向,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
沈渊坐在花园里看书,旁边站着两个丫鬟帮他轻轻地扇着扇子。
天气越来越热,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蝉鸣。余婵的额肚子也越来越圆,即使如此,她还是执意让清妍扶着她出来晒晒太阳。
站在鱼池边,恰好能看到一身白衣坐在凉亭里看书的沈渊,他比刚进王府那会儿Jing神了不少,头发高高绾起,颇有几分达官贵族家的少爷之派。
余婵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由清妍搀扶着缓缓地走向凉亭。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公子。”余婵对着沈渊盈盈一笑。
沈渊从书中抬起头看了一眼余婵,忙笑道:“鄙人不知是余王妃,怕是失了礼分,还望王妃见谅。”
余婵在沈渊对面缓缓坐下,清妍手持一把羽毛扇给她轻轻扇着风。
“沈公子这是哪儿的话,你我之间还讲什么礼节,论辈分,余婵还该唤您一声哥哥才是。”余婵浅笑着。
沈渊笑着点点头。
余婵继续道:“不瞒沈公子说,也不知是不是我怀有身孕的原因,这些日来啊,我总感觉自己有些胸闷,睡也睡不好,也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说着,余婵还病怏怏地扶了一下额角,似乎是无意地说道:“上次请了几个御医来看,我自身是没什么病灾的,怕是这房子里啊,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您也知道孕妇通常都有些敏感的。”
沈渊饶有兴趣地看着余婵:“余王妃的意思是……”
“也不是说怪玉公子什么,玉公子向来乖巧懂事,绝不可能有害人之心……”说着,余婵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帮沈渊扇扇子的丫鬟。
沈渊心领神会地对着那两个丫鬟摆摆手,那两个丫鬟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刚刚听王妃讲的,鄙人有一事很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余婵莞尔一笑:“沈公子请讲。”
沈渊看着余婵,合上手中的那本“异国志”。
“王妃刚刚说道‘怪不得玉公子,玉公子绝不可能有害人之心’……,不知王妃指的是什么。”
余婵突然瞪大双眼,一副吃惊的样子:“难道王爷没有同沈公子讲过么?”然后余婵似乎想到什么的掩嘴笑了笑:“玉公子是妖一事……王爷真的不曾对沈公子讲过?”
沈渊心里一惊,眯起眼睛看着余婵。
好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怕之后,这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种事,王爷怕是觉得同鄙人讲了,只会让鄙人心生不快而已,自然也就没有说。”沈渊冷笑道。
他怎么会不明白余婵的心思,余婵固然聪明,连借刀杀人这一招都想到了。
只可惜自己从小跟着父亲做生意,见多了耍手段使Yin招之人,像余婵的这种小把戏,自己又怎会放到眼里。
“听闻公子自小见多识广,不知造成余婵不适一事,这其中的缘由公子是否知认三分?”
沈渊站起身来,摸着凉亭外伸进的一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