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笑,或是哭,或是生气,又或是其他?
我想假装没听懂,但我确实听懂了。
心头被重重砸了一下。
及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略略一点头,不说话。
侯慕天握紧了我的手:“不要再这么容忍下去了。你真的……你不必那么做,也不值得……”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我想我不必太在乎。”我打断他的话,“真爱并不只表现在床上。”
侯慕天的五官有些许扭曲。
“你就真的那么爱他?”
我抬眼看他。一阵风吹来,冰凉得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我为你做的,难道你就不能看一眼么?!”
他眼中射出交织着怨恨和急切的光芒,而我的腕上,早已淤青了一圈。
“不,慕天,我看着,但我不能控制——”
下面的话被他粗鲁地堵在唇间,力度之大令我不由自主地撞到一棵树上,断裂般的疼痛使我几乎窒息。他把我禁锢在双臂与树干间的狭小空间里,暴戾地在我嘴里肆虐,甚至被我的牙齿磨破了舌头也不罢休。
我默默地承受着,仰起脖子艰难地用鼻子呼吸。
尽管如此,大脑依旧缺氧得难受。吸入的空气充斥着温热的血腥,比二氧化碳更有使人晕过去的危险。
心跳和血ye用力地撞击着耳鼓,仿佛也在挣扎。
大概过了五分钟,侯慕天低喘着缓缓退开,拉出一条微红的银丝。
风摩擦着周围的草丛,沙沙作响。
他似乎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吓到了,小心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指指他的唇:“你流血了,回去上点药吧。”
他明白这是让他离开。
“……你呢?”
“我想静一静。”我退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凝视着不远处的地面。
他上前一步,似乎要说点什么。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我冲他一笑。
侯慕天很不放心,但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确信他已经走远,看不着听不见后,我吁了一口气。
草丛中又传来几下轻响。
水平那么低还来埋伏,真好笑。
“蹲那么久,不累么。”
没有人应,甚至鸟啼也不闻一声。
我悠悠地又道:“看吧,我现在孤身一人,手无寸铁,你们爱怎么捉就怎么捉……”
右侧的草丛顿时哗啦一声。
我及时地撒去一把银针,那人中招,倒到地上滚来滚去。
暗器这方面我不太在行,为了保证百分之百的命中率,我总是一把一把的发出去。
有人打了个哨子,九个头顶草环的人影瞬间冒了出来,握起十八个磐石一般的拳头——当然,除去倒在地上那个。
冷屏站在包围圈外,难得一见的是她没戴面纱,脸上保持着标志性的冷笑。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
“屏儿啊,你不要干这行了,跟爷回家候着,不愁吃不愁穿,怎么样?”
我对她柔柔笑着,一边想试试能不能变成翼狼。谁知一口气卡在半路,差点呛出一口血,急忙又停下。
冷屏脸上一红,呸了一声,但始终纠结不出一句骂人的话来。她恼火地一跺脚,喝令手下的小喽啰:“给我打烂他的臭嘴巴!”
小喽啰门一哄而上,我瞄个空档溜出包围圈,不小心被地上突起的树根绊了一下,身法很狼狈。
九只小喽啰摆了个阵势,玩起车轮战。我和他们周旋了半个小时,身体变得难受起来。
避开一阵凌厉的掌风后,喉咙腥腥甜甜的。我侧过头,把血喷到其中一个人的脸上,趁他目不能见物之际把他踹到马来西亚。
与此同时,另外有两个人从背后兜上来,给了我两掌。【呜。。。某劫捂脸逃开】
“下手轻点,门主要活人!”冷屏在一旁喊道。
这个时候,他们就是不动手我都要自己趴下了。
我两腿发软,支持不住跪到地上。
指尖碰到个尖锐的物体,拉起一看,居然是一条半枯的、长着尖刺的长藤。
哇咔咔,天无绝人之路。
我试着把长藤整根拖起,顿时傻眼。它的根在十几米之外的草丛里,与一棵老树缠在一起。那么长,在树林里根本舞不起来。
正哀叹着,一个混蛋从后面扑过来,牢牢地框住我,一手卡住我的脖子。
我用手肘猛撞他的小腹,他一声不哼地忍了下来,大手扼得更紧了。
缺氧!
眼前金星乱冒,耳边嗡嗡作鸣。我无力地瘫在那人身上,抬头时依稀辨出头顶绿叶的轮廓,一个个闪烁的光点就好像隔世的眸光。
“洛……”不知怎么的,这个名字冲口而出。
“呼延宫主现在可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