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药室外面的暗卫听到动静,无奈的现身,一见里面的情景彻底愣住了。
两个衣衫不整的却又满身是血的男人抱成一团?
何逸恒看到突然冒出的黑衣人,自然误会是和昏死的人一伙的,立马开口解释:“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只是轻轻碰他一下,他就吐血了,是他先拿刀子威胁我的。”
暗卫:“······楼公子,属下是教主特地派来保护你的。”
何逸恒:“啊?”原来不是找我算账的,害我白激动一场。
何逸恒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快点帮我看看他死了没有?”
暗卫闻言蹲下身给那个脸色惨白的人把脉:“没事,死不了。”
何逸恒瞪大眼睛:“这样还叫没事,都吐了我一脸的血。”
暗卫:“确实死不了。”
何逸恒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包裹的乌漆墨黑的男人,叹出今晚第一百三十九口气,“算了,你帮我扶起来。”
暗卫单手拎起昏睡过去的男人,熟练无比的走到药室后面的房间里,把他扔到床上,“属下告退了。”
“等等,为什么这里没人看守?”何逸恒发出今晚第一个为什么。
暗卫:“因为前几日受伤的人太多,这里的大夫都在外面照料病重的人,这个男人我从没见过。”
“那他怎么会在这里?”何逸恒大惊失色,对方可是企图劫色的yIn贼,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暗卫也发现不对劲,重新回到床前,伸手检查昏睡过去的男人,突然那名男子突开然睁眼,手里极快的晃过一样东西,暗卫一看立马收敛了不敬之意,朝他跪拜。
“没事,下去吧,刚才只是和楼公子玩玩。”男子边说边吐血。
何逸恒见到暗卫的举动就知道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悔不已,没事逛什么逛,大不了把自己敲昏了也好过在这受罪。
何逸恒苦着脸磨磨蹭蹭的移到门边,企图趁他不备,快速逃跑。
“站住!”
我就是不站住你能耐我何,我还打不过一个浑身重伤的人?何逸恒顿时豪气万丈,没错他四肢健全,而对方只剩一口气,他到底在怕什么。
“我站住了,你想怎样?”何逸恒大义凛然的看着他。
对方看到这情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楼宇辰,楼家小少爷,你怎么还是这么逗,真是太好笑了!!”
何逸恒僵着脸,这个称呼,这个语气,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德行除了不贪欢一响真假不明的六子还能是谁?!该死的!难怪一开始就觉得熟悉无比,竟然现在才想起来,“六、子!”
床榻上的男人毫无愧疚之心的点头,“楼小少爷,有何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该死的万死不辞,玩的很爽吧?啊!
何逸恒铁青着脸,很想一拳揍上那张惹人厌的脸,但是一想到对方身受重伤,拳头就缩了回来,“哼,等你伤好了本少爷再教训你!”
六子笑着点头,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迹,依旧嬉皮笑脸:“小的在此恭候。”
何逸恒心里虽然气愤,但还不至于对一个垂死的人动手,冷嘲热讽:“我说你怎么在这?还有你的脸?这才是你的真实面貌还是又在扮其他人?难道是五子七子?”
“噗!当然不是,我现在扮演的是重伤的病人,劳烦小少爷替小的倒杯热茶行否?”
何逸恒看着眼前的六子,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估计20都不到,瘦弱的身躯,削尖的下巴,即使满脸病容,一对眼神还是Jing神奕奕,实在是个让人讨厌却讨厌不起来的人。
六子接过热茶,习惯性的挂上招牌式的笑容,“小的谢过少爷的恩赐。”
“你——”何逸恒重重喷出一口恶气,“我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死性不改?”
“天生的,改不了,改了我娘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找我算账。”
何逸恒并没有接过话茬,只是上下打量着他,当初方正就说过六子身份不简单,弄到最后还是魔教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你是怎么受的伤?和那个长老叛变的事情有关?”
六子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微微喘了几口气,“没错,教主早就想除掉他了,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实力,这次也是我的大意暴露了身份,手下也死了不少,我现在这身子差不多全废了。”
“武功废了正好,到时候你就去楼家做个看门的奴才,保证养你一辈子。”何逸恒抬起下巴,神情傲慢,想起在贪欢一响被六子欺负的那几日,如今终于出了口恶气,痛快。
六子躺在床上笑得没心没肺,似乎从来就不在意过生死,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伸手在床边按了一个开关,紧贴着床的墙壁突然凸出一块,六子伸手在里面摸索,掏出了一个绿色瓷瓶,“这个,送你。”
“什么?”何逸恒手忙脚乱的接过,好奇的拔了瓶塞嗅了嗅,一股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啊,臭死了,什么鬼东西,快拿走!”
“这是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