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恒揣好令牌,包袱一收,大吼三声,躲在暗处的护卫全冒出来了。
暗卫哭笑不得:“楼公子,再下只负责你的安全,再说我是暗卫不能随意现身。”
“暗卫怎么了?你整天蒙着脸,谁知道你长什么样子,还不快去!!”何逸恒掏出令牌晃了晃,对方只好听令而去。
“什么暗卫,偏要把你变成明卫。”何逸恒摸了摸青蛇脑袋喃喃自语。
片刻后,何逸恒站在山脚下,身下骑得是日行八百的骏马,身侧左右各有四名护卫,何逸恒看了看也没从八个人脸上找出暗卫的影子来,算了来日方长,他肯定找得出来,现在赶路要紧。
接下来几日,何逸恒都在赶路中渡过,还有几次差点就在颠簸的马背上睡过去,夜夜露宿野外、风餐露宿分,原本就不丰润的小脸更加瘦了一圈,带着婴儿肥的下巴彻底成了尖下巴,嘴唇也因为日晒雨淋干裂,何逸恒唯一觉得欣慰的是他的脸终于黑了些,让他稍稍恢复些许男子气概。
“楼公子,前方就是城门,不过距手下探来的消息,神医岛的人早就离开了,楼小姐和方少侠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何逸恒听后缓缓吐出一口气,连日来所有的消息都是如此,难道他们到达福建时,人就已经离开了,还是说遇上了麻烦,不然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有可能是乔装打扮,不让人知道。
何逸恒看着城门眉头紧皱,“魔教在福建有没有据点?”
“有一个分坛主。”
“好,去请他过来,我们暂时不进城,返回刚才路过的树林休息。”
翌日。
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从城门进去,顶部镶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红宝石,车帘是由一串串拇指大小的珍珠串成的,车内更是奢华至极,铺着羊皮地毯、靠着貂皮枕,马车一侧上牢牢地摆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摆满了各色糕点。
最前方就是标明身份的楼家旗帜。
马车前后共有八名人高马大、器宇轩昂的家丁护卫折,此时福建街道上,所有百姓都对这马车这群人指指点点。
马车停在福建最大的客栈,车内此时才走出一人来,一对隐隐带着水光的眼眸出现在众人面前,微微一挑,漂亮的丹凤眼竟显出几分妩媚的味道出来,粉嫩的嘴唇欲言又止,一张巴掌大小的Jing致小脸上带着几分羞怯,很快就低下头来,跟着家里仆从上楼,消失在众人面前。
随着他的消失,好半响众人才发出惊叹声,“真漂亮,这么个绝世美女不知是哪家的闺女,真是好福气!”
“闺女?你眼瞎了,没看到对方是男的?!”
“什么男人?明明是女人,肯定是为了方便而扮成男子!”
“胡说!你才胡说!”
“听说对方是江南首富楼家小少爷,你看看外面那辆那车比知府家的还漂亮。”
“你就别想了,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
何逸恒刚消失在楼梯口,就蹲下身子,躲在角落里听着下面的风言风语,越听越想跳脚,恨不得把他们嘴巴眼珠子全挖出来,不过他的目的却达到了。
大张旗鼓的让首富楼家小少爷来到福建的消息传播开来,既然方正不想让他们找到,那他就敲锣打鼓的摆出自己的身份,只要方正和姐姐还在福建,听到消息,一定会露面。
可千万要露面,何逸恒暗暗祈祷一番,便继续吩咐下去:“快派人到茶馆青楼ji院把我来到福建的消息传播开来,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老弱妇孺人尽皆知。”
何逸恒说完又心疼了把银子,虽然分坛主一力承担了这事,但他就是不好意思赖人家这么多钱,惹痛割爱掏了几万俩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何逸恒刚起床就招来了不该招来却又在料想之中的数批人马。
第一批,楼家在此地商行的管事,正拿着一大叠账簿和礼物等着他。
何逸恒嘴角一抽,装模作样的接过翻了翻,好歹他去世前最后一份工作是在银行干的,别的不行,看账算钱是他的看家本领,心算本事呱呱叫。
何逸恒看账本看的心里一惊,这么一家小商行每月的收入也在万俩白银之上,只是钱多的流油。
“小少爷,不知道你这次来到福建是为何事?”虽然分行管事没见过他,但是那张脸不久前在楼家小姐脸上见过,自然的开始心惊胆战,这两位小祖宗真是来要他老命的。
“没什么,只是江南住久了,四处游玩一番,没事你就下去吧。”何逸恒把账簿递过去的时候故意把账簿打开,手指点在一处上。
管事的一看,立马脑门上的冷汗就出来了,双腿一软,“小少爷,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哦。这么说假账的事你并不知情的。”何逸恒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却更让管事的冷汗直冒。
“不是不是的,这账上银子是被小姐拿去了,我这也是为难,少爷······”
何逸恒眼睛一亮,消息来了,“你说什么,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