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拓跋霖与元定两人欢快吃饭,边吃边叽喳:
“你真的有35岁吗?不可能吧。是皇上给你烧了凤凰毛儿吗?还是天天用鸡血抹脸啊?”
“当然有。我可是天生不老容颜。否则怎么在后宫呆这么久?”
“中间不是有人传你死了么?你假死出宫了?”
“嗯。我出去玩了几年。”
“去哪了?”
“夷洲。”
“!!你是怎么到夷洲的?”
“坐船啊。”
“你竟然去了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你厉害了我的哥!”
元定骗得自己也是一脸陶醉:“当然。我可是去过夷洲的人。”
司马彻忍无可忍:“元虚碧!!你够了!吃好了就给朕下去!!”
元定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拓跋霖见状有些不满:“皇上,你看你都吓到他了。”
司马彻瞬间炸了:“朕怎么对待朕的人是你能管的?”
拓跋霖傻了眼。
司马彻抬手掀桌,元定眼疾手快抢救下离他最近的一碟香辣蟹。
“啊……好险。”元定看着拓跋霖无辜遭殃被汤汤水水溅了一身,也没什么同情的意思。
司马彻看着他拿着那碟香辣蟹的宝贝模样,将炮灰开到了无辜的食物上,“你还敢拿!”司马彻伸手要砸,元定终于变了脸色:“司马彻!!”
司马彻看他。
元定服软,“求你。”
司马彻转身就走,元定巴巴的跟上,“老公。”
“吃的重要还是老公重要。”
“……老公重要。”
“哦?为什么?”
大理石道上,司马彻转头,一脸兴味。
元定实话实说:“老公给的吃的最好吃。”
司马彻一边觉得舒爽了。一边又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所以他的地位还是靠着食物赚来的吗???
元定伸手一下就挂到了他背上,“老公背背。”
底下一堆人纷纷低头。这画面太过分,他们不敢看。
司马彻轻轻松松就把他背起,边走边问他:“今天为什么要挑衅元谋?”
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无所顾忌。
元定伸手玩司马彻的头发,“唔……我想正面刚他。”
他欠元虚碧的。元定想要讨回来。不仅仅是R1的帐。包括那些R1之前的背景资料里,元震泽对于元虚碧死亡的不作为。
“你不怕他了?”
元定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怕也要做。”
司马彻脚步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元定。元定的眼睛映着月下的湖水波光,粼粼的。司马彻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变了很多。是因为什么?”
元定看着他的眼,也轻声道:“因为我开始变得喜欢你。”
……仙王在上。我可以一直做你的阿碧吗?
不变得强大的话,就没有办法一直和自己想要的人在一起。他不想被第二次逼到生存界限强制退出。
司马彻伸头吻了吻元定,“我爱你。”
元定这样回答:“我也爱你。”
紫微宫静谧无声,天地静朗,遥远星空,六光年鸢尾星云闪烁流光,霜天晓角,姮娥计划,金粟如来境界,中流棹歌飞扬,陌上雪销江梅信。长生粒子现世之后,灭迹者袅袅盈盈而来。
……
临近年底的时候上京的氛围表面看着喜庆,其实暗地里很紧张。
首先是元皇后要出家的请求。司马彻大笔一挥。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这世上出个家就能让司马彻心如死灰的人只有一个。别的人再怎么效仿,也终究不会是元虚碧。
最后还是元震泽出头当了个和事佬。后位保留,俗世弟子。
有人把这件事看作帝王敲打元家的信号。不过如今元震泽元琛都领兵,元家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元家了。颠覆之前,也需要好好掂量。
元震泽那之后没再入宫见元定。他表现得就像他再也没这个弟弟。但是新年的时候,他带了一个青年进宫。
那个时候元定正在桌前静心练字。在看到元震泽领着一个戴着面纱的人走进来时,心底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元震泽总归不是什么妖道角。他若要出手,一定是大招。
司马彻走到元定前面,面色有些不善,“镇南侯今日怎么又带了一人?”怪只怪元震泽当初有前科,明目张胆进贡过一次江南的少年,让司马彻很是不开心。
元震泽并不说话,他只深深地看了元定一眼,抬手掀下了身边人的面纱。
资质秾艳,一生未见。切合其容。
元定握着笔,刹那间背生凉意。
那个有着元虚碧华艳面孔的青年看也不看他,只死死盯着司马彻,语声幽幽,似是怀念,似是怨恨。
他这样叫他——“三郎。你已经有了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