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殿下既然来了我们就开宴吧!”江子华把雨旋安排在左边的上座,自己坐回主座。
在场的官员、文人墨客无不听说了三皇子今天的壮举,可见江子华让开宴了也就只好乖乖坐回原位,只有纳兰沁心中暗叹‘修儿没选错人。’
雨旋刚坐好,美貌如花的侍女鱼贯而入,侍女们华贵的衣着妆饰足以比拟大家闺秀,他不禁苦笑,‘真是会享受。’
“殿下,您远道而来,以后殷韵就要劳您多多照顾了。”
“江大人哪里的话,一份权利就有一份责任,雨旋乃殷春三皇子又怎能不尽一份责任呢?”雨旋淡笑,却满怀劝诫,‘这也是给你的最后警告。’
“殿下说的甚是,呵呵呵!”江子华奉承的回话,官员们也大都开始阿谀奉承。雨旋心中不屑,却也暗中记下面带深思的官员与文人,不经意间看到纳兰沁对自己赞赏一笑后又立刻收了视线,淡淡的一笑让他对这位‘殷韵第一文人’更有好感。
“殿下,殷韵以文文明殷春,今天您来这儿,也渐渐殷韵学子们的才华吧!”江子华淡笑着提议。
雨旋淡然一笑,他心中自是知道江子华的算盘,依旧答道:“那太好了。”
文人官员们蠢蠢欲动,江子华等着看雨旋出丑,纳兰父子俩则满怀期待,只有易昭依旧静静站在雨旋身后。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断有人登上台面,雨旋不禁感到疲累,赫然,一红衣女子坐于中央。
翩飞的红衣,妖娆的身段,自信的眼神,手指轻抬,琵琶声起,没有琵琶女的哀怨,反而带着张狂与自信。女子另类的琵琶让众人不禁沉醉。
雨旋很是佩服眼前的女子—何预,妖娆的外表下潜藏着不俗的实力,把琵琶演奏出如此另类的味道已让他惊讶,而林航知府的身份更让他不得不小心提防。雨旋从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尤其是在男女比现代更为平等的殷春对女人他更多了份戒心,而从她与江子华的眼神交流中明显看出其必定是自己的敌人时,他心中不禁暗叹‘也许她比江子华更难对付’。
琵琶声毕,何预笑道:“三殿下,不知下官的琵琶弹得如何?”
“自信,张扬,另类,”雨旋淡笑,“却有着吸引人的魔力。”虽然不喜何预,对于她的才华雨旋依旧中肯的给出评价,毕竟今天宴会上那些所谓的才子除了光气质就让自己钦佩的纳兰沁和最开始把萧吹得哀怨凄凉的韩瑞外,何预的表现是最优秀的。至于其他人雨旋就不予置评了,实在对不起才子之名。
何预没想到雨旋会毫不避讳的赞扬,笑得欢心,“三殿下真是过奖了。只是下官素问三殿下才艺过人,不知殿下可否让殷韵的才子们见识见识?”
纳兰修皱眉,与殿下相处近一个多月除了雨旋宫的歌声和那他不懂欣赏的画外,他还真没见过殿下的才艺,何预怎么可能素问殿下才艺过人,这明摆着找殿下麻烦嘛,刚想出口阻止却被雨旋淡笑着阻止。“也对,来殷韵自然应该与才子们交流交流,”雨旋心中讽刺一笑,“不过yin诗作对实在并非雨旋所强,雨旋就作画一幅吧。江大人,可以准备文房四宝吧!”
“那是自然。”江子华心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一刻,笔墨备齐,雨旋走出座位,对纳兰沁一笑,运笔如飞的画了起来。纳兰修好奇雨旋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官员才子们随着雨旋飞舞的笔墨早已不再有看好戏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惊异与急切的等待。
雨旋毫不理会众人的表情,他有自信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他的国画的技艺如何他还是有把握的。最后一个收笔,拿出自己印章盖上,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对纳兰沁淡笑道:“素闻纳兰先生乃殷韵第一文人,雨旋就请先纳兰先生为雨旋做评吧!”
纳兰沁站起身来,他刚刚自是没有看漏雨旋别有含义的眼神,道:“三殿下过奖了,殷韵第一文人只是他人送的而已,不足为信;不过能先见见三殿下的墨宝,纳兰又怎会不高兴呢?”纳兰沁一看到雨旋的画,脸色一变,欣然笑出:“三殿下,好才华!”
众人第一次听到纳兰沁如此高的评价无不惊奇,纳兰沁也不吊众人的胃口,得到雨旋同意后将画提起,让众人观赏。众人一见,不得不承认纳兰沁的评价名副其实。雪白的画纸上,右下方有一座似断非断的小桥与一棵似倒未倒红梅,冰天雪地里几朵盛开的红梅分外娇艳,寒冷、凄清又满怀高傲。左上方的那首用漂亮行书所题的词更是让这幅画有着难以达到的境界: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官员文人们早已被画所吸引,反而没了阿谀声;纳兰修惊奇赞扬之外却又多了份对自己的无知的惭愧;易昭心中一笑,他明白殿下不会有问题;而藏于暗处的冥靖更添了分对雨旋的崇敬。
“三殿下真是好才华,”江子华心中有些咬牙切齿,“不知殿下可否将其赠予下官?”
“江大人,这就对不住了,雨旋这画本就是为纳兰先生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