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县令别过头,捂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怎么会这样?!”只见那婢女的裤上有点点黄色,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屎。
“嗯。”席玖为婢女盖好白布,走到屋外长长的吐了口浊气,“这婢女当真是被沐泽jian污?”
“这,”县令迟疑了一下,“高府下人赶到现场时,那婢女衣衫不整,下裳已经被脱下,所以……”
这都成脱成这样了,是个男人就都不会什么都不做吧?县令暗暗想到。
“这婢女是什么来历?”席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
“此婢名叫柳絮,是高府千金的贴身丫环。”席玖听了县令的话,略一沉yin,说到,“我想去见见沐泽,不知县令可方便?”
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李正阳是什么身份,别说普通的牢狱,那就是关押重犯的诏狱,那也是去得的。县令也不敢阻拦,当即就带着李正阳一行去了县里的大牢。
牢房嘛,都是昏暗Yin冷chaoshi,关押在里面的犯人个个蓬头垢面,见有人来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把手伸出栏杆外,试图抓住来人的衣角,“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我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来的人个个心如玄铁,冷硬非常,县令更是不耐烦的呵斥,“去,什么冤枉,明明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走到牢房的底部,尤其Yin冷。那里面坐在地上的人听见动静,诧异的抬头,“夫子?!”
沐泽激动的双手握住栏杆,手上脚上的链子哗啦啦的响,“席夫子,李夫子,你们怎么进来了!”
县令命狱卒打开牢门,看见沐泽那灰败的脸色,不由的发出感叹,“你小子也是有福气,能让侯爷亲自来看你。”
“侯爷?”沐泽听了,眼睛睁得老大,目光不停的在李正阳和席玖身上转悠,这两人,居然有一人是侯爷!
“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席玖眉毛一皱,他是看着沐泽那天一脸春色的走出他的书房的,他就是不大相信沐泽会做出这种事。
沐泽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夫子,我是被冤枉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正阳问道。
“这,”沐泽面露犹疑,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我……”
“我什么?啰啰嗦嗦。”李正阳从鼻子里哼一声,本来就显得有些Yin鹫的脸色更加吓人了。
到底是李正阳之前提着人头发笑的样子给沐泽留下了极深的心理Yin影,沐泽瑟缩一下,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那,那你们要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说!”李正阳一声大喝,让沐泽身体一抖,他闭上眼睛,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这就是一个穷书生和富家小姐一见钟情的故事,沐泽和高府千金高姬玉都有固定的时间在高府后花园的假山后见面,每次见面时都有柳絮望风。可昨晚,沐泽到的时候,就看见柳絮衣衫半开的躺在地上,他又惊又怕,但又想上前去看个究竟,可谁知他刚刚走进,高府的下人就把他围住,看见那假山背后的场景,一口咬定是沐泽jian杀婢女,再加上当晚高府有钱财被盗,也被栽赃到他身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见这种事情,当即六神无主,整个人都懵了,浑浑噩噩的被扭送到官府投入大牢,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清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事情的发生点是在高府。”席玖思索了片刻,安慰沐泽道,“这件事疑点甚多,光看高府的人去的这么及时,这件事就透着不对劲。”
“夫子,会不会,”沐泽也不想把高府的人想得这么坏,“是高伯父不满我与姬玉走得太近,想陷害我?”
“还是,姬玉不喜欢我了,对,一定是这样的!”沐泽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通红,竟有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如果姬玉愿意出面为我作证,告诉县令我去高府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我就不会被投入狱,她若是喜欢我,肯定早就这么做了。”
“没出息!”李正阳直接抬脚一踹,将喃喃自语,愣愣怔怔的沐泽踹翻,“一个大男人,入狱了不想办法自证清白,反而责怪自己的爱人不作为,我要你这种学生何用!”
沐泽听了李正阳的话,呆愣当场。李正阳也不想管他,拉着席玖,走出了牢房。
席玖看着李正阳那副恨其不争的样子,觉得好笑,“情,让人时而欣喜,时而忧虑,时而患得患失,时而疑神疑鬼,总之,不管是谁,谈到‘情’这个字,都会变得不像是自己,沐泽会那样想,也是正常的。”
李正阳诧异的看了席玖一眼,正色道:“你说的虽然没错,可我始终认为,将责任推脱给自己的爱人,非大丈夫所为。我只愿我的爱人,一生平安喜乐,世间所有忧患苦厄,自有正阳承担。”
县令看着侯爷和席玖目光纠缠在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jian情,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无数的伤害,闪瞎眼啊!
高府,下人领着县令,席玖一行人走过抄手游廊,那花木扶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