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爱睡懒觉的戈越难得一大早就睁开了双眼,他是给痒醒的!
爪子在自己的头发上烦躁地抓了两下:“Cao!这都几天没洗?这破地方,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
某少年摊开爪子,满手的油光,他放到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闻:“呕!”干他娘的,这油垢绝对不止三天了!
戈越的目光飘到旁边的木架子上,那里放着一个破旧的洗脸盆,架子上还放了一条毛巾。
得嘞,他受伤了不能洗头,小阁楼条件限制不能洗澡,那擦擦头发丝儿总行吧?!
勤劳的戈小越同志爬下床,打shi了那块毛巾对着破了半边的镜子擦头发。
可是擦着擦着……
咦?这是什么?软软的,绒绒的,摸起来,嘿嘿,好痒哦!
戈越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紧张而好奇地扒开自己的黑头发。他原来就没有什么发型可言,没受伤的时候戴着帽子,受伤后扎着绷带,一直没有机会去关注头顶那团鸟窝。
如今仔细一看,就瞧见里头窝着两个黑色的小卷,小卷下面还夹着一个小夹子,跟他的发根并在一起,如果不是刚刚不小心摸到,他都发现不了!
戈越惊恐而好奇地打开夹子……
噔~
只见小卷卷有弹性地弹开,瞬间变成了两只长长的黑色兔耳朵!
兔耳朵你妹啊!老子是人类!哪里来的兔耳朵!
戈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抓着那长长的兔耳朵上下撸了两把,擦,手感弹性真好,还有点疼!
“难道……老子其实是兽人来的?”戈越对自己的物种属性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内心惊疑不定,他摇头晃脑,揉揉自己的耳朵,这一切难道真的不是梦么?
经过半个小时的反复研究,好吧,他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只能拿起毛巾开始擦头发,洗耳朵。这对兔耳朵很敏感,戈越自己碰一碰都痒得不行。
手里的毛巾越擦越黑,黑得都有些不正常,而让他更惊奇的是,那对小兔耳越洗越白,他搓毛巾的两只爪子也褪去了原来黝黑的颜色,变得白生生的。
“这……这到底是肿么回事儿?这……这这……我靠,这身体敢不敢少给老子一点惊吓?!”戈越的面瘫着脸,举着爪子问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同样问着他。
为了进一步熟悉这具奇怪的身体,为了某一天不要吓尿了别人,戈越同志急吼吼地把全身脱光光,抓起毛巾可了劲儿地搓老泥。
当全身上下的皮rou都被他搓得发疼的时候,他已经被自己所看到的的一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不是老子,这不是老子!!!”戈越同学强壮的心脏头接受不了他所看到的事实,明明是他熟悉的脸蛋,但是多了一双雪白的兔耳朵,换了一身白嫩的皮rou之后,他娘的简直是诱人犯罪的萌物!
戈越从地上一把跳起,鼻子上挂着两条鼻血,指着镜子破口大骂:“你不是老子,老子不长这德性!”
镜子里的人张牙舞爪,原本清秀可爱的脸蛋儿因为他的愤慨居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如果不是看到自己下面同样蹦跶着的小鸟鸟,他都差点以为自己穿成了兔女郎!
兔女郎你妹啊!老子是爷们儿!24K纯的!
上蹿下跳了许久,戈越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回床上,捻着被角楚楚可怜地抹眼泪。这个世界太残酷了,你叫我一只小兔兔……呸呸,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没自己给自己迷死……呸呸,是吓死!没自己给自己吓死,已经是万幸了。
戈越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掀开被子躺进去,偷偷地抚慰自己幼小的心灵,这一天,他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
而沉浸在忧桑的情绪中的戈越丝毫没有发现在自己的背后,原本开着的一条小小的门缝儿被偷偷地,轻轻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