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到萧祖月感受到小腿处的疼痛而忍不住发出低yin出声时,身边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之前被钉在门板上的影子究竟是人是鬼,也没有弄清楚和自己跑了一路的黑影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更甚至没来得及去检查手中的两只小黄鸡是否安然无恙……
他只感到腰间传来一股大力,随后眼前的景物一下子旋转起来,身子便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哇……”这种事情实在是来的毫无征兆,更何况之前的经历让人心有余悸,萧祖月下意识就喊了出来,赶紧挣扎:“放我下去!”
身边的气息很熟悉,无疑是欧阳清池,等萧祖月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并没有疑惑欧阳清池怎么也在这里,他只是对两人现在的姿势感到有些说不出来的恼火。
欧阳清池不但没有放下萧祖月,反而用力箍紧了他的腰,同时那清冷的声音在萧祖月头顶响了起来:“别动,你受伤了。”说话时,已经抱着他就朝那座简陋的小屋走去了。
萧祖月感到有些无力,被咬伤的右腿确实有些迟钝的感觉,虽然感觉得到痛,却奇异的自己似乎对右腿失去了控制,他不由得脸色有变:“难道有毒?”那些见鬼的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
欧阳清池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他的话。
到了门边,在并不明亮的火光的照耀下,已经能够看到被钉在门上那东西的模样了——是一个个子极其矮小的老头。
老头头上的发髻被一把未出鞘的剑死死钉在木板上,此刻正死命瞪着眼睛看着欧阳清池二人。
欧阳清池一脚将木门踹开,那小老头顿时惨叫一声:“好汉饶命呐!!”
萧祖月这时反倒没有刚刚被抱起时的尴尬了,他一手攀住欧阳清池的肩膀,有些费力地支起半个身子,这才看清那把将小老头钉在门板上的剑,正是欧阳清池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狡黠,欧阳清池这个师父真是好得没边了,见徒弟可能要被人欺负,一下就把可能的敌人给制服了,说出去特别有面子……
这是一间小木屋,木屋的外壁用枯树叶和烂泥糊着,里面倒也还算暖和——只不过这一切是屋子里的油灯被点亮之后才看清楚的景象。
屋里摆着一张木头桌子,桌边放着一个木桩,大约是充当凳子的。最角落的地方好像是灶台,不过没有热气,看样子还没开火。东南角是一张靠窗的床铺,上面铺着一些不认识的动物的皮毛,小屋子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萧祖月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毕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欧阳清池让萧祖月在桌子上坐下,附身便去看他小腿上的伤。
其实咬伤的伤口并不大,只是流出来的血使得伤处看上去格外恐怖,连他自己也不忍心多看一眼。
欧阳清池将他的鞋袜脱了,把已经被血浸透的裤子往上卷了卷,俊逸的眉头一下子蹙紧。
看到他的反应,萧祖月心里一跳:“我是不是要死了?”这话他问得也心惊rou跳,虽然受伤已经成了习惯,但是谁都没说过受伤多了人的命就硬了。
欧阳清池没有说话,从萧祖月身上撕下一片布条来,在膝盖附近扎紧,又将放在萧祖月手边的油灯拿了过来,细细地查看他的伤口。
萧祖月直愣愣地看着光溜溜的大腿,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师父,就算你是为了我好,想帮我止血或者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你换个地方撕好不好?露出大腿真的很失态……
正在萧祖月有些腹诽的时候,欧阳清池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匕首给我。”
萧祖月愣了一下,刚想问是什么匕首,随即又想起来穆善文曾经给过自己一把Jing致的小匕首,似乎说什么是皇帝赐给他的,想到这儿萧祖月赶紧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篮子放到一边,拿出匕首递给了欧阳清池。
同时却忍不住担忧地问:“是不是要剜rou?”他向来怕这个。
欧阳清池拔出匕首,将锋利的刀刃在灯火上烧了烧,声音轻柔地道:“怕?”
大概是那声音真的太轻柔,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萧祖月有些反应迟钝地看着欧阳清池,后者伸出空着的手,轻轻在他头上拍了拍,依旧柔声道:“有为师在,什么也不用怕。”
“我……”萧祖月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符合这个温柔的场景的话,却还是因为欧阳清池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而有些反应不过来,向来聪慧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结巴了……
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欧阳清池刚才说过的话,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怕……
总觉得很有安全感……
“唔……”萧祖月忽然闷哼一声,小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脸都白了,定神一看,见欧阳清池手上的匕首已经沾了血,那伤口硬是被划开形成了一个十字,萧祖月从没受过这样的苦,一张俊美柔和的脸一瞬间就变得惨白,他目光闪烁地看着欧阳清池,断断续续地道:“你、给我打个招呼啊……”
欧阳清池抬头看了萧祖月一眼,已经将匕首放在了一边,双手用力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