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成三方阵地来说,应该是穆善文和傅应引等人一个帐篷,钟展槐和手下们一个帐篷,萧祖月和欧阳清池、小一、华岩一个帐篷,但是那样在人数上来倾斜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们正好有二十个人,帐篷又是军中大帐,事实上是十分宽敞的,所以安排起来并不十分困难。
第一个帐篷安排给了欧阳清池、萧祖月、穆善文、傅应引、傅应遵和苏远,这几个人到底是身份尊贵的主子,总要和下人区分开来才可以,华岩和小一,还有钟展槐他们几个人和穆善文的几个手下,双方再平分两个帐篷,这样一来,安排的也就合理了,加之还要留下人来守夜,帐篷的空间十分宽裕。
晚饭之后,萧祖月去了溪边洗漱,回来之后依旧没有见到傅应引和傅应遵,不由得有些担忧,见穆善文正在和手下说什么,便走了上去。
“穆兄,你看到傅应引他们了吗?”萧祖月的问话打断了穆善文和他手下的对话,那手下看了萧祖月一眼,弯了弯腰退下了。
穆善文笑着打量萧祖月:“你担心那个人干什么?他本事大着呢,死不了的。”
死不了……怎么听着这句话,感觉穆善文很想让傅应引死掉啊……
“好歹是山里,他们出去这么久了,我担心出事。”萧祖月说着,看了一眼山林的方向,大白和小白早就已经回来了,却还是没见到傅应引,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穆善文抬起手用力揉了揉萧祖月的头发,原本柔顺的乌发愣是被他揉成了乱糟糟的一团:“好了,不用担心,傅应遵实力了得,这山里就算有什么野兽,他也不会对付不了。”
萧祖月郁闷地躲开穆善文得手,追问道:“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穆善文一愣,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不会这么简单就会迷路吧?又不是和祖月你一样什么也不懂,到底也是大人了……”
萧祖月忽然很想把这家伙拍死,自己什么也不懂,还真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呢!还要大将军你隔三差五地提醒……
见萧祖月脸上郁闷之色明显,穆善文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离开客栈的时候我给了他们二人信号烟火,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定会发出信号来,既然没有信号,就是说没事,祖月早点去休息吧,不然明天长个黑眼圈就不漂亮了……”穆善文一边说着,将萧祖月往帐篷的方向推去。
萧祖月不太情愿地被推着走,脸上表情更加郁闷:“穆兄,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强调一下,请不要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那是十分无礼的事情。”
“是是,都听你的,乖,去睡觉……”
萧祖月一阵恶寒,不用穆善文推,赶紧头地也不回跑进了帐篷。
欧阳清池和苏远已经在帐篷里了,苏远双眼盯着欧阳清池,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里——他对待欧阳清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态度,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欧阳清池就一剑把他钉在门板上的原因吧!
欧阳清池正对着烛火仔细地擦拭他那把剑,森冷的剑锋在烛光下依旧泛着冷冽的青芒,那剑刃青白,不知究竟喝过多少人的血。
萧祖月走进去,打量着帐篷的内部,地上铺着皮毛垫子之类的东西,看上去很暖和,因为是冬天,也不用担心蛇虫之类会钻到帐篷里面来,从各种方面来讲,这里的条件好得完全不像是在露营。
欧阳清池见萧祖月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也不进来,向他招了一下手:“过来。”
萧祖月这次没说什么,听话地走到欧阳清池边上,盘膝坐下开始打量他手里的剑:“你好像经常拿出来擦它。”事实上这把剑并不是经常出鞘,却总是被用心地保养着。
欧阳清池微微点头,把剑递给萧祖月,另一只手里的绒布一递了过来:“有备无患。”
看着手里的东西,萧祖月将绒布往剑身上擦了擦,又换了另一边来擦,觉得有些有趣:“既然这剑这么锋利,那就不用每天都擦。”
欧阳清池沉默半晌,手指在剑身上弹了一下,薄薄的长剑发出悠长的鸣声,清透不失锐利,果然是一把好剑。
“剑钝了再磨,就不是原先那把好剑,会成为一堆废铁。”
抿了抿唇,萧祖月想起自己一直在用的那把剑,那把剑,自己经常带着,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保养,果然就是一把钝剑了……
想到这儿,他轻轻放下欧阳清池的剑,起身朝外面走去:“我去把我的剑也拿来。”
出去不一会儿,萧祖月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自己的那把铁剑,身后还跟着穆善文。
萧祖月在欧阳清池边上坐下,拿起绒布沾了些油往剑刃上擦了擦,然后仔细地将剑身上已经出现的一些锈斑用边上一块砂石擦掉,认真无比。
穆善文在他二人对面坐下,笑着道:“守夜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是野兽还是歹人,都无法靠近了。”
他的话让萧祖月微微挑眉,他抬头看了看穆善文,又瞄了一眼身边的欧阳清池,狐疑地道:“歹人?不是说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