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发出举得的水花声,一个房屋般大的漩涡出现在凌江楼之下,中心却像开了锅,不遁地沸腾。一时间只见狂风突起,浊浪滔天。无数大小水珠仿佛飞起的流星,自江面溅上半空,甚至超过了三层楼高的凌江楼,水墙般遮住了天上的星月。
“啊!”莫言正站在露台之上,来不及躲避,被这铺天盖地落下来的江水给惊的失声尖叫。
“啪!”
一旁随后跟来的裴宗只是波澜不惊地微微瞄了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酒杯往那露台前一洒,顿时只见一道银晃晃的闪光迎出了露台,幻化成一道闪着银光透明无形的屏障;一瞬间便把露台与那水浪隔离开来。
江水像是滑过了玻璃,哗啦哗啦地从那屏障上流下。莫言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哥哥你好厉害哦!”莫言呆呆地仰望着这巨大的屏障,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法术啊?”
“凡是修道之人皆会的屏障术。”裴宗站在栏杆前,幽深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透明屏障外波涛汹涌的凌江,不知在沉思什么。
只见那浪花越来越狂猛了,沿着江岸可以看到各处岸边都陆续闪起一片片五光十色的光团,在黑暗中却也煞是好看。估计是沿岸也有人在使用屏障术保护自家靠在岸边的财物或建筑什么的了。
哗------!
一声更强烈的水花卷起阵阵狂风,只见一个乌黑色的龙头从江心中分开水面冲天而起,一个黑色的人影骑在龙身上,紧紧抓着那长长的黑龙须,乘着蛟龙飞上了天。正是凌峰。
呜------------!蛟龙摇头摆尾,发出震耳欲聋的龙yin。一时间突然乌云满天,阵阵闪电映照在天空中狂乱扭动身躯的黑蛟龙身上,伴随着阵阵惊雷。显得惊心动魄,甚是骇人。
“孽畜!看你往哪里逃!”凌峰一手揪住龙须,一手从自己靴子里抽出一把护身短刀;强烈的风声卷起他的衣袍,扶乱了他的发髻,但是狂乱扭动的龙身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闪电照射着他,滚滚雷鸣中越发映现着他刚毅的脸,犹如天神下凡。
只见他先把短刀含在口里,一手抓紧蛟龙头上的犄角,另一只手分开蛟龙须,在那黑蛟头上现出一块金光闪闪的圆东西来,仿佛一颗明珠。见了那东西,凌峰拿起嘴里的短刀高高举了起来,厉声喝道:“去死吧!”
阵阵闪电中他对准那龙头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呜----------------!”只见一道金光从那短刀上现出,蛟龙一声长yin。强烈的声波盖过了所有的雷鸣,几乎震破人耳膜。随后一卷身子往远处的一座大山顶上撞去,霎时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原本高高的山顶竟然硬被撞去了高高的山峰。无数碎落的山石向山脚下的江水中滚去。
“天啊!凌峰公子会不会出事啊!”莫言失声惊呼。
“无妨,既有备而来当无所患。”裴宗神情冷峻地遥望着已经没了山顶的大山,面色Yin沉。
“呜-------------”蛟龙又是一声痛苦的长鸣,却见那凌峰果然还在龙头之上,好像并无大碍。
凌峰一把拔出短刀,只见一股黑血喷涌而出;那蛟龙却渐渐没了力气,摇晃着身子在空中坠落下来。那凌峰从龙身上翻身一跳,一手拿了短刀,一手飞快地割掉蛟龙的脑袋提在手里,任那蛟龙身躯掉进了江水里。然后架起乘脚风飞回凌江楼来。
“哗!”酒水化地屏障消失了,狂风也渐渐平息了下去,凌江重新恢复了风平浪静。
“殿下,凌峰幸不辱命,擒得闹事蛟龙在此,献与殿下下酒压惊。”那凌峰落下露台,擦了一把脸上的龙血,扔下短刀;跪在裴宗脚下双手捧着那颗血淋漓有酒坛子大小的龙头献上说。
“你这厮!”裴宗见了不喜反怒,指着他厉声怒喝,“你只顾在孤面前显你之能,却何曾想过凌江两岸的百姓!若缓一缓做些准备即可把损失减少到最小,可是你呢!你一没有给他们逃离的时间,二没有事先告知与当地百姓及时躲避;明知如此草率势必会殃及池鱼却还逞一时之能!你方才擒蛟龙而撞及山顶,可曾想过那山下百姓的死活!孤王真是错看你了!”
“殿下请息怒!”凌峰见裴宗在怒自己方才不顾百姓死活,忙弃了那死蛟头在地上,叩头请罪,“殿下,是小的方才鲁莽有失考虑,小人只念我清都历来不仅是帝辇之所,更是众道士云集之地。而且这凌江两岸渔民家家都有备买防止江中风暴的法宝,所以小的斗胆以为不会出大事才有此之举。至于龙头撞山实乃意外,小人自知有罪,甘愿受罚。只是请殿下万望将小人带在身边容小人将功恕罪!”
“你这厮!起初孤只当你是条好汉,感你生性爽利,有心与你结交。但是现在看你如此急功近利不以他人性命为念,倘若他日荐与庙堂,岂不是天下百姓之累!孤岂能容你!”裴宗愤然拂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