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欲选出太子,明争暗斗,四皇子死了,又凭空多出个三皇子,种种传闻成了大家茶后余谈。
“这三皇子听闻是五岭城城主。”茶馆里,一人翘着腿啧啧称道,“早年我曾路过五岭城,有幸目睹了城主的风采,那叫一个风姿卓越。”
“朝中选太子,传闻是三皇子的可能性很大。”
“要说这三皇子一露面就把四皇子给杀了,若真要这样的人执政,恐怕也是暴政,百姓苦呀!”
“这话你也敢说,仔细你的脑袋。”一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刚好和楼上伸出的一脑袋对视上了,连忙使着眼色低头喝茶。
时希缩回脑袋,杵着手看向窗外热闹的街市,初三的街道上还透着浓浓的年味,大红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晃动。
“时少爷,这糕点配着这酥油茶可好吃了,你尝尝吧。”阿生鼓着腮帮子张罗。
时希没什么食欲,这几天的事情已经够他消化的了,百姓能闲聊这变天的事,是因为谁执政他们暂时都无所谓,只要不改变他们的生活,然而于凤凌夜他们,可能就是关乎生死了。
那皇帝用司空熠的死将他们推之众人面前,避无可避,并且用如此杀伐的方式,将他们置于靶心,不管夺位成不成功,至少后期人心难控。
而走到这一步了,生活便是为了生存了,现在二皇子司空瑞便是他们眼前一大阻碍,不过相比那司空瑞,他现在更不放心的反而是一直未曾露面的大皇子,听说他一直疾病缠身,鲜少出现,然而一个身患顽疾的人能在此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幸存,本身就不容小觑。
看着眼前吃喝不知愁的阿生,时希由衷的感叹一声自己的变化,这短短几个月他从不知愁的少年转变成了一个满腹Yin谋复杂的人了。
“时少爷,你怎么都不吃,是不是怪我硬拉你出来?”阿生低头不安,余光瞥到了街角,那里几个衣着光鲜的人正对着一人拳打脚踢,“时少爷你看,以多欺少,太可恶了。”
时希顺势看过去,他们打的好像是个乞丐,到哪里都会有这种恃强凌弱的现象,时希本来没放在心上的,这事不是他管一时就能解决的,然而在混乱中,时希瞥到了那人的面容,他皱着眉头,让阿生待在原地,便翻身从楼上一跃而下。
“住手!”
时希挤进人群喊了一声,他来到蜷成一团的人身边,拨开他披散在脸上的头发,看着那鼻青脸肿的脸,时希眉头深深的皱起,“真的是你!”
还又是这幅落魄样!
之前被叫停的几人听时希一说,便嚷嚷道,“哼,你们认识,这乞丐偷了爷的东西,若不是找到了,准打死他。”
“没偷,我没偷,是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浑身是伤的人龇牙辩解,他紧紧拉住时希,“他们抢了我的玉。”
“臭要饭的,你再说试试,也不看看你那德行,我们会枪一个乞丐的东西?!”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看着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人,他执着的仰着头,如琥珀般莹润的眼中泪珠转动着,“你们撒谎,你们是坏人,把玉佩还给我。”
那脸上的倔强单纯让时希心情复杂,他抬眸看向几人,桃花眼中酝酿着风暴,“把东西还给他。”
“我们的凭什么给他,哼,老子不和你们一般见识,饶你们一命,我们走。”
想要撤离的几人突然觉得背后一阵萧萧,还未转及身,一人便被踹到在地,另外两人见着挥手就向时希打去,时希侧身,一个手肘劈过去,几个来回间,便把三人都放到了,他踩在一人身上,笑眯眯,“想死就给我撑着点,想活便乖乖把东西拿出来。”
三人身上疼痛难忍,对视一眼,掏出玉往地上一扔便连滚带爬的奔进了巷子里,那玉身ru白纯粹,似八卦的一半,映着阳光,流光闪烁,如清泉之水慢淌,是块极品。
时希将玉捡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眉头深深皱起。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