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明黄色的皇子长袍,司徒紫陌站在铜镜前看那袍子上的龙纹刺绣不由侧头对韩冬说道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穿的这样正式,还真挺不适应的。”
韩冬在一旁抿嘴偷笑,“主子,时辰快到了,该去大殿向陛下辞行了。”
其实他们父子两人早在昨夜便已经已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也不过是打着出使月华的名号在大殿里走过过场而已。
刚出了昭阳殿正门,司徒紫陌的轿子便被人拦下,掀起轿帘去看发现是司徒锦轩,紫陌有些疑惑的出了轿子,“怎么到这里来等我了?不是应该在大殿么?”
“我有话对你说。”司徒锦轩上前几步,看着紫陌的眼里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转头对一旁的奴才使了个眼色,众人行礼后先行离开,紫陌面对着锦轩而立,“有事?”
“紫陌……我大你五岁,却是事事不如你,这么说其实不对,在皇子皇女中没有一人可以与你相比,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你的受宠,也从来没想去与你争夺这个本应该属于你的储君之位,可根本就不是我去不去争的问题,我没想到居然……”
“锦轩。”轻柔淡雅的嗓音打断了司徒锦轩越来越焦躁的言语,紫陌看着面前高出自己许多的锦轩,淡淡的开口:“你在担心什么?”
司徒锦轩有些局促,微微皱眉,“我……你知道,这次的事情全都是因为我母妃引起的,而你却不将事情与父皇说明,还全部瞒了下来。这次你又突然要出宫,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为了避开我。”
使劲眨了眨眼,笑容在紫陌那粉红色的薄唇上慢慢扩大,上前两步,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不安的锦轩,“你是太子,这些小事不应该去在乎,而且我并没有想避开你的打算。”
“那你为什么……”话说一半自己住了嘴,看着紫陌的眼里也透出了笑意,是啊,这人怎么会去躲避自己呢?
“我自由惯了,这皇宫并不适合我,而且月冉与我也是朋友,他要登基,于情于理我都应去看看的。”轻轻拍了拍锦轩,紫陌退开身去,“而且又不是不回来,你别弄的像生离死别一样。”
看着面前的小人儿,锦轩笑了,真人从小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无论是幼年时的短暂相遇,还是成年后的相知,两人之间的牵挂无关乎爱情,却也浓过亲情,锦轩清楚,紫陌的情,他要不起,也要不来。
“我会当好这个太子的,如果这是你想让我做的,那我一定会去做好。”
紫陌失笑的摇摇头,“锦轩,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这个储君的位置原本就应该是我来做?却因为我的离宫而改成了你?”见锦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紫陌叹气,拉着锦轩向大殿方向走去,“父皇或许有过一时冲动说要重新立储,却不会傻到去立一位没有能力的储君,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见他要开口反驳,微微摇头,“你听我说完,我这不是在跟你谦虚,我的性格只适合去打江山,却不适合坐江山。我对事没有过多的善意,如果不是事情惹到我头上,那我就不会出手去管。但是你却不同,起码你会想着哪里的百姓遭遇了洪灾,会去关心朝中大臣的动向,所以,锦轩,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要因为有人去质疑而不敢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块琉璃玉饰,那样子居然是Q版的黑希。
“这是傲然阁主令,世间只一块,还有一块黑玉的与这是同样的,那块在父皇那里。如果你有解决不了又无法对父皇说起的事情就拿着这玉佩去客在来酒楼找老板,到时他会传消息给我的,我会帮你。”
接过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用力点头,“我会保存好的。”
许多年后,当司徒锦轩拿着这块玉佩对他的皇子们说起时总会笑的像孩童般,说着他们虽然听不懂却无法不去在意的话——如果不是“它”,便没有这个天下。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这块琉璃玉佩便是与国玺同样重要,代代相传。
而多年后的司徒紫陌每当想到那一天锦轩接过玉佩时的样子,都会笑的开怀,他说锦轩那时的眼神就像是得到骨头的小狗般可爱,惹得众人猛翻白眼。当然,这些都是许多年后的事情了。
“去大殿吧,父皇该等急了。”兄弟两人手牵手,像是孩童一般在无人的宫巷中奔跑。
大殿内,司徒紫陌躬身行礼拜别龙椅上面带笑容的司徒龙傲,还不忘对他眨眨眼,惹的司徒龙傲摇头苦笑,随后开口道:“陌儿此去时间颇长,父皇担心会出意外,随行出了出使官员外令带三千御林军,可好?”
“父皇决定就好。”能说不好么!昨天还说让自己带五千人呢,好说歹说的减到三千,他以为是去发兵啊!弄那么多人,担心意外?是担心别人出意外吧!
“来人,传眹旨意,随行八名官员全部听从五皇子司徒紫陌吩咐,三千御林军要保护他的安危,不得有丝毫闪失!”
“臣等遵旨。”被选出的官员跪地行礼,一个个心里叫苦不已,跟在这五殿下身边可得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保不准就惹了这小祖宗了!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