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快走!”周殷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姚雪燕大喊一声,同时以拳化土,以风化刃,快速攻向晁炀!
晁炀身形轻轻一闪,单手接住周殷已经完全土质化拳头,嘴角勾了玩味的笑,“同时拥有土宏气和风宏气的体修师,不知土遇火会是怎样呢?”说完手上微微用力,跳跃的红色火焰从手心自指尖蔓延开来,直至完全包裹住周殷土化的拳头。
周殷是一个修为已达到体帝境的体修师,并且同时拥有土宏气和风宏气,无论是从修为还是资质都算的上是大陆上的佼佼者,而他方才出拳的速度与力量都是无可挑剔的。单从他出拳的速度来看,就鲜少有人能这般快速的躲过,就算是能躲过,也必然会被他的风刃刮伤,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不仅轻轻避开了他的攻击,甚至还轻易接住了他的拳头!
周殷心下大惊,顿感不妙,想要收手,却已来不及。因为那赤红的火焰陡然增势,瞬间淹没了周殷半条手臂!
一切仅发生在眨眼间,快到周殷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发出一声惨叫,土质状态下的手臂因为承受不了如此灼人的高温,逐渐gui裂,最后完全碎掉。
周殷双目暴突,惨叫着看向自己断掉的手臂,心急之下竟调动起了周身的风宏气,全然忘记了烈火遇风则更盛的道理。
火势瞬间蔓延到了周殷全身,惨叫声不断。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安子予楞楞地看,末了受不了地移开视线,太凶残了!
“周殷!”姚雪燕看着被火焰覆盖的男人,失声大叫出来。
“燕儿!别管我!快走!快走啊!——”周殷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要命的凭着Jing神力疯狂地调动着风宏气,毫无章法的攻向晁炀。纵使爆发力再强,也是强驽之势,一击之后,便直直倒了下去!
“晁炀!我要你夫人偿命!”姚雪燕双目变得赤红,熟知不是晁炀的对手,情急之下,一把抓过旁边的安子予,五指成爪捏在安子予喉咙上,口出威胁之意!
安子予:“…………”
安子予刚刚建立起来的同情心,就被这一举动直接胎死腹中了。尽管他很想给这个女人求情,但是被人捏住命脉的感觉真心伤不起啊。
晁炀微微扬了眉峰,语气轻缓道:“姑娘,在下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不知为何这般处处针对于我?”
姚雪燕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晁炀的目光愈发Yin狠起来:“你自然是不知道!你杀了我的家父,如今又杀了我的表哥,这个仇我定要报了它!”说到这里姚雪燕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是你的对手,所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比起杀你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夫人的命!”
果然,是仇家追过来了吗?躺着也中枪的安子予少年内牛满面。他是无辜的啊啊啊!
“哦?”晁炀轻轻拧眉,似在仔细回想,不过显然晁炀贵人多忘事,全然不记得自己何时杀了姚雪燕的父亲,于是只好问:“你父亲是哪位?”
“我父亲就是姚天!是你杀了他!”姚雪燕愤恨地喊道,“枉我父亲半生为你风海庄尽心尽力做牛做马,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甚至连尸首都找不见!我父亲固然有错在先,可是你也不必这般赶尽杀绝!你身为一庄之主如此草菅人命,人性泯灭!我姚雪燕不服!杀父之仇不得不报!”
姚雪燕每说一句,情绪就激动一分,捏着安子予喉咙的手就愈紧一分,到最后安子予直接快喘不上气了!
晁炀经姚雪燕这么一说,才隐约记起有这么一个人,好像那天在树林里杀的人就是叫姚天什么来着,当下不免有些好笑,遂问:“你觉得你父亲欲想盗我庄庄印,且时时刻刻都想置我于死地,并勾结外部移花接木在三年内就把风海别苑内的人全部替换掉是小罪麽?这件事就算我不出面,风海庄的诸位长老也会出面,到时你父亲还是难逃一死。”
其实晁炀本意并不想赶尽杀绝,在第一次发觉姚天的那些小动作时,晁炀就已有意无意地警告过姚天,可是姚天非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动作愈来愈大,最后甚至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姚天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主意放到晁炀身上,要知道养一个早已心生叛乱的属下,便无异于是养虎为患,迟早会被反咬一口。其行不轨,心藏祸乱,对主不忠,死亦不足惜。机会给过他,他不珍惜,只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姚雪燕气结,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破口而出:“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随便就这样杀人!况且我父亲最后不是没有背叛风海庄吗!难道你就不行给我父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得,典型的一个被父爱宠溺过头的娇生女,是非不分,只凭一己之愿断定他人对错,不可取,不可取。
姚雪燕总是很激动,安子予的脖子就总是很受苦,他纳闷,小丫头家家的手劲咋这么大呢?每一秒都有一种会因缺氧而死于非命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