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予抬头望天,心里想:原来他在幻境里待了都有一天了!等等,一天!一天!——安子予猛地拉住晁炀的衣袖,大惊失色:“糟糟糟了!报名!报名!还没报名啊!”
晁炀反握住安子予的爪子,“夫人,不用急,报名的时间有五天,就算我们最后一天报名也没问题的。”
呼——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安子予喃喃着,爪子拍拍自己的小心肝。
“傻样。”晁炀轻笑一声,目光落到安子予的脚上问道:“脚还疼么?”
安子予动动脚丫子,发现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这会站在地上,只要不太用力,就没事了。
“不那么疼了。”安子予摇头说道,接着呵呵一笑:“那瓶药挺好啊,估计再抹一次就完全好了!”可是这句话刚说完就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冰冷的感觉由内而外从心口那处散发出来。
突来的疼痛与彻骨的寒意使安子予下意识的抓紧了晁炀的手。
因为晁炀牵着安子予的手,所以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安子予的异常。
“怎么了?”晁炀问道。
安子予爪子捂着胸口,哆哆嗦嗦地开口:“我我我真真的没没没有心脏病吗?——”
这胸口疼的感觉怎么跟上次差不多呢!?难道是后遗症?!
说完,俩眼一闭,眼前一黑,彻底晕了。
晁炀蓦的眸子一沉,抱起安子予便消失在了原地。
****
一品楼,某个包厢。
晁炀将安子予放到床上后,伸手解开了安子予的腰带,撩开了安子予的上衣前襟。
少年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下。只见一个似花非花约摸一个指节大小的黑色印记赫然出现在了少年的心口正中央。
晁炀手指摸上了那个似花非花的东西,而那个东西仿若又感觉般,在晁炀触上的那一刻,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缩到一起,便成了一个小黑点。
“唔!”随着那个东西的变化,安子予极为不安地哼了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好像很痛苦。
晁炀又把手指拿了下来,随之那个东西又变回了原来的大小。
晁炀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最后抬手一扬扔出一个传音符,缓缓说道:“沈凤,回来一趟。”
说完,晁炀手一挥,那传音符便化为了灰烬。
一刻钟后,沈凤凌出现在了房间内。
沈凤凌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安静熟睡的安子予。
“小炀,出了何事?”沈凤凌走到安子予面前,凤眸轻轻一扫便看到了安子予胸口上的东西,“这是?——”
晁炀并未答话,只是静静等着沈凤凌的下文。
沈凤凌仔细看了会,须臾脸色微微一变,轻声说道:“这应该是帝株花。”
看来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晁炀微微敛目。
——“晁炀,你杀了我,你夫人也活不了多久的!哈哈哈!我要你夫人给我陪葬!我死了,你也别想痛快!”
这是姚雪燕临死前一刻,给晁炀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开始,晁炀并未将这句话放到心上,只认为是姚雪燕的一时逞口舌之能罢了,但现在看来,恐怕没有那般简单了。
这是姚雪燕事先就准备好的。她提前在安子予身上动了手脚。所以才会那般有恃无恐,大放阙词,甚至在临死前一刻,脸上也是一副报复之后的疯狂之色。原来竟是打的这番主意,当真是小看他了。
晁炀的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心思陡转间叹了一口气:“啊,可惜我已经杀了她,否则当时一定要她生不如死才好。”说话间,晁炀轻轻拉上了安子予的衣服。
如此残忍的一句话却被晁炀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了出来。可是云淡风轻下,却是不容忽视的冷然之意,漫不经心的口吻下,才是潜藏的凛冽杀意。这时候很容易让人想起一句话:杀人于无形。
沈凤凌轻声一笑,凤眉盈盈一挑:“看来我们晁庄主也有百漏一疏的时候呢”
“啊,我又不是神,自然也会有顾全不到的地方。”晁炀似没有听出沈凤凌话中的调侃之意般,反倒顺着她的话说了下来。
沈凤凌当下就没了调笑心思了,因为她也觉得自家庄主脸皮真是太厚了!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收了玩笑的心思,沈凤凌继续说道:“可是帝株花不是应该生长在白界吗,怎会出现在姚雪燕那个女人身上呢?”
白界,又被称为白骨界,是一个超脱世间一切规则的存在。它游移在整个中位面中,不受规则的束缚。但也正是因为白界的行踪漂移不定,所以罕少有人能正确找出它的方位,更别说进去了。而帝株花便是生长在白界的一种至Yin至寒的植物。
除此之外,沈凤凌对白界和帝株花的认知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