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华,你确定这个疯疯癫癫地家伙,是那个什么赤地千里、集天地怨气于一身的旱魃?!”揽着君煜晨的肩,君傲宇眉头一挑,捻着酒杯的手指指面上已见酡红殷魁,戏谑地问道。
“呃~~~”曼陀罗华被问得一愣,是哦,他也觉得如今的殷大哥跟在冥界时的殷大哥截然不同。
“父皇~~”又来了,君煜晨无奈地揉着眉心。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殷魁不爽地一拍石桌,跟君傲宇杠上了。
“怎么,难道本皇说错了吗?你自己什么样子还需要别人提醒吗?”淡淡地憋了一眼,君傲宇摸过一个酒坛拍开,为自己与君煜晨斟满酒,丝毫不把殷魁的怒气放在眼中。
“本座的样子怎么了?!本座的性格本就如此,有什么不对吗?”殷魁一拍桌子,怒瞪着君傲宇。
“诶,这才是殷大哥的本性吗?”曼陀罗华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那在冥界的那个冷漠无情的殷魁又是怎么回事?
罗华吃惊地模样让殷魁面上一哂,点点他的额头,故作不满地问道,“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小家伙不满意?”
“诶?什么~~”捂着被点的额头,曼陀罗华慢一拍地回过神来,不解地眨眨眼睛。
“唉,真不知道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个小傻蛋!”揉揉曼陀罗华的发,殷魁无奈地嘟囔着。
这句话曼陀罗华倒是挺的真切,面上一热,飞速地瞟了一眼对面的君傲宇二人,瞧见二人一副看戏看的正热闹的表情,噌地一下羞红了脸,赶忙垂下发热地脸蛋儿,不满地嘀咕,“我~~我才不傻呢,本来就是殷大哥你的变化太大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呦,还敢顶嘴了,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从哪张小嘴儿里蹦出来的这些俏皮话儿!”殷魁痞痞地探指到曼陀罗华地下颌,嘴角挂着戏谑地笑容。
“你~~你~~你~~~”单纯地罗华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张小脸儿顿时由红扑扑地大苹果,涨红成了血淋淋地猪肝色,眼看着就要往茄子的颜色靠拢了,殷魁这才大笑着将他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唉~~”君煜晨无奈地揉揉额角,实在是没想到方才还一副仙风道骨地殷魁,竟然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如此彻底的颠覆了他人的感官,第一印象果然不可信啊。
“嘁,表里不一!”君傲宇轻呲一声,端起酒杯来轻抿。
“父皇~~”君煜晨无奈地喝道,他怎么从不知道爱人竟然如此的幼稚。
“你嘁是什么意思?要说起表里不一来,又有哪个人比得过你们这些帝王将相,哼,各个都是Yin险狡诈之徒。”殷魁冷哼道。
殷魁话里的唾弃之意让君傲宇眉峰一挑,看来有故事可听了,“哦?”
“哼,告诉你,本座最看不上你们这些所谓的君王将相,从古至今,你们当中哪一个不是踏着他人的鲜血骨rou才能登顶的,又哪一个不是为了保住这个地位而用尽心机,甚至不惜手足相残,更何况是在利用过后反咬一口这种恶事,更是屡见不鲜,所以本座才不屑地与你们这种人打交道!”殷魁冷哼出声,尘封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而出,如墨地眼中猝然聚集起点点金光。
“所以,你曾经经历过是吗?”丝毫不介意殷魁的恶言,毕竟在君傲宇看来,殷魁的话虽说不中听,却也是事实。
“是又如何?!”殷魁的面上凝聚起暴戾地黑雾,整个人的气息变得Yin沉可怖,紧盯着君傲宇地双眼中跳跃着危险地金色光点。
眼见着殷魁的气息出现如此的变化,君煜晨眉头紧蹙,就算再迟钝他也发觉到君傲宇似乎在有意地刺激殷魁,而从殷魁此时的表现来看,恐怕他的心魔之深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于是他不在阻止,而是握住君傲宇的大掌,静观其变。
像是没有察觉到殷魁的变化,君傲宇只是淡淡地举起酒壶,为他斟满,瞥了一眼不知所措地曼陀罗华,才严肃地直视着殷魁地双眼道,“魔由心生,图一时之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何况,你如今不好吗?!”
看似平淡地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般劈入殷魁狂风骤起地识海,让他的浑身一震,清醒过来,匆忙地向忐忑不安地罗华投去安抚的一笑,殷魁快速地收敛心神,引导着体内的灵气沿着清灵诀的轨迹运转,试图捋顺体内暴躁的灵气。
片刻后,殷魁的身周突然升腾出丝丝黑色的雾气,浓稠如墨地黑色雾气缓缓地飘出殷魁地身体,在他的身周形成一个黑色的屏障,一时间,整个坤戒内萦绕着一股晦涩Yin暗地气息。
“果然还是被侵蚀了!”看到眼前的情况,君傲宇眉头一蹙。
“父皇早就发觉了?!”君煜晨一边觑着殷魁的情况,一边问道。
“也不算,开始也只是感觉他的气息有些混杂。”瞥了君煜晨一眼,君傲宇淡淡地道。
“父皇!”听得出君傲宇有所隐瞒,君煜晨不满地沉下声。
“呵呵,”君傲宇安抚地揉揉君煜晨的肩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适才交谈中我感觉到他的灵气中有与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