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城?哼哼!难道天下女子已经衰败?却要个男子来倾尽天下?”微一用力,两指扣进喉咙,很是利落的给我来了个锁喉功。
我被捏的呼吸困难,头脑发昏,顺带四肢发软,哪还回的了他的话,如今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他不是没认出我,是根本不认得我,他不是沈逸,我的沈逸万不会对我如此。
我多此一举的挣扎了两下,身子突被大力一拉,整个人跌入了水中,然后身体被扭了个方向,我一个不稳,往后仰去,跌在了身后赤囧的胸膛上。
那扣住我喉咙的两指丝毫没有放松,而是就着手臂的力量,把我紧紧圈在怀中。
“那魏东延也真是奇怪,竟找了个男子做义女,莫非,你这个义女,竟连义父都瞒过了?”扣住我喉咙的两指猛地一紧:“说,接近朕是何目的?”
我努力地呼吸着,试图缓解自己缺氧的大脑,哪还有本事给他答话?
或许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松开了那锁喉的两指,却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迫着我的头使劲后仰:“老实交代,饶你不死。”
呵,皇帝的口气是不一样,人命当草芥,寸言定生死。
如今身份已被识破,我也不必捏着嗓子说话,近日来压抑的情绪也一股脑的爆发:“皇帝了不起么?要不是因为你那张和沈逸一样的脸,我才不会冒险进来见你,还要穿着这一身女装,成天在这牢笼里过活,你要是一个明智的皇帝,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草芥人命,如果是个昏君,倒也罢了,只不过可惜了那张和沈逸一样的脸皮。”
“呦——还挺能说的嘛!”嘴角轻轻一拉,露出个讥讽的笑意:“你男扮女装蒙混进宫便是欺君,你居心叵测接近于朕,朕亦可定你个逾矩之罪,这两项哪一项都可以定你个死罪,你有什么不服?”
“还有别拿你那荒唐可笑,漏洞百出的借口来搪塞朕,即使编理由,也编的像样些。”
头皮被拽的生疼,头长时间后仰的滋味也绝对称不上好受:“能先把你的手放开好么?你这样我没办法和你好好说话。”
“不肯交代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手扯下的发髻,头发瞬间铺落,又一手扯下我的腰带:“朕倒也很是好奇,什么样的男子可以让人雌雄不分,倾尽天下。”
他又一手扯去我的外衣。
救…救命啊!这混蛋是想扒了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了谢玄今早给我送来的那包应急的东西,可就在我刚摸上那东西的瞬间,我的手立马软了下来。
那是包粉末状的东西,名为软骨散,据说扬在空气中可致人暂时性的失去力气,如今泡在水里,怕也成了黏乎乎的一团。
就在我犹豫的当口,手被捉个正着,心里一咯噔,这下可完了。
那只手在控制住我手的同时顺藤摸瓜的摸到了我藏在怀中的软骨散:“什么东西,你难道要拿一坨大粪来对付朕?”
我艰难的拧过脖子,就见他把那东西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脸色剧变,然后把那东西狠狠抛出,五指齐上再次捏住了我的喉咙:“你想暗算朕?”
我被捏的几乎断气,脑袋涨的七荤八素,死亡的那种恐惧又一次席卷开来,就在我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慢慢减轻,最后不成威胁。
我甩掉那只大手,拼命地爬上了岸,心有余悸的往后瞥了一眼,这一眼,就见那皇上软软的倒在池边,几乎是硬撑着才不至于整个人都滑进水中。
莫非是那软骨散的作用?
欣喜之余,看那和沈逸一样的脸,难免还是心生恻隐,不乐于见他溺水身亡,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并盖上了衣物。
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躺在地上的人似乎憋足了一口气大呼出声:“有刺客。”
这一声算不上很响,但绝对叫我意想不到,脚下一滑一个囫囵差点没摔出去。
门外的太监侍卫闻声赶来,我也顾不上拿他出气,更加顾不上什么形象,撒腿便跑。
这香涟渡虽说地方很大,跑起来绝对施展的开,但里外只有一扇门,且守了许多人,根本无法逃出,真暗恨古人的建筑怎么就不设安全出口呢?
眼看就要被人围堵生擒,就见门口一黑衣人高高跃起,并在空中撒了一把漂亮的白雾。
众太监侍卫忙顾着捂住口鼻,那黑衣人便趁此当口串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臂低呼一声:“快走。”
玄?
身体立马来了劲儿,紧随着黑衣人狂奔,黑衣人便拉着我边跑边洒迷雾,这些人猝不及防,屡遭暗算。
凭着谢玄对宫里的了解,我们成功的躲过追捕,躲在一处假山的山洞里。
“真刺激!”我倚在假山上,眼睛微闭,大口的喘着气:“真像一场游园惊梦!”
对面半天不做声,我睁开眼睛,就见小玄子满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又冲他笑了笑,这笑容,很牵强。
谢玄也配合的苦笑了一下:“会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