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索赢脸一沉,心中憋着一股气又不可能对着他发,Yin阳怪气喝道:“我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
感到肩上动作停了下来,子衿皱了皱眉心,冷哼一声,看都没看纳兰索赢一眼,“这么大的人了别无理取闹。”
这话好比一炸惊雷。纳兰索赢闻言瞳孔放大,不敢置信收回了手,一双上翘的桃花眼惊愕注视他,指着自己反问道:“你说我无理取闹!”
想他堂堂鸣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居然用打发孩子的语气打发他,还说他无理取闹。
考虑到这一点,纳兰索赢心里感觉十分怪异,脸下一刻就沉了下来,薄情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死死瞪着眼下的男子,僵持在他背后,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凌厉,又许是他太久没吭声,屋子里难得沉寂。
子衿愣了一下,心想着纳兰索赢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啊,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真的和竹叶青有了什么过节?
头痛地沉yin片刻,知道纳兰索赢是吃软不吃硬,语气柔下几分:“竹叶青只是个小孩子,你也别太和他计较。”若是别人敢在他面前发脾气,子衿早就甩袖走人了,可是这个人,子衿是真的拿他没办法,看来自己才是自己的魔障啊!
半晌,纳兰索赢的手开始有意无意梳理起子衿泼墨一般的三千青丝,静默一会儿,心里刚有的怒气也被他清冷的语气给驱散得差不多了。
他潜意识知晓:子衿看似对什么事都看得透透彻彻,可是独独对自己的事,不是忽略就是不在意。深知他的秉性,纳兰索赢也只剩下对这个人的无奈和舍不去的眷恋。
眉宇间染上一丝愁色,旋即长臂一伸,将子衿扯入怀中,他也顺势坐于子衿刚才的地方,吃起怀里人的豆腐来。
出其不意的一下,任谁都来不及防备,子衿直到暧昧坐在他的腿上后,才后知后觉挣扎起来,眉心浅浅蹙起:“你做何?”
纳兰索赢嗅到他发丝的清香,反而将人往怀里搂得更紧,半真半假挑眉问道:“你是真的不懂?”自己在意的并不是竹叶青,而是他对竹叶青的关心胜过对他纳兰索赢,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悦。
子衿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用力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自己不是女人,他怎么能用这样的姿势,要是被别人瞧见还得了。
想到此处,目光淡淡瞥向窗外,幸好有浓密的夹竹桃掩盖了窗户,应该不会有人瞧见他们的举动。
纳兰索赢不知子衿心中所想,手指缠绕他的一缕青丝,幽怨开口:“我怎么会和那小孩计较,我根本就不在乎他。”
子衿愣了一下,既然不在意那他是生哪门子气?皱了皱眉,突然恍然大悟的同时一股浓烈的怒气升腾起来,语气冰冷呵斥:“你在打趣我?”
真愧子衿能想到这层!纳兰索赢眼皮一抽,缠绕他青丝的手指也顿住了,“子衿,你真是…”叹息的声音中蕴含了无数的宠溺意味,一双美目似怨非怨的紧紧瞅着他。
子衿被他的眼神弄得浑身不适,同时也从他的表情中明白自己猜测错了。可又实在不明白纳兰索赢在想些什么,恼羞成怒呵斥:“滚开!”手上使力,作势挣扎起身。
纳兰索赢立马反应过来,手劲儿一狠,将人死死禁锢在自己怀里,压住他的手臂和腹部,不让其动分毫,又唯恐自己用力过度伤了他,忙张口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在意那死小子。”
刚一说完,纳兰索赢耳根悄悄红了,不过他一向脸皮后,脸上愣是没露出半分羞怯。眉眼弯弯如星河璀璨,厚颜无耻地笑着:“我在意的是你啊!”
这话子衿从纳兰索赢口中听到不下十遍,可是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就像这次,僵硬了一会儿,也没再挣扎了,斜睨他:“那又如何?”语气并没有被他爱慕的自傲,平平淡淡,似乎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纳兰索赢的下巴抵在他背脊上,十分喜欢这人坐在自己腿上的重量,不会太重不会太轻,恰到好处。手臂一收,将其拥得更紧,若有若无叹息一声,语调怪怪的:“你对竹叶青比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