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索赢僵着一张俊脸和子衿互瞪了半晌,最终果然是他在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眸下败下阵来,黑着脸一甩云袖跨入屏风后面。
刺骨的冰水,把他的欲望之火浇灭不少,只是心底那股不服气的气怎么都消不下来。黑着脸不断朝身下不争气的部位使劲儿泼冷水,心里忍不住嗔怪子衿,都做到那个份儿了还不让他碰,唉,前途漫漫啊!
甩了甩头,正视自己的情绪,必须得再努力。浓长的睫毛一弯,眼里飞速闪过一抹狡黠。随着手动,冷水哗啦啦从脖子上淋下来,冷得一个机灵,欲望终于退得差不多了。
纳兰索赢跨出屏风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那副风流放荡的模样,傲睨自若的风流傲气不是一般人能效仿的。
子衿淡淡回头瞥了他一眼,回头时眼眸中的无奈和宠溺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洁白的手指有一答没一答轻敲椅子的扶手,心想着纳兰索赢还真的百折不挠啊!刚才那样戏耍于他,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瞳孔中只映入了他一人的背影,纳兰索赢轻轻挑开自己肩上几绺发丝,朝他扬笑:“子衿的眼光真准,这件白衣委实合身。”琉璃一样的眼神,深深的高傲里面又含了无限温柔,就算是十二月飞雪,怕是也会因这温柔的眼神融化。
可是子衿,并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望着窗外风景,淡淡答道:“举手之劳。”
纳兰索赢的白衣,全是子衿替他办置的,纳兰索赢因为这件事自作多情地缠了子衿很多天,而竹叶青却因为这件事和子衿冷战了很多天。想起上次竹叶青冷冷的脸,子衿就觉得眼皮一跳,这两个人可真是自己的煞星。
“嗯,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子衿优雅转身,目光淡淡看着刚才还一脸高兴的人脸又垮下来,心中几分无奈。
若不是为了少些麻烦,他又何必去为纳兰索赢添置衣裳,纳兰索赢的红衣和折扇已经成为武林中最忌畏的词了。岳长飘的死在武林上引起轩然大波,现在谁又敢穿红衣出门?
子衿虽然不惧这些,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天天被他缠着,特别是那些满口正义,打着为武林除害口号的伪君子。
纳兰索赢看着他又沉思,本想说你不给我买我就不穿的话深深咽了回去,走近他的身旁,“好吧,自己买就自己买,不过这白衣还真不习惯!”
皱了皱眉,纳兰索赢一脸别扭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满脸的厌恶。如果不是子衿,他绝对会把敢给自己买白衣的人碎尸万段。
“这是?”纳兰索赢的目光刚好瞥见书案上突兀恶俗的粉红色灯笼,看向椅窗而立的男子出声询问:“这是什么?”
不过他洗个澡回来,屋里就多出了一样东西,难道刚才有人来过?
如他所想,刚才真的有人来过,子衿转身淡淡瞥向他手中的灯笼,抬上眼睫回答:“刚才秋筝拿来的,说晚上有灯会。”轻轻的话,一如以前的事不关己。
八角凤玲灯,轻轻一抬,八个角上的小小铃铛就发出悦耳的声音。
纳兰索赢玩味儿地一手端起灯笼,眯了眯眼眸,做功还是蛮Jing细的。眼神忽而一转,像似想到什么好的事情,脸侧过掩住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万分正经开口:“什么灯会?”
子衿眉头微蹙,又见到纳兰索赢一本正经的模样,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淡淡开口:“据说是晚上的一个节日,我也不清楚。”
“节日?那岂不是很热闹?”纳兰索赢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这个繁华地带,节日能不热闹吗?子衿心里小小无语了一下,本不想答,可看到纳兰索赢有些好奇的模样,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