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来往贺礼的不少。林老爷子知晓面前这位就是弯月的新任教主后,立马笑得眉眼弯弯,大概是想到快要出世的孙子,对子衿更是礼待。可是这么多人,总是忙不过来,攀谈一阵儿后又去看其他贵客了。
如林若寒所想,那身着藏青色华服的不是宋丞相宋青云又是谁?此刻子衿淡淡回视那道Jing明的目光,平静的眸子不波不澜,就好像不认识此人一样。
随即,转身走人,目光不肯多施舍一点。倒是旁边的纳兰索赢敛去一身霸气,加上一张普通的脸皮,让人看不出来异样,笑着好声说道:“不愧是林伯伯的府邸,这摆设之内的都细致入微、样样Jing致啊!”
“我们家怎可与林伯伯家相比,哥哥莫不是眼红了?”子衿清冷卓绝的嗓音立马引得让人一阵侧目,可他仿佛不知道一样,捻起一片花瓣若有所思,“哥哥这次可要和林伯伯好生请教,回家也多帮帮父亲。”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后面灼热的目光越来越疑惑,纳兰索赢背对那人唇角轻勾,看来效果达到了。侧眸看了轻捻花瓣的子衿一眼,见其并未有一丝波澜,笑道:“自然自然,这次定要与林伯伯好好畅谈,回家也好经营咱家的布庄。”
原来是开布庄的啊?周围几个一直注意他们的宾客恍然大悟,立马有几人上前攀谈。纳兰索赢一一做答,和几个生意人相叹甚欢,还不时地谈道布匹的市场和价格。
子衿不禁多看他一眼,瞧见后面那个犹豫的人影。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忍不住出手了吗?宋青云这可是你自个儿找上门的,怨不得任何人。
“哥哥我们去前厅吧,寿宴要快开始了,请教这事儿不如等到寿宴结束你再去见林伯伯。”
“好好好,为兄全听弟弟的。”
两兄弟相携离开,后面那位老爷的眼中Jing光骤闪。
“老爷,你看这?”
“别啰嗦,跟上去。鸣皇卧病在宫中,这人到底是不是鸣皇,本相得再看看。”挥了挥手让随身之人下去,而他立马跟上那两个即将消失的背影。
这一切自然在纳兰索赢的预算之内,携子衿入席后,两人言笑晏晏,真的是一对亲密的兄弟,羡煞旁人。同时也令一直注意他们的人心中浮现出一丝不确定,这世上真的有这般相似的人?
林家乃一方首富,连这琅琊花城城主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别人?恭维贺礼的人络绎不绝,纳兰索赢就闲闲替子衿斟酒,还细心给他剔去鱼刺,“来,尝尝这个,琅琊有名的鲈鱼。rou滑细嫩,我们兄弟俩今日可有口服了”
柔嫩清香,缠于口齿之间,“确实不错。”子衿眯了眯眼,兄友弟恭地给纳兰索赢夹菜,“哥哥何必顾着我,这红烧鹅肝也不错。”旁人眼中两人关系甚好,也只有纳兰索赢才知道子衿说出‘哥哥’两个字时语气稍重了些,而且这鹅肝?
纳兰索赢也只好硬着头皮咽下去,面上还得表现得十分高兴,可他有多想吐出来啊!末了端茶一饮而尽才笑道:“这鹅肝确实不错,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厨竟能把这普普通通的鹅肝烧得如此美味。”如果被他知道是谁烧的鹅肝,他一定会让那人一辈子都烧不了鹅肝,纳兰索赢恨恨想着,又斟了一杯茶冲淡口中的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