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盘棋,频频险招,但每次二人都能化险为夷。林若寒研究多日都没研究透彻,这下却在两人的步步为营之下棋局慢慢被攻破。这下,愈加不得不高看两人一眼,面上毫不掩饰的钦佩和喜悦。
三个人言笑晏晏,苗飘却在刚才那男子一晃中怔愣住了,紧紧瞅着的自己相公相谈甚欢的兰公子,他手腕上戴着的不就是暴雨梨花针?
揪紧了帕子看四周无其他人才压低了声音道:“二位公子可否入客房一聚。”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不少,还真不是好说话的地方。
徒然被打断,林若寒转头看她,有些意外却并无不悦。心知飘儿一直很冷静,今日怎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看来必有原因,抬头再仔细打量面前的两位男子,只觉得两人贵气非凡,不似一般普通人。
纳兰索赢倒是这时候笑了,“好呀,只是要林公子陪着,否则这传出不好的话可怎么得了?”
在他的目光下,苗飘已经觉得这十有八九不会错了,揪紧了帕子点了点头,“两位公子随我来。”香风一过,她已经走在了前面领路,但又似想起什么,回头笑了笑:“相公也一起来吧,有些话你也听听。”
林若寒自然是最疼妻子的,他可不会像普通男人一样怀疑妻子,回笑着点头,才像纳兰索赢和子衿示意,“两位公子这边请。”
纳兰索赢挑眉对上子衿潇洒的背影,今天的寿宴还没开始就要热闹了,也不知道等寿宴开始了会热闹到什么程度?
叹息一声,随即跟上了子衿的脚步,状似纯洁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弟弟怎么不等哥哥就走了,这可不好!”随即,那只手越来越往下。
一路上,子衿脸色有些黑,但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可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心中盘算着回去该怎么整治整治纳兰索赢这种随处发情的毛病,现在不教好,以后可就又得烦了。
毫无疑问,客房里的一席话苗飘和林若寒自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也正得子衿的心,有林家的帮忙有些事可就好做的多了。
“只苗飘教妹不严,还请教主责罚!”苗飘,不、应该是说林夫人了。正内疚地跪在地上,任林若寒怎么劝都不起来,焦急地在一旁打转,最后不得不把希冀的目光投在弯月教主的身上。
“此事与你又有何干系,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想夺位,她只是付出了她该付出的代价而已。”子衿瞥了地上的内疚得都快哭出来的女子,挥袖道:“我今日来只是想问问当初的承诺是否作数,你先起身吧!”
她当初加入林家的承诺就是,只要弯月出事,她必当以死相帮,林夫人拭开眼角的泪,哽咽道:“苗飘既然生在弯月,那么死也是弯月的鬼。教主若有吩咐,直接说便是,我苗飘虽然嫁入林家,但怎么说也是弯月的人,以前是现在更是!”
子衿以满意的目光对视,转头看着不断询问苗飘有没有跪疼的痴心公子,不得不说苗飘找到了一个好相公,“如此甚好,只是你现在身怀腹子,切莫再跪来跪去,弯月的礼知晓便好,你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
纳兰索赢就在旁边看着意气风发的子衿,越看越觉得顺眼,忍不住开口道:“就算她不行,我也会替你出力,为何却不见你对我这般?”
子衿眼中的满意立马僵住,斜睨他一眼,“时辰不早了。”
“好吧,那就请林夫人带路。”纳兰索赢早知道会是这句话,也不不逗他了,起身拂了拂衣袖,看来他得收敛一点儿了,要不然子衿这性子说不定那天就又冷脸对自己了。唉,果然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
林若寒小心翼翼扶着苗飘,刚才看飘儿猛地一下跪下去可把他给吓着了,现在都有些后怕。
今日林则的寿宴,来往人很是杂乱,细心的苗飘立马把寿宴上比较重要的人的名单交到子衿手中,“教主,这是前后三天寿宴的名单,请过目。”成亲后的苗飘多了分妇人的婉约,但还是掩饰不了她当初的英姿飒爽。子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你已出弯月,且人多耳杂,可收敛一些礼数。”
这一点正和林若寒心意,长长松了一口气,突然猛地一愣,想到了什么:“兰…兰兄弟,据我听说,明日有一个人要来,正是丞相大人,只是他这次是便装出行,不知所谓何事,我看不单单只是为家父庆宴。”
子衿一副意料之中的目光,眼神不屑开口,“他当然不止是庆寿,看来这几天倒是有好戏要看了。”
林若寒皱了皱眉头,再怎么这都是他爹的寿宴,希望不要被搅得太乱。正担心着突然感觉手被握住,他抬头看着含笑的妻子,突然放松下来,飘儿相信教主,他又何尝不相信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