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等,等等奴才。。。”小文子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再次来到寝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皇,皇上,驾,驾到。。。”太医们早就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寝宫中飘着淡淡的荷花香,南宫峻盯着床上双眉紧锁,昏迷未醒的少年,光洁背上的狰狞伤口刺痛双目,旁边的桌上还放着染红的锦帕,铜盆中换了多次的水仍显出红色,不由心如刀绞,攥紧双拳,刚刚还箭步如飞,现在却脚步发颤。在书房中得知这就是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儿,一路上就怨了自己千遍万遍,心痛得感觉使得身躯竟也晃了晃。
“皇,皇上,”小文子及时上前扶住,他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这样失态,这位公子是谁?
南宫峻稳了稳心神,声音竟有丝沙哑,“都起来吧,他如何了?”
“回皇上,这位公子的伤口已清理完毕,背伤只要缚上药,问题不大,只是手臂的伤。。。”
南宫峻注意到搭在床边上的藕段似的左臂上一道灰中泛青的划痕,“有毒?”
“皇上,这毒极为Yin险,且已侵肤入骨,现在又没有解药,依老臣几十年的经验,想解此毒唯一办法是剐骨解毒。”太医继续说道。
“刮骨?”南宫峻再次痛恨自己为何如此粗心,遇到四鬼时听到一人说和他们交手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当时怎么就不好好问问呢?现在倒好,人轻易的被自己解决了,不知是什么毒,也没有解药,害得本就伤重的人还要受剐骨这痛,自己怎能忍心呢?“趁他昏迷就开始吧。”回答的有些虚弱。
“皇上,必须等这位公子醒了才可以。”
“老太医,这是为什么?”小文子在一旁问道。
“一般来说,病人昏迷时,身体各项机能减弱,对外来的刺激不是很敏感,利于医者处理伤口,这样也会减轻他的痛苦。但是对中这种毒的人来说则不然,人若昏迷,则毒浮于血中,游离在身体各处,不易清除。”
“会留下什么隐患?”小文子赶紧替双眉纠结的主子问道。
“毒质沉于骨上会使其腐烂。”
“那这位公子的手臂岂不是要?”小文子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在场的都知道结果会如何。
“清醒时又怎样?”南宫峻低声问道。
“清醒时则不同,痛感会使病人血ye流速加快,同样会使毒质更快的沉淀聚积在一起,这样剐除才能彻底,不留隐患。”
老太医虽不知这位公子和皇上的关系,但看的出皇上对他的关心,又说道:“皇上,老臣希望您尽快决定,你看,”顺着太医的手指,南宫峻发现灰线似乎长了一点,“这毒已比刚才加剧了,若不是这位公子以内力相抗,恐怕即使是剐骨这支手臂也保不住了。”
“就照你说的去准备吧。”南宫峻心痛的挥挥手。
“皇上,老臣还有句话,整个过程这位公子都要保持清醒。”太医们拱身退出。
“小文子,叫修夜过来。”自己狠不下心来,只好找人帮忙。
寝宫中只剩下南宫峻相伴,“天羽,天羽,”柔声呼唤,并亲自将宫中最好的生肌止血的药膏――雪凝脂,轻轻的抹在脊背的伤口上。
天羽一颤,可怕的梦魇使得眼睛涩涩的,自己还真是怕,若自己真得被他们那样了,肯定没脸活下去,唉,都怨自己,在莲谷中上第一堂课时上官赤就说“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那么坏,不知杀了多少人,自己杀了他们也不过分,为什么老做不到呢?结果弄成这个样子,要是让东方月知道了,估计又要挨罚了。
现在天羽算是完全清醒了,先检讨了一番,再搞清楚是谁救了自己,好表示感谢,微微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明黄罗帐,雕龙檀床,绵绣缎被,这是哪里呀?左臂麻痛,只能用右手支起身子,缓缓抬起。
“别动!”
入耳的声音好熟悉,冷漠中隐着柔情,“是天玄”,天羽不顾警告,侧过身来验证脑中信号的正确与否。清亮的眸子是满满的焦虑,玉刻的脸庞,一贯拒人千里的表情带着愠怒,正是自己一直寻找其踪迹的天玄。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南宫峻对待天羽就是东方月的翻版,不醒的时候担心,醒来的时候就忍不住要训斥,“天羽,主人是怎么教的你?”
“我,我。。。”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管着,“天玄,真的是你?!呜,呜。。。”
“天羽,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没,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你,你也不,不回去看我,问他们你的下落,他们也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我也想回去,可是我。。。”南宫峻不知该不该说出现在的身份。
“天玄,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南曦国主的寝宫,我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还是先不说了。
“是谁救了我?皇上吗?”
“嗯,我陪皇上去骆氏山庄找骆少庄主,看到你受伤昏迷,就带回来了。”
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