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看到蓝公子了吗?”骆乔鹰对着瞭望台上的守卫喊道。
“少庄主,蓝公子一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以往刚过申时灵儿就会回到庄内,跑去和自己聊聊一日的见闻,可是今日都入酉时了,还不见人影,莫非真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定情玉弄得满城皆知,恐怕四鬼也听到了风声,今早本想告诉他不要再出去了,可是自己刚出门就被爹爹叫到书房训斥了一番,出来时灵儿就不在庄内了。
“到现在还不回来?”骆乔鹰心里责备了一句,匆匆绕过长廊想着也许灵儿躲过守卫早就回来了,这事他前天还干过,自己晚上等他吃饭,左等右等不见人,结果他到好在外面吃坏了肚子,不好意思见自己,一个人躲在房内抱着肚子“哎哟”。
“鹰儿,这么晚了去哪儿?”立在桥畔的骆志寒看到儿子的背影,沉声问道。
“爹,”骆乔鹰只好停住脚步。
“怎么蓝公子还没有回来?”
骆乔鹰摇摇头,“少庄主,说不定蓝公子遇到了朋友,晚回来一会儿?”骆志寒身旁的白福安慰道。
“他初次来哪有什么朋友。”骆乔鹰心急的小声回了一句。
“鹰儿,我看那蓝公子口齿伶俐,才思敏捷,非等闲之辈,你不用担心早些回房吧。”想起那日在书房,自己被个无名小辈说得哑口无言,就气愤难当。
“是。”骆乔鹰无奈的答应,悻悻的转回到自己房中,不满的自语:“哼,什么非等闲之辈,灵儿不就是顶撞了你几句,况且他说得又没什么不对,灵儿说得没错,真是食古不化,老顽固!”
“少庄主,这是说谁呢?”修夜强忍笑意问道,看来这位蓝公子真是把骆庄主气得不轻。
对修夜的到来,骆乔鹰早已见怪不怪,他是皇上的贴身护卫,腰悬金牌可随意出入,为人冷傲,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一身轻功出神入话,总是来无踪去无影,宫中要事基本是他来传达,有时自己都在想这种人为什么要舍弃自由身去做护卫。
“修护卫,今晚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少庄主,是关于蓝公子。”
“灵儿?他如何了?”骆乔鹰急忙问道,心想难道这定情玉也惊动了皇上,还是灵儿那张利口得罪了什么人?
看着骆乔鹰如此紧张,修夜笑了笑,道:“皇上让属下禀明少庄主,蓝公子一切都好,他在外遇到了故友,这段时间暂不回庄内。”
“故友?”还真让福伯说着了,转念一想,莫非是……骆乔鹰也是聪明之人,听出了修夜话中的玄机,摆明了这故友就是皇上,又试探的问道:“修护卫能否告知在下,灵儿的故友住在何处,我这做兄长的也好去拜访。”
“少庄主,恕在属下冒昧的问一句,”修夜叉开话题,心知关于皇上还是少说为妙。
“修护卫,请讲。”骆乔鹰心中已明确了答案,只是不知灵儿怎会跑去皇宫,和皇上搅在一起。
“蓝公子是少庄主的义弟,以前怎么没听少庄主提起呢?”
“灵儿是羽凡的好朋友,羽凡称我为大哥,他也就这么叫了。”
“羽凡?”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想起那双清如溪水的眼睛,“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骆乔鹰似在问自己。
骆乔鹰曾被四鬼所伤,差点丢了性命,这是他们几人都知道的,修夜随口问道:“少庄主就没有再找过他?”
骆乔鹰沉默了,想想自己回来之后就奉爹爹之命相助太子南宫峻,铲除司徒啸,完成登基大业,后来又整日周旋于一帮文人书呆子之间,还是随时进宫待命,哪有时间再进入东晨与南曦交界处的那片茂密树林。
这近两年来,骆乔鹰和自己一样为了南曦国出生入死,他的行踪自己比谁都清楚,又看着他落寞的表情,修夜发觉自己实在是不该问这个问题,于是又转了话题打破沉默,“少庄主真的将定情玉赠与了蓝公子?”
“修护卫也知道。”骆乔鹰脸一红。
“少庄主,自蓝公子出现在听雨楼,你二人又一起离去,这大街小巷可要传遍了美玉赠佳人的故事,想不知道都难,今早皇上还问小文子是否真有此事。”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自己也没必要对修夜隐瞒,骆乔鹰简单说了说当年被救的经过,及和羽凡相处的时日,最后说道:“修护卫也知道那玉石分为两半,为感谢羽凡的救命之恩,我临走时送给他一半,灵儿那日在听雨楼说是代羽凡将玉送还给我,我就所幸将两半合在一起托灵儿将玉石转交给羽凡。”
修夜听来听去,觉得这个羽凡没有骆乔鹰说得那般简单,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在丛林中来去自如,还能弄到那么好的丹药,仅凭这些就让人生疑,而那个蓝公子好像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人力战四鬼,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也不会躺在寝宫中,而且按时间算,难道这两人……
“少庄主就没问过蓝公子,他是怎样得到玉石,又和羽凡是什么关系?”
“灵儿只说玉是羽凡交给他的,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