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离开影室,快步来到药店后堂时,恰恰听到他们谈起天羽,于是出言打断。
您可能会说“怎么会这么巧呢?”,嘿嘿,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好,我们言归正传。
堂中二人看到东方月进入,不约而同的站起身称道:“月儿!”
叶玄先是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但随后又紧张起来,这兄弟二人见面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东方皓则满是欣喜,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东方月对叶玄尊了声“师傅。”又瞥了一眼在场的另一人道:“贵客临门,真是有失远迎!”同样幽蓝色的目光撞击到一起,前者是不屑与冷意,后者则闪着惊喜与激动。
“月儿!”叶玄假意斥责。
东方月冷哼一声,坐到椅中,将某人视为空气。
东方皓无奈的笑笑,看看四周简单的摆设,道:“师傅,你们一直住在这里?”
叶玄未及回答,东方月先道:“怎么皇上不知道朝廷钦犯就在您的眼皮底下吗?”
听到东方月这句带着讽刺意味的疑问式的肯定句,东方月无奈的唤了一声“月儿。”当年身在其位,迫不得已。
叶玄瞪了东方月一眼,点头称“是。”东方皓也没感到意外,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家门口,若连这点事都不清楚,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当年暗中相助自己的二位师傅和最疼爱的弟弟离开皇宫,就着手善后,收拾东方月留下的残局,所幸做太子时,威信已立,而且朝中多数大臣都是绝对忠心于东方家族的,只是极个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别有用心,终被自己杀一儆百,也趁此排除了不安全隐患,为东晨国的昌盛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继位后,勤政爱民,任人唯贤,不拘泥于沉疴,大刀阔斧的采取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措施,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国家蒸蒸日上,不负父皇相嘱,当然有些举措的实施是以流血为代价的,久而久之就给人留下了狠辣的印象。
“那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后面可是月王府!”东方月有意加重了后三个字。
“这。。。”东方皓知道东方月就是在挑衅,说实话他是真想去,毕竟是曾经住过的地方,有一段美好纯真的回忆,不似朝堂中那样心机重重,可是他又怕……“我知道这里不仅仅是一家药店。”东方皓干脆把话挑明了。
“皓儿!”叶玄完全是惊讶的语气,他不确定东方皓对这里的情况掌握多少。
东方皓没再说话,看了看他,幽蓝色的眸中无波无痕,却语意显然,师傅,国内有这样一个神秘组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不关注?一桩桩,一件件的死亡案件,怎会不令朝中大臣恐慌?我又怎么可能不追查?死者非富即贵,作为一国之君,我需要究其死因,也需知是何人所为,更会派人彻查。尽管他们均是些道貎岸然之徒,均是隐藏在暗处的蛀虫,但我是皇帝,他们该生该死,岂容他人插足?再者,我若不知幕后之人,又岂容这样一个组织存在?我若不知其是敌是友,又安知其对东晨国是弊是利?
想来也是,魂影宫的很多暗杀都是在挑战东方皓的权威。你想,皇帝不知道的事儿你清楚,皇帝还没解决的事儿你先干了,还要对别人作出个解释,拿出条理由,若不是亲近之人,别说是皇帝,就是一般人也想着怎样把你解决掉,以除后患。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其中的道理叶玄岂会不明白?当初创建魂影宫时就会有今日,只是东方月要做的事谁又能拦得住?以东方皓的睿智又怎会查不到?魂影宫之所以到今天仍保持其神秘,也是东方皓默许的结果,不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也早剿灭了。
想到此叶玄忙站起身,东方月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仍悠闲的坐在那里,他相信东方皓既然来到了此处,必然是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自己这位皇兄心思缜密,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自己也没瞒着他的意思,自离开皇宫,虽以面具遮面,但未掩饰那双眼睛,怪只怪那些看到的人等不及去阎王那里报到。哼,平日里狗仗人势,嚣张跋扈,死得那么容易真是便宜他们了!故意说道:“那皇上是来兴师问罪喽?”
东方皓看了看二人,道:“不论你们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罪的。”
“是吗?哈哈哈。。。”东方月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谢皇兄当年不杀之恩呢?”
唉,叶玄暗中叹气,心想:这兄弟两个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个外人还是回避的好。
“店中有些忙,为师先走了。”
“师傅,您慢走。”东方皓道。自己也想和东方月单独谈谈,自朝中事务步入正轨之后,就有这个想法,可是突然之间他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那一夜皇宫中出现了不速之客,看背影就知道是他。
“月儿,”东方皓极力保持语调的平稳,“我知道你一直因为灵儿的事在恨我。”
“恨?该恨你的不是我!”
“其实灵儿她。。。她是。。。她不值得!”东方皓终不愿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