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终究没能找到染羽与李洛城的身影,他回到三人原先开始步行的地方,却发现三匹马儿还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吃着草。看来那两人并没有回来啊……
好不容易与染羽建立起来相互信任的关系,就这么崩塌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许也就这么没有了?
不能这样,自己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何能够容忍那两个人就这么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呢?
思及此,苏夏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皇宫,不顾苏锌的打招呼便径直来到了苏皓辉所在的书房,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只有通过父皇之口自己才能知道。
“你来了?”苏皓辉将目光从书桌上转移到儿子身上,目光深邃。
“父皇应该有什么要向我解释吧?”苏夏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如意左右把玩,眼角一挑看向了苏皓辉。
“你知道田蔡的身份吗?”苏皓辉听到儿子的问句后并未惊讶,因为他早都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苏夏他定会来问个究竟。于是便话锋一转,转到了田蔡的身份上来。
“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是,因为这件事儿染羽已经误会了是我在利用他找到那个地方,他应该会很难过。染羽可是父皇您亲封的发明师啊,难道让他误会我对父皇您有什么好处?”苏夏顿了顿,他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只要和父皇沾上边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听我慢慢道来。”周皓辉摸了摸下巴,将苏夏按在了凳子上。“事情得从十五年前说起,那时候有一件轰动全皇城的丑闻,那就是你的皇叔,也就是苏朔,他竟然对御林军首领田蔡产生了男女之情,而田蔡也没有拒绝。”
“然而这种有违常理之事怎么能在皇宫内发生?于是当时田蔡被判的是死罪,但最后在他被押赴刑场的途中却被人劫走,从此下落不明。”苏皓辉顿了顿,“最近有人反映断背山那一带经常有山贼出没,在充分确定了山贼首领是当年逃犯后我便派人去寻找他们的所在地,但是久久未果。直到你与染羽还有另外一位年轻人进入峡谷并被抓到之时,探子回报,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听着父皇叙述,苏夏脸色变了好几次,他得出了几个结论,一是皇叔也喜欢男性,不过在天朝,爱上同性竟然是死罪?如此看来,自己简直是如履薄冰;二是染羽所认为利用他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父皇!不仅如此,就连自己也是父皇的一枚棋子,就连自己也是被利用的啊!
“所以,父皇,就连我也被您利用了不是么?好大的一个圈套啊!”苏夏抬起燃着怒火眼睛直视苏皓辉,突然间发现那人的鬓角又添了几丝华发,心中原本有的怒气也不是那么大了。
“孩子,这不能算是利用。”苏皓辉叹了口气,“我也是想早日让逃犯伏法而已,如果你认为这是利用的话,为父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父皇……”苏夏动了动嘴角,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在最初得知自己也是一枚棋子之时,苏夏是有愤怒过,可是现在父皇竟然向自己道歉,这让父子关系向来不错的自己如何能够生气的起来?然而另一边又该怎么对染羽以及李洛城解释?这误会就像一条裂缝,一旦不去弥补就会越裂越大,直到最后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力揽狂澜。所以还是要在发现问题的时候解决问题。
“父皇我不怪你……”苏夏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要想办法去向染羽解释。”
“染羽这个小伙子啊,你把他叫进宫,为父亲自和他解释。毕竟他那么有才华,将来一定有一番大作为。”提起染羽,苏皓辉的眼中都泛着一种求贤若渴的光。
“可是他并不想闻达于诸侯。”苏夏自认为对于染羽的态度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是他还没有体会到其中的乐趣。”苏皓辉眯了眯眼睛,“有朝一日他会爱上当官的,毕竟男人的心性如此。”
苏皓辉的话说的模棱两可,苏夏听得似懂非懂。至于又要将染羽叫到皇宫的事儿,苏夏认为染羽应该不会再听自己的话了,于是又去拜托了苏锌。然而此时的苏锌正看着一本帮父皇批阅的奏折发了呆。
苏夏凑近一看,顿时眉毛也拧到了一起。“这么重要的奏折,难道父皇没有看到么?”
“并没有,父皇让我先看,顺便提出看法。”苏锌摇了摇头。
“这是在锻炼你啊……”苏夏叹了口气,“话说回来,看样子风月国那边又有动静了,他们竟然开始扣押我国的农民。”
“虽然是我国农民在国界以外活动在先,但是……”苏锌顿了顿,眼神变得坚毅起来,“胆敢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
“莫非皇兄忘记了他们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武器?”苏夏不忘了往那人身上泼凉水。
果然,提到那个武器后苏锌便沉默了。良久他才开口道,“下次一定要把那东西带回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才能这样的厉害?”
“皇兄还是先将这些奏折上交给父皇吧,我这里有一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