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的强势一时间无人能出其左右,不是畏其武功之高,而是惧其出招之狠,因此,就在其他擂台都如火如荼的时候,五号擂就像一潭死水,岸上有一只狩猎的鹰,这就好比明知山有虎,但还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胡大海在一旁就没消停过,对自己擂台倒没见怎么关心,对岄青寒这边看的仔细,“唉,这司徒睿可真是难缠啊,兄弟,苦了你了。”
岄青寒细细一思量,轻声道:“要不我上去试试好了。”
胡大海一听大惊,也不顾什么规矩了,赶紧拦住了他,“兄弟,咱可别犯傻,难啃的骨头留给别人,你们的高手还没怎么露脸呢,你急什么。”
岄青寒侧头看了看胡大海一脸真挚的表情,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这样替别人着想的烂好人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呢,偏巧就让自己遇上了,或许也是件幸事吧。
这边还没什么进展,就听见隔了几个擂台的惊呼声,由于选手不能随意走动,也不能第一时间晓得发生了何事,只能等着大家口耳相传。
胡大海是个爱打听的,一听见呼声就钻进人堆里了,半刻钟左右,人才回来。
“今年可真是人才辈出啊,十三号擂那边出现了不得了的人物。”
“如何不得了?”岄青寒语气平平,似乎不怎么惊讶。
胡大海又一次觉得看不清岄青寒这个人,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揣着不表现呢,这气定神闲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凑过来听热闹的了,显然对那阵惊呼的缘由很感兴趣。
“听说现在台上的擂主可是个不谦虚的,扬言要打到最后,意思就是他谁都能赢呗,嚣张的我也见过,只是这么狂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刚才似乎是一招秒了一个人,那叫一个快很准,估计那边的兄弟们也都发愁了。”
“那人什么来头?”旁边有人这么问道。
“什么来头搞不清楚,只不过名讳倒是知道,叫楚一州。”胡大海这包打听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了,重要讯息都是过耳不忘的。
“楚一州?可是那个蓬莱岛的楚一州?”
“兄弟知道?”不能不说胡大海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尤其是对不熟悉的新秀。
“也算不上知道,就是听说蓬莱真人收了个了不得的弟子,天资根骨都优于常人,就是叫楚一州,蓬莱真人你们应该知道吧,隐士高人,他的弟子得什么样子,没见识过也能想象一二。”那人言语间有些唏嘘,这名门子弟的名号就已经很耀眼了,要什么噱头不就是人往那一站的事么。
有些人已经开始丧气了,楚一州这种来头的人越多,他们的希望就越小,那么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想一想就剩下伤心泪了,怎能不感叹。
“一切都是未定之数,还是不要庸人自扰的好。”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众人听见这说辞有些不高兴,怎么听这话怎么不顺耳,就是有一种不咸不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即视感,可是这人明明也是参赛者,没错,说这话的就是岄青寒,他心里也确实这么想的,人家怎么样确切来说和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说长道短的有什么意思。
一群人不欢而散,只有胡大海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对于岄青寒,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
花遗墨靠在最外围的树干上,欣赏着台上的表演,没错,就是欣赏,虽然没有点评,但是那不时颔首和赞许的目光是表达了他的看法。
楚一州早就注意到了花遗墨,这么显眼的粉色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他是一百个看不惯,尤其是花遗墨还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他就更瞧不上了,男人间似乎存在某种默契,就是对长得好的男人,一致排外。
花遗墨心里明镜儿似的,楚一州是在用行动向他挑衅,切磋而已有必要这么猛?当然没必要,只能为那些做了炮灰的好汉感到惋惜,自身的存在成为了一个表演用的道具,耐久还不够高,作为炮灰的出镜率也弱了点。
不过花遗墨可不是一腔热血的好男儿,他从来不意气用事,想挑衅随意,但就是晾着你不让你如意,不是怕了你,是等我休息好了在收拾你。
楚一州挑衅不成还成了人家的消遣,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儿也不能忍,三下五除二了结了对手,不等下一个对手上场,对台下说道。
“楚某不才,想向最外围的那位侠士邀战,希望不要拒绝才好。”
话音落,一群人呼啦一下子整齐的转了头,那目光毫无例外的看向了花遗墨,要问为什么看他,原因不详,只是视线一转会不自觉的被吸引。
花遗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靠在树上,任千万双眼睛打量,要说脸皮厚也不是没好处,起码这个时候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被这么看着没反应种人也是无话可说,楚一州也是憋了一口老血,他并不知道花遗墨姓甚名谁,无法指名道姓的说谁谁谁我要挑战你。
而花遗墨也就是抓住了这点,外围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哪位啊,有本事你就下台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