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骄阳似火,被灼烤的大地散发着炎热气息,这种阳光普照的大晴天却不为将士们所喜,他们渴望着久旱逢甘霖啊,最好下的大一些,把城外联军的弹药浸shi,让那劳什子的秘密武器统统见鬼。
当然,上天虽有好生之德,可也不会处处如人意,这大太阳就是最好的嘲讽。公孙陌这几日扎在书房里不出门,潜心研究玄门阵法。君天夜日日不离岄青寒左右,红衣袅袅,俨然一道亮丽风景线。岄青寒一连几日都在监督兵器进程,已经到了尾声,对面有秘密武器,没关系,咱们的也不弱,马上就好,是骡子是马,一较便知。
“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存放弹药的,在自己窝儿里炸了可就有意思了。”花遗墨跟在岄青寒后面,看着他指导工作,他只穿了件薄薄的青衫,四处游走,已经一上午了,然而自己已经热的要蜕皮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小风儿一吹便春光毕露。
岄青寒站住了脚,回过身,目光炯炯的看着花遗墨,对啊,弹药不仅畏水也畏火啊,借刀杀人似乎也不错,“师兄,我们回去,你说得对,就让他们自食其果。”
花遗墨呆立原地,似乎天热连带着脑子也不好使了,自己说什么了?不愿去想,赶紧跟着师弟的脚步回去了,这鬼地方再待下去他的美貌即将不复存在啊,这才多久他已经感觉自己黑了好几个八度。
要说也是好事成双,公孙陌今日出关,眉梢带了点喜色,几经研究终于有了成果,可以试上一试,恰好碰见脚步如风的岄青寒回来,没等他开口,已经被拉走。“大师兄,我有了退敌之计,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保下锦州城。”
荣德得了通知快步赶到会议厅,瞧见众人均神情释然,莫不是真想出了退敌良策?上次说到用水攻,可是锦州本就缺水,不可能拿出那么多水源来浪费,所以一直搁置没有实行,忧心了好几日今日终于有了转机。
“荣将军,我们诈降吧。”岄青寒语出惊人,其余人呆若木鸡,诈降?众人都以为听错了,他们艰苦奋斗这么久,为了什么,这时候降了,那不是功亏一篑嘛。
“不是投降,是诈降,我们如今粮草不足,离大军来到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苦苦支撑也很难维持,真打起来定然讨不到好处,我们虽有武器,可是数量太过有限,再加上后备不足,对方迟迟不动大招肯定也是考虑到了这点。”
荣德眉头一动,似是有些动摇,“岄公子说的都是实情,可是诈降也并不容易啊,怎么能让对方相信我们呢,一旦诈降,他们定然要进驻锦州城,万一他们要屠城,我们可就是瓮中之鳖了。”
君天夜目光闪动,看着此刻的岄青寒久久移不开目光,睿智如他,心中想必早已铺陈好了一切吧。
“你们想想看,锦州现在是风国的弃子,官逼民反,愤恨朝廷所为所以投奔联军,心存仇恨想要报复新皇,这算不算一个很好的理由?我们如今的处境也算得上水深火热了。取得了对方信任他们必将进驻锦州,现在的锦州城还有多少人家,给他们些银钱全部牵走,他们想来,我们就给他们唱一出空城计,瓮中捉鳖还不知道捉的是谁呢。“岄青寒眸子锃亮,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众人屏神凝思考虑着计策的可行性,确实冒险,却也值得一试,只不过这一博,那将是倾尽所有啊,是生死是,不过是一瞬之间,颇有些破釜沉舟之感。
“荣某驻守锦州已有十余载,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人践踏,现在也到了放手一搏的时候,苦于有心无力,幸得岄公子相助才能到今日,诈降一事,愿听岄公子调遣。”荣德自主坐上站起,深深向岄青寒鞠了一躬,其中意味大家都懂。
在座的几位副将看到主将如此,也只好随波逐流。这些人里,对锦州最有感情的莫过于荣德,如今让他拿锦州做饵,实际上是极为残忍的,可是他能想的透彻,看得清形势,已是做到了常人所不能,众人不由的对荣德敬佩了几分。
君天夜曾在炎国领兵,炎国将领他是熟悉的,其中不乏有勇有谋的,可是比之荣德,无法企及其万一,不是打仗的技巧,而是那份爱民如子的热枕,那是多少计谋都超越不了的,有这份心,他就是胜者。
“荣将军请起,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岄青寒赶忙扶起他,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忍,可这是必经的过程,虽说是诈降,但是只有骗得了自己才能骗得过别人,以假乱真,少不得要让荣德背上骂名。
“无妨,人生最后都难逃一死,最坏也就是如此,我荣德自问无愧于心,更无愧于锦州百姓,这便足够了。”荣德早已想的清楚明白,其中需要背负的,可能被误解的,他都不在乎。
“世人虽愚昧,却也终有一日会知晓什么是真相,是非黑白本就是同源之水,哪有什么对错之分,你既问心无愧,那么此事也就简单许多。”君天夜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也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怎的,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那他们的弹药怎么解决?”花遗墨终于问出了重点,此物不除,终究是难以安心啊。
“从内部入手,既然是联军,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