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老白家的姑娘找到了一些证据,能够证明黑河集团跟镇政府里面的某些领导私底下有不正当交易,她当时想着拿这些证据去告他们,这姑娘也是心眼实在,她直接跑去了检察院。
她的想法是好的,前提是检察院的人是真的为老百姓着想才行,材料是递过去了,却再也没有音信,白丫头就又去检察院那边问处理结果,谁知,唉,去市检察院的路上,这姑娘被人给劫走了。
赶老白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姑娘已经失踪两天了,他们赶紧报警,还叫上我们这些老邻居老朋友帮忙找。最后,还是我们自己找到的,我们把白丫头抬回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哭了。小伙子,你不知道,白丫头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身上就没几处是完好的。
白丫头是老白的老来子,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这些年都在忙工作,一直没找结婚,不过有个处了几年的男朋友,没出事以前吧,关系挺不错,出了事之后,那家的儿子立刻就找人结婚了。你说,这人呐,唉。”
“这事,这么严重,就没人报警?”
“报了,可是有什么用?这都查了一年了,连点消息都没有,去问了就说人没抓到,每次都是这句,你说说,我们还能怎么办?”
“那,白家丫头现在?”
大爷摇摇头,“刚接回来的时候,人是昏迷的,那时候我们就在想,这丫头八成是活不成了,没想到,她居然能够醒过来。养了这么些时间,身体上的伤是好了,心里头的伤是没办法了。
听老白说,这丫头现在连他靠近都会尖叫,平时照顾啥的都是她妈跟她嫂子在做,我也有个姑娘,我跟你说,如果是我姑娘遇到这种事,我就是拼了老命不要,也会跟他们拼了。”
“那这次老白是?”
“前天,黑河集团又派人去找老白,现在小李村只剩下老白他们一家子在那里啦,其他人都搬走了,不搬走不行啊,老白家都变成那样了,谁也不想自己家也变成那样。他们派了五个人去,去的时候,白丫头就在院子里坐着。
听白家小子说,那几个人一进去就被白丫头看到了,白丫头突然尖叫起来,老白他们两口子还有他儿子媳妇赶紧从屋里跑出来,一出来就看到白丫头拿东西砸其中两个人。其他人都不打,就打那两个,这事儿还有什么搞不清楚的?
老白当时眼睛就红了,他有一把军刺,是他以前的老战友送的,他跑回屋里去拿军刺,等他跑出来的时候,外头已经乱了,有一个男人把她女儿摁在地上扯他女儿的衣服,另一个男人就拉着他儿媳妇,不让他儿媳妇过去。
他老婆躺在地上,头上哗哗往外冒血,另外三个男的围着他儿子打,他儿子之前腿被人打断了,一直没养好,走路有点瘸,这会儿更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眼看着局面变成这样,老白拿着军刺,冲出来就对着压他女儿的那个小子刺了过去,正中后背心,那小子一声没吭就倒了。
当时太乱了,谁都没在意,老白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又扑到拉着他儿媳妇的那个男人面前,连连捅了几刀。他儿媳妇一下子叫了起来,一直喊杀人啦杀人啦,其他三个人一听杀人了,回过头去看。
一看不得了,老白手里的军刺还在淌着血,他们三个也不敢打了,爬起来就跑,老白也没追,他看人跑远了,就自己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又给我们几个他平时玩的好的人也打了电话,把事情跟我们说了一遍,最后说让我们帮他照顾他老婆孩子,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思啊。”
大爷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小伙子,老白把人捅死了,是不对,这我们都知道,可是,你说,这事儿能完全怪老白吗?好好地儿子给人打残废了,女儿被人糟蹋了,老婆现在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他自己被关进局子里去了。
其实,要说杀人偿命,我们也不说啥,不管老白又多少理由,杀人了就是杀人了,可是黑河集团的人却说这次要让老白有去无回,这我们不同意,老白是有罪,但是是不是死罪不是他黑河集团能说了算的。
我们今天上午就是来给老白撑腰的,绝对不能让老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局子里面,我们也没想到居然回来这么多人。我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条路都被堵上了,一开始只有我们这些来给老白撑腰的,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其他有冤屈的人。
我们也没想对派出所咋样,大家都只是喊喊口号,没什么过激动作,谁知道,里面那个什么副所长居然让人开枪,虽然没有打到人,可是刀枪无言,下次开枪会不会打中我们不好说。
有几个小伙子就发火了,把开枪的那个小警察给按住了,那个副所长看情况不对,就跑回派出所,让人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住,我们就一直僵持到现在。”
胡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问道:“我听说下午市里头来了个梁书记,还被你们给打伤了?”
“放屁,这话谁说的?那个梁书记来,我们还挺开心,我们都知道上面派了新的政法书记过来,还有人专门查过这个梁书记的资料,是个不错的人,他来是给我们主持公道的,我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