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泽带着李天佑回到了府邸,一进门就询问管家将小豆子安置在了哪个院子中。
管家林飞远浅笑着回话:“既是小厮,自然安排在了下人房间。”
李天佑从贺兰泽的怀里探出脑袋,“下人房间?”
看清楚二皇子殿下怀里人的模样,管家的脸色变得有些Jing彩,青黄交替了好几遍。
贺泽皱眉,将李小侯爷的脑袋按回怀里,道:“阿佑来本府做客,给他安排杏南院子,影一送回来的小厮是阿佑的下人,就给他安排在阿佑旁边的房间,现在就去打理。”
管家皱眉,刚毅的脸上带了抗拒:“殿下,杏南院是您未来夫人居住的,李小侯爷是男子,恐有不妥。”
李天佑在这京城中本就是恶贯满盈,每一条大街上都满是他的英雄事迹,二皇子殿下不仅没有避之甚远,反而还将人带回府邸,带回府邸还不算,既然让人住进引人遐想的杏南院?
杏南院可是当今圣上圣言,给殿下未来夫人留下的院子,怎么能够让一个外人住进去?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贺兰泽搀扶着李天佑,听完管家的话冷哼:“怎么,本殿下的话你是听不进去了?”
管家沉重地吐了一口气,,憋屈地妥协道:“是,”说完,看到依旧软趴在贺兰泽怀里的李天佑,思索了一下开口:“小侯爷给奴才扶进去?”
贺兰泽的脸色翛然一变,厉声道:“他也是你能碰的?”提高了好几度的声音,犹如冬雷震震,在管家的耳里形成一道狂暴的飓风。
平时的二皇子殿下虽然不会笑,但是一直都是淡然自处,何以今天惊变脸色?
管家霎时间明白了李天佑在自家殿下心里的位置,于是赶紧地叫了几个下人去安排杏南院。
“第一天来就这么大动静,贺兰大哥,你让我太高调,到时候反而在这府里日子不好过。”李天佑靠在贺兰泽的怀里,闷闷地说。
贺兰泽的气息陡然间变得危险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小厮丫鬟,道:“李小侯爷是本殿下的贵客,谁敢对他有一丝的不敬,就是在挑战本殿下的容忍耐心,你们掂量着自己的态度,否则,一概逐出二皇子府邸!”
说完,贺兰泽用手轻轻抚动了一下李天佑的耳垂,略显亲昵道:“我们现在就去杏南院,孙医师已经过去了,放心,小豆子不会有事,你这半个月在这府里,也可随意走动,不必拘礼,阿佑,当做这是你的家就好。”
李天佑看着贺兰泽温柔的眼瞳,有些心塞,说了不要这么高调,可是,贺兰泽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在心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李天佑无奈道,“我们还是去看小豆子吧。”
“好。”
孙医师早年还在宫里做过御医,后来年岁大了,也就不乐意在宫里看人眼色过日子,恰好那是二皇子殿下出宫建造府邸,需要一个可靠的医师,于是,孙医师就自请出了宫,到了二皇子府邸逍遥快活。
小豆子身上的伤虽然看着骇人,可是,依着孙医师多年的经验来看,行刑的人怕是手下留情了不少,皮rou岁多处伤痕,可是内里的筋骨,却是实实在在地没有损到几分。
李天佑站在杏南院的厢房外,听着孙医师娓娓道来,心里有猛地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悬在半空中的巨石嘭地落了地,在心里砸出一个深坑,明明是极其沉重地,可是,因着失了那种担忧的情绪。反而能让心里好受不少。
“我现在带你去休息,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贺兰泽可没忘记,赵青灵说的李天佑自小就体弱,此番生病,若是不好好调养一番,恐怕将来会受不少罪。
带李天佑来小豆子的房间外等着,只不过是为了安抚李小侯爷心里躁动不安的情绪,现在听到孙医师说那小厮没什么大碍,他们自然是不必继续守在这里的,叫几个丫鬟来守着足够。
李天佑往房间探了一眼,点点头。
自己身体的状况不是很乐观,从他接手这具驱壳的时候就知道,贺兰泽说的有道理,他也就不再多说,索性将身子的大半重量靠在贺兰泽的身上。
意思很明显,要二皇子殿下把他给扶到给他准备的厢房里面去。
贺兰泽脸色不变,十分淡定地承受了李小侯爷的重量,随后吩咐了一脸古怪的孙医师下去,再将院子里的护卫都遣散,这才满意地将李小侯爷的腰搂住,往主卧走去。
小豆子是李天佑的贴身小厮,自然是住在李天佑房间的旁边,也就是侧卧,由于两间厢房隔得很近,于是,就那么回廊几步路的距离,两人就进入了杏南院的主卧。
房间很宽敞,分了好几个隔间儿,每个隔间都有红色薄纱隔着,迎着屋外的春风,竟有几分妖娆缥缈的状态,看上去美不胜收;房间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少,比如两樽玉雕狮子威风凛凛地站在房门的两边,高大威猛的样子,就像是辟邪圣物。
而往深了走进,就能看到一只Jing细白瓷花瓶静静地矗立在窗台之上,,净口处吞吐着嫩绿的芽儿,就像是在迎接着春天的喜讯。
“这个房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