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涅韵似有些怅惘,这种事情若不是亲身体验,又有谁会相信呢……他已经害死了涅言一次,无论面前的人是真是假,他都会好好珍惜,从此……不再放手。
“无论你是谁,恐怕以后都只能当自己是尉迟涅言了。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这件事,只称自己得了忆忘之症,灵异之事恐生事端,到时我要保你也难。”
苡藏一脸认真,感激得直点头,差点就把这可爱的大王拉过来一顿狼吻:“当然不敢和别人说,要不是你说用十大酷刑对付我,我才不告诉你!”
尉迟涅韵轻笑一声,十大酷刑,亏他想得出。
“你叫什么名字?”
“苡藏。”
“何字?”
“嗯……薏苡的苡,藏身的藏。”
“苡……藏……好,我以后便唤你苡藏。”
“随便,反正别杀我就行。”
尉迟涅韵刀刻般的轮廓Jing致分明,哂笑着点了点头。
殿外月华如白,殿内黄烛微摆。
苡藏呆滞,突然觉得心里有一股小火苗在燃烧———凭什么,自己就没他这么帅!
尉迟涅韵凤眼一挑,疑声道:“看什么这么入神?”
苡藏窘迫的笑笑,吐了吐舌头:“大王长得可真好看!”
七分真心,三分奉承。
“叫我涅韵。”邪魅的虐笑,睨了眼他:“其实你更好看……”
苡藏怎么也是现代的年轻人,再纯情也不可能对性爱一无所知,双手赶紧护住胸前,恓惶道:“喂!喂!你……你……以后都不许再对我那个,不然……不然我和你拼了!”
“不要一直喂喂的。”尉迟涅韵微笑地直视他,纠正道:“刚刚才说过叫我涅韵,换了个灵魂脑袋也不够用了。”
“涅韵,涅韵,涅韵记住了。”
两人一问一答,已到深夜。
四目相碰,彼此都见到对方脸上怪异的笑容。
苡藏小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
涅韵大帅哥,我一定会把你压在身下好好爱你……
次日,尉迟涅言刺杀大王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王宫。
明里说是中毒弄坏了脑子神志不清。
私底下,人人都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言殿下如何失心疯断然拒绝大王的求欢,被大王如何如何压在身下“修理”得体无完肤,其中Jing彩详尽之处,简直如同亲眼所见……
朝堂上,大臣为昨日大王受伤一事争执不断。一方要治苡藏于死地,一方则极力反对。
口水横飞,最后年过七旬的子车曲星差点没当场来个文死谏力保苡藏:“大王,老臣恳请大王饶过言殿下,言殿下年幼无知且身上余毒未请,又是大王的亲兄弟,大王以仁义治天下,贸然处死恐失民心,请大王三思啊!”
尉迟涅韵冷眼看他们争执多时,心中自是不可能治苡藏的罪,见子车曲星这般说辞,果断的说道:“子车大人所言极是,孤与言弟昨日只是切磋剑术,失了分寸才会双双受伤。处死涅言,天下之人岂不要传孤登基之后容不下亲兄弟,欲除之而后快!”
“大王明鉴!大王圣明!”子车曲星颤颤巍巍的行礼,高声赞道。
此话一出,巧妙的堵了众大臣的嘴,再反对下去,岂不是说大王不圣明。谁也不会嫌自己的脑袋长得多余,送上去让大王砍两刀。
见其他人虽有不甘却也不再言语,尉迟涅韵趁热打铁,复又沉声说道:“孤感念涅言生母与父王恩爱深情,自愿随父王而去。今赐苡藏一名,封为宁王,取天下安宁之意。为表兄弟情深,允永居长佑殿。”
大王赐名何等荣宠,一时间殿内大臣暗暗揣测起大王的心思。看来宫中暗传大王与言殿下的那些事,并非空xue来风吧……
王宫里yIn糜之事本来就多,兄弟阋墙,用到这种手段……
虽然施虐的时候没有外人在场,但是负责收拾善后的还不是天佑殿里的那些人。个中详情,很容易就让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肮脏、龌龊、有违lun常,可谁又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说出来。
为求自保,大家各怀心思……
下了朝,太后便派人来传了话。尉迟涅韵坐在软辇上闭目养神,看来母亲已是得了消息,提他去问话的。
永寿殿内,太后刚刚过了四十大寿,保养得当,活象二十多的少妇一样。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长衣,穗子低垂至地,身体斜斜躺在软榻上,风采流逸。
“儿臣给母亲请安。”尉迟涅韵单膝跪地,拱手问安。
太后起身下榻,怜爱的扶起他仔细打量着,皱起眉道:“韵儿,快让母亲看看伤到哪了,天这么冷也不知道加件披风。”
“儿臣无碍,母亲不必挂心。”
太后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了些哽咽:“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没想到醉侧妃那个贱妇,活时对我们母子百般折磨,手段残忍。死了还要留下那孽障刺杀我儿,大王为何不将那毒妇的儿子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