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睡眠中醒过来,太阳已经偏西,身边的位置凉凉的陷下去一个凹陷。蓝幕羽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全身是一种纵-欲过后的酸痛,懒洋洋的不想动一下。昨夜,秋玉抱着他沐浴的时候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现在身上的被子和床单明显是换过的,躺在上面很是舒服,他不由得蹭了下身下微凉的棉枕。
“醒了?”换了一身白色衣袍的秋玉在门外顿了下,向他淡淡一笑,缓步走到床边摸了下他的头发。
蓝幕羽懒洋洋地应了声,额头在他手掌下面缓缓蹭着。
秋玉忍不住一笑,想来下还是问道:“你今天要不要出去逛一下?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今天刚好是十年一度的大节。”
“什么?”不太了解这里事情的蓝幕羽下意识地问了句,一边缓缓地撑起了身子,从一边的衣架上将衣服拿了过来,浅青色,看样子是在他睡着的时候秋玉准备好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应该算是一种祭祀吧,不过年代太过久远,现在也只是保持了一贯的习俗,原因原因不可考了。”秋玉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将衣带系好,心里面暖洋洋的,就像是一觉醒过来,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更衣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先吃一点东西,再晚一点才要开始,很像我们那边的灯会,到时候除了这个城中的人之外还有很多邻近城镇郡县的人过来。”秋玉阻止了蓝幕羽自己起身的动作,小心地将他抱了起来。
“我……”还没到不能走路的地步,蓝幕羽想这么说,秋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只好闭嘴乖乖地靠在他怀中,有着他将自己抱到外厅。
浅粉色衣袍的侍女麻利地将薄瓷餐具摆好,俯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大大的大厅里顿时又剩下两个人,即使是在原来沐家的时候,吃饭时间也是佣人摆好饭就下去的,他们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谈一些东西,并不习惯有人在边上服侍。
接过秋玉递过来的一碗白粥,蓝幕羽左右打量了下这个大厅,视线又看了下外面宁静中带着生机的勃勃绿色,忽然道:“这倒是一个好地方,以后事完的时候,住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盛粥的手指不易察觉的顿了下,秋玉缓缓抬头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忽然想问什么,又强忍住,淡淡一笑:“这里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只是宁做盛世犬不做乱世人,我们出生的时代不好。”
蓝幕羽微觉诧异,转头看着他,但是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笑了笑,叹道:“是啊,这个世道确实不怎么样。”
秋玉微微迟疑了下,缓缓一笑,没有继续接下去。
一顿饭吃完,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天上可以看见淡淡的星光,沉颖轩的等也点了起来,造型古朴的的天蓝色烛台,上面放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室内亮如白昼,并不比在原来的世界有电灯的时候差多少。
“天色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秋玉看了看远处渐渐亮起来的灯盏,缓缓一笑,吃饭的时候带上的Yin郁已经一扫而光,蓝幕羽微觉诧异,但是也没有问,由他挽着自己的手臂走出了沉颖轩。
刚刚走出沉颖轩,却刚好和另外一路人碰个正着,蓝幕羽脚下一个趔趄,手指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手指刚刚摸上一个丝织品,就听到一声冷喝:“什么人!放肆!”接着腰间一紧,被走在后在靠右的秋玉抱了回去。
没有理会出声的一名明显是侍从的中年男子,秋玉微微皱眉检查了一下蓝幕羽,没觉出什么不妥,视线淡淡在出声的侍从身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到被慌忙围在中心的少年一眼,淡淡道:“啸鸣轩的客人,不知道这位又是什么人?”
那名侍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回避着他的视线,微微咬了下牙,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自己的主子,见他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淡淡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生生顿住了想要向后挪的脚步,微微低了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蓝幕羽抬了下头看了下被围在中间的少年,微微一俯身,道:“刚才唐突了,请阁下见谅。”手指在宽袖中握了下秋玉的手掌,秋玉眸中华光闪了一闪,没有再出声。
少年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淡青衣衫的少年,又看了下一脸冷漠的秋玉,脸上有了一丝兴味,出声道:“不过无心之失,不必介意。”
秋玉厌恶地扫了少年一眼,握了下手中柔软的手指,淡淡道:“打扰了,抱歉!”拉着蓝幕羽就离开了这里。
身后少年看了眼目送两人离开,又看了看惊慌地低着头的侍从,唇角笑意更深,淡淡道:“自己下去领罚!”挥了下衣袖,带着一众下属离开了这个拐角。
“怎么了?”看着离开那里之后就一连脸色不善的秋玉,蓝幕羽一阵疑惑,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秋玉缓缓回头,看见蓝幕羽脸上微微的疑惑,迟疑地摇了下头,刚才少年眼里赤-裸裸的兴味一下子又出现在眼前,让他有一种将那双眼睛剜出来的冲动,他讨厌有人拿这种眼睛看羽,就像是有人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恨恨割了一下,难受的厉害,但是他知道羽对这种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