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冽带着一身怒气走了出去……
留下永瑾和东亭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
“那个……小王爷……”东亭面露难色的看着永瑾。
“如果有人问,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摔的,是四哥,你也看见了,是我四哥!”
靠,四哥得罪人,让他背黑锅,康永冽这人也太不地道了。
估计这太子爷也不是什么好鸟,才一碗‘猴脑汤’就惹得美人四哥怒气冲天。
东亭眼珠子转了转。
“爷,奴才省得了。”
“哎……”永瑾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和太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人家好心送东西来看你,结果你还不知好歹的把东西给倒了。
太子啊太子,美人四哥的脾气您肯定是知道的,可千万别算在我头上啊!
永瑾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xue。
就四哥这莫名其妙的脾气,估计以后连带自己还要得罪更多的人!日子不好过呀!
“东亭,扶我起来走走……”
永瑾想着这床怎么的也不能继续躺了,再躺下去,身上就结蜘蛛网了。
“小王爷,您的身子刚大好,下床恐怕……四王爷吩咐您一定要躺着的……”东亭面露难色。
“怕什么,再躺下去我就发霉了,快扶我起来。说起来是我给你发工资,也算是你的老板,你怎么总是听他的……”永瑾抬了抬手。
“爷,工资是什么?”
永瑾一怔,轻咳了一声。
“应该是俸禄,或者是月钱?”
东亭点了点头,便顺势低下身子为永瑾穿鞋。
“奴才自从明德三十二年跟了爷,算算也有三年了,原本奴才的俸禄是从朝华殿出的,只是后来陛下停了朝华殿的一切用度,爷您气不过,搬去了朝阳殿,奴才的俸禄就算在了朝阳殿里,如今奴才也是领的朝阳殿的俸禄,就连爷……”
东亭顿了顿,似是不太愿意说了,他站起身,给永瑾披上衣服,又整理了一番。
“我怎么了?”
“就连您现在的花销,都是出自东宫。”
“什么……”
在床上躺久了的永瑾刚站起身就一阵莫名的晕眩,东亭急急的扶住永瑾靠过来的身子。
“爷,您慢点。”
永瑾定了定神,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清醒了,才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他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太子爷替他买单,而且,他方才还‘毫不犹豫’的扔了太子爷送来的补品,得罪了太子……
虽然,那碗猴脑汤是四哥永冽扔的……
“东亭,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永瑾挎着一张脸。
“爷,您之前也没问奴才啊。”
东亭有点委屈。
“唉,好了好了,不想了,下回太子爷再送什么来,你便好好收着就行了……”
别管太子爷送什么,就是送半斤砒霜,他也得乐呵呵的当糖块似的吃掉,他未来的米虫生涯,可是全捏在了太子的手里。
“是……”
东亭应了一声,扶着永瑾,慢慢的挪着脚步。
双脚感觉着地面,这么多天以来才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躺在床上的这几天都是飘飘忽忽的没有一丁点的实在感,直到今天自己才有种复活的感觉。
永瑾跺了跺脚,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微笑。
是的,永瑾又活过来了。
永瑾被东亭扶着慢慢的走到了一幅幅画前,他要近距离仔细看看这小王爷屋里画上的人究竟是谁?
墙上并排挂着八幅画,都是同一个人。
只见一位气质非凡的男子或站,或卧,或骑马,或撑伞……天生丽质,桃腮杏眼,粉妆玉琢,那千娇百媚的身段,那高傲淡定的神态……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可真是一个祸害!
永瑾叹道。这人估计就是那个短命小王爷的相好了,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让这短命小王爷相思成疾。
“东亭,这画上的人是谁呀?”
“王爷,这画上的人是您自己呀!”东亭惊讶的看着永瑾。
永瑾瞪大了双眼,莫不成小王爷是个‘水仙’?
想着自己自从穿越而来还没照过镜子,连忙吩咐小东找面镜子过来看看。
东亭出去不一会就命两人抬进来个一人多高的雕花水银镜,永瑾手指轻轻擦镜面,好家伙,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么好用的镜子怎么不摆在屋里?”永瑾疑惑,这镜子,值不少钱吧!
东亭拿着软布轻轻擦着镜面上的灰尘。
“小王爷您忘了?这是皇上赐给您的,咱们大康一共就两面这水银镜,可您什么也没说就把这镜子锁在了库房里,还吩咐咱们宫里的人谁也不能拿出来照……后来……后来……”
东亭吞吞吐吐。
“你说话什么时候变的结结巴巴了?”
东亭想了想,看看四周无人,便附到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