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嘴张了好几次,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却听到了,缓缓低下头,叹了口气。
我这尼玛是做梦撞鬼了?小时候晚上不睡觉听我妈讲鬼故事讲多了,这是后遗症啊!
人不是说一般心里有放不下的事儿或者怨念的“人”会通过梦境告知别人自己的苦衷,往往开头都是一声长叹……
我心想小子你有种给我回过头来,只要是有脸的那就不是鬼,再不然就是死也得让我知道死在谁手里了,死个明白不是?
他能感应到我的心思一般,还真的缓缓回头了。
我心里有些害怕,更是有些后悔。万一他真是个没脸的,又本来没心害我,我非这么想不是自掘坟墓么?毕竟见了人家的真面目,总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
事实证明,他有脸。
而且是俊美的让人窒息的脸。
琥珀色的眼眸,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琥珀色的眼,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茶晶色带着琥珀的光芒,时刻都含着水,但我那朋友是个女孩,我却没想过这样的眼睛在男人身上也能这么美。
他鼻梁挺直,有点像现代的少数民族,唇饱满而健康,嘴角微翘,这是对我笑了?
我心想,东昭弘不是我对不起你啊,看到和你风格完全不一样的男子,而且俊美程度绝对不亚于你,我有点呆滞是很正常的吧?
他说。延哲,若飞雪连天,我们该何去何从。
这句话落,我只觉得冷,他周围的气息都像是被冰冻了一番,而他也因为寒冷不停的发抖,眼神失落后又恢复平和,欣慰的看着身边空旷的空气,笑了。
我越来越害怕,我最近真是要神经了,白天到处见影帝和影后,睡着了都能见着?
他不顾我的存在,拉了拉肩上的毛皮氅,又缓缓的坐在了我身边,抬手轻轻的触摸着床栏。
我此时才发现他的手是透明的。
这是鬼啊啊啊啊!真是鬼啊啊啊啊!
我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还是发不出声音,直到我心跳的都要蹦出来,隐约听到他在不停的默念着一句话。
饮马行君侧,君颜温玉骨。
我真心的要疯了。
这……这尼玛难道是传说中的月眠?不然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我惊恐万分的看着他,他却平静的回头看了看我,笑着点点头说,我是月眠。
若不是我不能动,真心能蹦起来!他能听到我的心声!哦雪特!
他这话看似是对我说的,又完全不像,因为他眼隔着我看着的是另外一个男子,充满崇拜的,充满敬仰的。
他缓缓起身,平静的鞠了躬,对着我面前的空气:我是月眠,狼月国祭司之子。你是谁?
他依旧在演戏。自说自演。
东延哲。东延哲?陛下。
他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突然越来越惶恐,俯身拜了下去。
我真的要疯了。我很想告诉他,停下,别演了,我要疯了。
他却突然起身,低头看不出表情,浑身上下却满是失落的气息。
我又给他震住,见他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他睡着了。
鬼在我旁边睡着啊,好歹你要睡回去睡啊,这不是要我命么……
他又活了一般的缓缓抬头看向我,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很多年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雪落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来为我披上毛皮大氅。他,终是没有看到我的承诺。
不知为何,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酸之至。
承诺,他给了东延哲什么承诺?莫非鬼神真的存在,他死后就没有离开玉龙宫?因为在守着什么承诺?
我努力的偏头看了看他手指一直在摸索的地方,视线的原因我看不到他在摸什么,但就在床栏边的下面,我真是胆子够大的,这张床是东昭弘派人送到太后这里来的,说怕我睡不好……
可这床也是老皇上当时送给月眠的!不管他睡没睡过,都是他的……
由此说来,也难怪我能通灵,换了谁睡这张床估计都能看见他,只是我奇怪为什么前段时间没见过……想来也好解释,估计和什么天时地利有关系,没准对于他来说快到什么特殊的日子了。
这样想来其实我倒是不很害怕了,对于过去我有太多的疑问,既然他能听到我的心声,那我何不干脆问个明白,那个乘白狼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他?
我没注意到压迫感似乎小了不少,我闭目凝神将白狼的问题在心中默念了很多遍,他却没有任何回应,只闪着一双清亮的眼看着我。
我皱眉,难不成他不想回答我?
只见他缓缓的起身,朝着窗边走去,临了微侧头看向我,嘴里说了个词。
尼玛的!关键时刻就不说话了!唇语?老纸完全看不懂唇语啊啊啊啊!到底是还是不是,给个准信儿啊!
我一生气,猛的坐了起来,屋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也不见了。
“你这是哄我玩呢!唇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