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灰色的跑车驰骋而过,停在了T大的校门口。车门一开,便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休闲服饰的男子。男子有着一头柔顺的碎发,大半张脸被一副太阳镜挡住了,看不真切。
有几个学生走过,都好奇得往男子站的地方看去。男子也没在意,只是悠闲地靠在车上,熟悉地播下一串号码,“喂,小齐你出来了没?”
“哦,祁宁啊。我快到门口了,你再等一会啊。”
“恩。”祁宁刚收了电话,便看到校门内走出来的丁齐。
丁齐一副学生打扮,可爱地冲祁宁挥了挥手,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快到祁宁身边时,丁齐一个重心不稳就要跌倒下去。幸亏祁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怎么那么冒失啊?以后小心点知道吗?”虽是责怪话,语气听来更像是宠溺。
丁齐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恩,知道了。那我们走吧。”
“好。”说着,祁宁便和丁齐上了车,朝古街开去。
古街本是一条很普通的街,没有什么特色。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古街的两旁陆续开了很多家店。这些店,有些是专卖古代服饰的,有些是专卖古代首饰的…总之一句话,都是卖些古代的用品的。
所以至此以后,古街形成了古风特色。凡是想买古代用品的。无论是家具,首饰,服饰,只要去古街皆可买到。
祁宁开车来到古街转角处时,便停下了车,然后随丁齐一同下了车,站在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铺外。店铺门正上方的匾额上,用朱砂描刻着三个大字——古今坊。
揽着丁齐的肩,祁宁便把他带进了这古今坊。古今坊内更是让人惊叹。雕刻Jing美的木制陈列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玉器古玩。
“哇,这些真好看。”丁齐忍不住地赞叹道。
“恩,你先在在这坐会,我上去看看。他应该是在楼上。”祁宁把丁齐带到一张同样做工Jing致的红木一旁。
丁齐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椅子。“这个可以做吗?不要紧吗?”
看着他这么孩子气地表现,祁宁忍不住地一笑,“这椅子本就是用来坐得。你就放心地坐着吧。”说着便双手搭在丁齐身上将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我先上去了。”丁齐乖巧地点了点头,祁宁便踏着红木楼梯上去了。
祁宁来到楼上,推开古色的雕刻木门,果然见到自己的好友正手指画笔,不紧不慢地在画卷上描摹着。
听到声音那人也未抬头,“来了啊。”
“恩。”祁宁也习以为常地应了句,走到他身边时,往那画卷上一瞄。果然又是一副春宫图。转眼看了看他一脸儒雅俊美的表情,再回眼看了看那春宫图。哎,实在是不协调啊。“我说你长得倒是像模像样的,怎么尽画这些东西?”
听到这话,那人总算放了画笔,抬头看了眼祁宁,又伸手取下了他的太阳镜,便看到一张痞笑的俊脸,“那么你呢?你可还是大学的教授啊。我看你这样和你教授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符啊。”轻笑一句,那人便朝一旁的洗脸架走去,洗净了手,便拿起一旁的绢布轻轻擦拭。
“我带上平光眼睛,自然看上去就有教授风范了。”
“哦?这和衣冠禽兽可有异曲同工之处啊。”轻轻一笑,那人便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白纱外袍,随意地披在了紫色里衣外。
祁宁也不恼,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哎,我说不过你。真是自讨没趣啊。”
“行了,我让你找人来帮我看店可找来了?”
“当然。对了,怎么要找人来看店了?你这是打算去哪吗?”
“哎…”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老爷子寿辰,非要我这个被流放的孙子回去祝寿。”
“那你真打算回去啊。你可好久没回那了。你这次突然回去,他们不是又要怀疑你是去争夺家产的吗?”
“我也不想回去,可是老爷子都发了十二道金领急招了,能不回去吗?我看还是速去速回吧,免得节外生枝。”
“恩,也是。对了,带你去看看我帮你找来的小齐。他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啊。”
“哦?只是学生而已?”那人怪笑地看了眼祁宁。
祁宁懒得搭理地转身下了楼。那人便拿起羽毛扇跟着一同下了楼。
丁齐听到下楼声,便抬眼朝楼道处看去,掠过前面的祁宁后,便看到了他身后那人——那人白纱紫衣,一头乌黑的秀发长及腰身,俊美非凡的脸上正挂着淡雅地笑容朝自己微微颔首。
丁齐有些看待地微张着嘴唇。以至于祁宁走到他眼前时,他都还没发现。看着他这痴傻的表情,那人轻笑出声。
祁宁抚额叹息,“回魂了,小齐,别被这妖孽迷了心神。”说着又伸手摇晃了几下,丁齐才醒神过来。
知道自己失了态,丁齐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抱歉,我…我…”越急越不知说什么。
那人到是善解人意,“呵呵,无妨。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