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巫龙yin那下意识的一躲,夜合欢心头一窒,暗自苦笑,龙yin,还是过不了那关口。
也是呵,哪里去找何总那么痛快的人呢?
喜欢了晓森,就什么都不顾,性别也好,年龄也罢,条件不在意,贫富无所谓。
一切都不是阻碍,只因为喜欢。
甚至那个时候,何总曾经想过,若是含辛茹苦的寡母也阻止的话,自己还是不会放弃晓森的。
只是这一切,到最后成了笑话罢了。
为爱情坚持的人,等到的却是别恋,多可笑!
还是该有点安慰的,起码,在母亲眼里,白手起家的大儿子,总是最优秀的。
晓森,不知此时的你,是否真的幸福了?
你可知道,不言放弃的何欢,依然踯躅在被你领上的那条路,不愿回头。
不是不能回头,是不愿,是不想,灵魂的一隅,那单薄少年的影子,总是时隐时现。
是难以忘怀,还是相思入骨,都不想再深思。
辗转千回,晓森,深刻的,除了钝痛,就是麻木。
晓森,你对于夜合欢,颜色依旧也好,褪色泛白也罢,终是过去两字。
我夜合欢,知道情意为何,明白爱无反顾为何,晓得被伤害的苦涩,体会过背叛的痛楚。
与你一起走过的时间,已经在你那一眼里,抛开得无影无踪。
所以,晓森,一眼千年又万年,斗转星移里,你只是过去,此生此世,与夜合欢此人,再也无关。
所以,从头来过的那一天,路上不会有你的影子,今生今世,与夜合欢此人此情,有关的,只是眼前人。
龙yin也好,炙焰寒天也好,澜听雨也好,更或许是未知的那个人,随便哪一个,都可以陪夜合欢走同一条路。
只要他愿意,只要我愿意,遗忘,无须千年。
“公主说,是你吗?”巫龙yin的低语,打断夜合欢灵魂游荡。
“噢。”夜合欢愣愣道,其实他也捕捉到几个字。
看眼龙yin的侧脸,那双明亮的凤眸,清清冷冷,无情无绪,唉,难道需要我霸王硬上弓?
呃,美人右相这么高的功夫,万一霸王不上,我岂不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怎么不说话?”
半响没听到妹妹对面的鬼影回答,夜合欢专注了Jing神。
龙yin不语,沉思半天,突然回头,狐疑的眼神,慎重的口气,“陛下……您,想起什么没有?”
夜合欢一瞬感觉那肩膀肌rou的紧绷,干嘛?
杏眼一翻,从牙缝里哼哼:“他都死透了,你现在才担心,不嫌晚了点?”
“……嗯。”
龙yin一听这不着调的话,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帝王即便恢复了武功,那灵魂,也不是说换就换的吧?
“咦?”夜合欢一声惊疑,拉着龙yin的手一抖,然后突然沉默。
龙yin立刻把目光调回墙根处,夜晓星依然和黑影面对面,无声无息。
刚才,他看到什么了?以至于手都抖了。
回头,捕捉到那双杏眼,那一瞬星光暗淡,然后恢复神采熠熠,龙yin问:“你看到什么?”
夜合欢勾唇一笑,笑得如月皎皎,摇头,“看错了,以为见鬼了,呵呵。”
知道他不想说的龙yin,眼神立时一暗,冷着脸回头,盯着对面一黑一白。
又是半柱香过去,依然无声,夜合欢却拉拉龙yin的手,示意回去。
龙yin也不坚持,顺从地和他一起摸上一条岔路,悄悄离去。
到了‘晏德殿’玉阶处,夜合欢道:“龙yin,我们看看一撮毛去,千寻说跟你学了打猎的本事,今儿去捉兔子讨好它,不知成功没,走吧。”
龙yin不言语,直挺挺站着,也不动。
“怎么了?”夜合欢回头问。
这孩子,站得这么直溜,漂亮脸蛋冰得跟个冰雕似的,难道在生气?
忍不住心情大好起来,温声道:“难道我的巫右相是在发脾气?呵,难得。”
“请陛下多积口德,臣怎会和陛下发脾气。”巫右相一贯地冷清。
啧,就冲‘积口德’这三字,就知道你在耍性格了。
“好,你是忠君爱国的优秀臣子,俺是昏庸无道的千古一帝,可以吧?不就是我少说句话么,我告诉你就是了。”
某欢丝毫没觉得‘千古一帝’这词,已经被他践踏到一文不值。
对皇帝总是离经叛道的说辞,巫右相同学,早已经习以为常,闻言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表示默认。
夜合欢笑得一笑,等他说话的龙yin,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一股执拗的孩子气。
抬脸看了眼黯淡的夜空,再看龙yin的时候,眼神就幽暗很多,似乎深不见底。
用低到几不可闻的声音,缓缓道:“刚才,那个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该是……听雨。”
“……!”龙yin发出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