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混乱不堪的一天,是当时任御前侍卫长的右相,在澜国师屋里找到原皇后的。事后,是老臣奉命探查的他两个的脉象,因为他们一直昏迷不醒……”
“不许停,接着说。”
夜合欢闭上眼,龙yin,你隐瞒这事,倒也实在是为听雨好,也是为原彩蝶吧。
章太医擦汗,白胡子抖抖,看了眼暂时没有暴躁迹象的皇帝,索性一口气把五年前那场宫廷秘辛说个爽快。
“老臣诊过他们后,发现他两个同时中了药性很强的春~药,特别是澜国师,药性比原皇后强上一倍,老臣认为是下药的人知道澜国师‘圣医’的名头,武功也不弱,特意加量的,可惜了澜国师一身好功夫,就此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夜合欢突然睁开眼,“春~药怎会毁了他一身功夫?”难道那个多了?汗!
“不是,澜国师在春~药之外,已经被人下了‘嗜魂香’了,两药相冲,不毁也难啊!唉!”
“查出是何人所为没有?”
谁和澜听雨和原彩蝶有这么大仇恨?来得太晚的夜合欢大叔,实在很摸不着头脑。
“没有,”老头摇摇白胡子,“事后,太皇封锁了所有线索,与皇族颜面有损的事,刑部也无从查起。”
“噢,是这样,那——”夜合欢点头,冷不防问道:“原皇后什么时候生的皇子?”
“当然是九个月……啊!”
话一出口,章太医不得不承认,俺老了啊!就这点子事,愣是没反应过来,不过,现在否认是不是来得及?
朝地面眨巴下老眼,章太医抖着胡子说瞎话:“啊!陛下,您什么都没听到吧?老臣可是甚么都没说啊!”
“您老是什么都没说,本皇帝也什么都没问啊!”
夜合欢被这老头神来一笔搞笑了,这老头,真是个老宝贝!
“陛下,”章太医似乎咬牙,“原家世代学士,那可是曾经唯一能和巫家媲美的忠良啊!如今家世凋零,彩蝶一介女流……陛下!”
“别跪给我看,章名景,你就不怕跪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嗯?”
夜合欢Yin鸷的语调,让章太医一个哆嗦,愣是挺直了老腰杆,小皇帝不让跪,我就不跪了。
“章名景,你打量孤王是傻的吗?你知道夜千寻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夜合欢眯着眼,从眼缝里斜着章太医。
这老头,既然想维护的人是原彩蝶,为何会成为夜晓星陷害澜听雨的帮凶?
而夜晓星又是什么原因这样对待听雨?
曾经的夜帝宫,到底发生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见鬼的是,这些事情,既然都已过去这么多年,为甚现如今,又一股脑都摆到我夜合欢眼前?!该死!
“陛下!”章太医倒是情急,却依然直挺挺站着,小皇帝不是不让他跪嘛!
夜合欢看着就有些好笑,这些古董大臣,从司马杉到崔庄再到这章名景,一个赛一个地宝。
“陛下,当年您尚且手下留情,如今您已经恢复他母子自由,何不……”
“何不什么?章老您接着提议。”
夜合欢慢悠悠抿口茶,感情这老头,是想让我这头顶,一直绿到俺魂归西天那天?
“……老臣不敢,陛下您一向英明,自有决断。”老头不敢多言,打起了官腔。
“嗤!”
夜合欢从鼻孔里‘嗤’的这声,和炙焰寒天对他嗤的声是一模一样,原来这样鄙视别人,确实是蛮爽的事。
“章名景,朕以前如何对待皇后,和现在如何对待原彩蝶,都只是朕的私事,你觉得,朕有必要把家事如何处理都汇报给你听听么?”
“啊,自然没有,陛下如此英明,老臣是万万不敢掺言的。”
“哦?是吗?章老太医,今年贵庚了啊?”
章太医一愣,不知皇帝此话何意,仍是回答道:“老朽年已五十五矣!委实年事已高了。”
“章太医,年事已高却不服老,是吧?你和孤王耍滑头,感情是觉得朕好欺负是不?章名景!”
前面的话一直轻言细语,最后那三字,陡地提高三度,气势十足,惊了老头一跟头。
这还不算,紧接着,皇帝‘啪’地一声,把茶杯狠狠掼到几上,声音很大,茶杯却没碎。
咱只能说,合欢皇帝,很爱惜他的茶杯,已经由拍玉玺的经验上,拍出了心得,拍的茶杯声音大,还不碎,啧,多厉害一门功夫。
“你三更半夜,带贼人潜入朕的偏殿,意图对朕的国师不轨,该当何罪!司马说,好象该灭——十二族!”
夜合欢声色俱厉,说到‘不轨’的时候,一字一顿,必须要给老头加深记忆。
“不轨?!对国师?!老臣冤枉啊~~~!”
果然,章太医的萝卜眼呆滞了半晌,猛地反应过来,激烈惨叫。
被他惨叫得耳朵发抖的某欢,忍不住伸了指头掏了掏耳眼,恼道:“你叫那么大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