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欢把孔雀领到鹰王身边,却惊奇地发现,小影一双熠熠的鹰目,居然正瞪着火狐出神!
而火狐此时比孔雀还高傲,连眼角都不带扫一撮毛一下的,这是啥情况?!
“喂,”夜合欢伸指就戳了戳鹰王的脑门,“你个色鹰,人家是狐狸,你是鹰,可不是一条航线的,知道不你啊?这位,美丽的孔雀‘公子’,才是你的郎君!我费了多大力气才给你弄来。”
鹰王小影同学,为了安慰皇帝心,很乖地顺着主人带钩的指头,看了看那只漂亮的鸟一眼。
然后,不错眼珠地,又把鹰眼调向澜听雨身边的火狐身上。
“嗤。”一声,炙焰寒天头一次酒窝深深,嘲笑合欢皇帝,“欢欢,看来你的一片苦心是白瞎了,你家一撮毛一点不领情,喏,它看上金珠了。”
“啊?不可能!”
夜合欢几乎是惨叫了,一把扯过鹰王脑袋上的毛,杏眸对着勾嘴,严肃地打量疑似变种了的鹰王——它要真看上人家金猪了,那不是变种是甚么?
鹰王依然很乖地任皇帝折腾,这下也不在乎什么王者风范了,那对锃亮的鹰眼,却不受控制,依然定在火狐身上,任夜合欢怎么戳它的头,它也不肯移开目光。
澜听雨从进门看一排九只白鹰,齐刷刷站一溜,就甚感稀奇,这下更是引起了从不曾有过的好奇心。
起身蹲到火狐身边,也打量那只‘色’鹰,然后,语调柔和道:“小影,火狐和你一样,都是灵兽,所以才有同样的味道,但火狐委实是走兽灵,与你,终是不同。”
这段话,该算是澜听雨从脱困以来,所说的最多的一段话了。
其语调低柔,说到最后几字时,更是带着恍然的悲伤,似乎和他对话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他心里那个人。
某欢虽郁闷这么长的句子不是对自己说,却欣喜听雨肯摆脱那只沉重的蜗牛壳。
夜千寻小手一边抚着火狐的红毛,一边对澜听雨昂起小脸,“澜国师大人,是不是只有灵兽才会认主?象您的火狐,父皇的小影一样?”
“是。”澜听雨看着这孩子,心里缓缓溢满的,似乎是,想宠爱的心情,这感觉,很奇怪,好象是破败的生命,终于遇到久违的春季般,有东西在萌生。
夜合欢安静地看着那两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黑眸,悄悄吐口气,和同时也在吐气的龙yin,深深对视一眼。
转身面对小黑眸,一如往常,微笑,“小叶子,你都肯叫龙yin为右相爹爹,还有司马爹爹,为何不肯喊听雨为爹爹,嗯?”
又转脸笑成桃花盛开的样子,对大黑眸,“听雨,让小叶子再多你个爹爹,可以吧?可怜他姐妹兄弟皆无,孤单一个,独守空房……”
“……父皇!”夜千寻实在被他爹怨男的口吻恶到了。
独守空房这词,小庄师傅有教过他,那是闺中怨妇被夫君抛弃后才用的词,父皇咋能用在我堂堂男子汉身上?!
这四个字,同时也让澜听雨再次翘起了唇角,几不可辨地点头,合欢,这样的你,若果真是永远,也很好。
见听雨点头,夜合欢眉眼弯弯,仿佛完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暗暗松口气,笑眯眯道:“小叶子,你这下子逮着了,又多了个爹爹,好了,以后金猪就是你兄弟了。”
“哼。”一般情况下,这种带着血腥气的鄙视声,都是炙焰美人发出来的,“你好了不起啊,夜合欢。”
“呵呵,哪有,”某欢傻笑,俺家小鸡美人有时候也蛮聪明的,虽然聪明的不是地方,“寒天,来,咱吃饭。”
炙焰寒天狠扎扎剜了他一眼,“你行,你什么都能兜着!嗤,你就不会说别的?每次没话说就吃饭,撑死你!”
龙yin总是看不惯,自家皇帝被炙国皇子欺负的傻样,一个冰刀扔过来,“我们陛下能兜不能兜,与外人有何相干?总喜欢鬼祟行为的人,何来说三道四的地方!”
“你说谁行为鬼祟?”炙焰寒天立刻就炸了毛,纤长的手指一动,‘血刃’就要出手,这个姓巫的家伙,就是越看越不顺眼。
巫龙yin也毫不客气,‘缠龙丝’在手腕上立时就绷紧,随时准备迎战,又不是没打过,最好能一下子,把这‘鬼眼’给打回炙国老家去!
这可又来了!
满屋里除了不少值钱的宝贝,更兼还有听雨哥哥这个大宝贝、夜千寻这个小宝贝……等等各种死的活的宝贝,可不能被这两高手伤着了!
夜合欢手脚麻利蹦到一黑一白中间,一手攥住炙焰寒天的手腕,一手攥住巫龙yin的手臂,干笑,“好了,好了,脾气怎的一个比一个坏,想让一撮毛的鹰民看笑话是怎的?先吃饭行不?我饿得要死了。”
“嗤,谁先发脾气的?你就知道护着你的右相!吃你的,撑不死你!我走了!”炙焰寒天甩开夜合欢的手,就要出门而去。
夜合欢赶紧反手,又紧紧抓住小鸡的衣袖,“寒天,这时候你要去哪儿?是我不好行不?你要有气你打我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