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唇与唇的亲密接触纯属意外。
那么,因为这意外,却打心底升腾出的愉悦,叫嚣着恍惚神智的时候,巫龙yin终是承认,这个正沉醉在亲密里的人,真的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劫,情劫。
捕捉到迷雾里的真实,吮住一直晃动在眼前的唇瓣,神智昏聩的夜合欢仿佛久旱遇甘露,恁个解渴,恁个香甜。
人是糊涂的,而潜意识里,却生恐这甘露的源泉一个不小心跑走了,硬是吃~nai的力气都使出来压制身~下的人。
一个是被药迷住力大无比,一个被自己心头的感觉震慑,于是,这个吻,似乎就能延长到地老天荒。
地老天荒,其实不过是巫龙yin一个人的感觉而已。
在夜合欢得寸进尺,挑开他的牙关,试图勾~引他的舌尖的时候,他迷蒙的意识立刻就反应过来——
我巫龙yin,我堂堂大夜国右相,居然,居然,居然就这么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昏君给强吻了!
绯色染透巫龙yin百年不变的冰雕面庞,气极,嗯,其实是羞极,让他力透掌心,‘嘭’一声,一掌击中夜合欢的肩头。
觉得不过瘾,‘啪’,掌风收回来的时候,顺便赏了那张猪头脸一个锅贴,rou馅,实心的。
巫龙yin挟怒出掌,其力道,自不是傻呼呼只知道使蛮力的夜合欢,所能承受的了的,哼都没哼一声,跌出老远,双眼一翻,也不知真昏假昏,反正躺成S型一动不动了。
“……呃,啊,何大。”
“……哎哟,何大!”
直到此时,被现场版的男男强吻震慑住的崔嫣、翠花、灰花、绿花、粉花等阁里的人,才有空找到下巴发出声音,赶忙上去查看他们何大的情况。
而澜听雨,从夜合欢把巫龙yin压倒吻上去那刻起,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目光幽远而淡然,淡然到无情无绪。
似乎,昨晚才对自己说喜欢的人,如今当着他的面,亲~吻另一个男人,他没有丝毫感觉一样。
而澜听雨身后的屏风外,从夜合欢抱着龙yin,闹腾着不放手开始,静悄悄地,一直站着一个面容清丽,一身嫩绿短打的人,依羚。
看到夜合欢迷糊着耍无赖,她掩嘴窃笑。
看到夜合欢竟然强吻了巫龙yin,还吻得无比投入,她无比惊讶。
看到澜听雨无动于衷的脸,再扫到澜听雨无人注意紧握的拳头,她瞪目疑惑。
直到一道淡蓝色身影,悄悄走进拉她的衣角,她才依依不舍地跟着走了出去。
“……国师,我……”龙yin对面听雨,无话可说,自己沉迷于夜合欢热烈的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依然自觉羞惭,无法启齿解释。
澜听雨一直把漆黑的眸固定在地面上某一处,听见巫龙yin的声音,眸光还是淡淡的,眼神却是直愣愣看过来,带着陌生的情绪,仿佛不认识龙yin一样。
“听雨,我……”这样眼神的澜听雨,更让龙yin愧疚难当。
所有人里,他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澜听雨,他曾答应过边关为将的父亲,要尽最大能力帮助听雨,可今日,伤害他的却是自己。
“他中的‘炽情’。”澜听雨似乎没看见巫龙yin的愧疚,自顾自说道,边说边走到夜合欢身边。
“‘炽情’?她居然有这种药?她到底是什么人?”翠花擅毒,一听即知。
粉花瞪着圆溜溜的黑眼,追问他师父,“翠花姐,‘炽情’是什么药?很厉害吗?”
翠花看了眼听雨,点头,“是很厉害,此药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最早是从矣古族传出来的,但因为此药药本难寻,下药也麻烦,药的用处也很——令人不齿,所以渐渐就失了传,没想到……”
“那,翠花,何大的药性岂不是不好解了?”看了看直挺挺昏在榻上的夜合欢,崔嫣担忧,此时恰逢庆典多事之时,大夜国是一日都少不了帝王主持的。
翠花面色凝重,“可以解,只是很麻烦。”
“国师?”龙yin迅速凝神按捺了自己的心情,毕竟,夜合欢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翠花说能解,那素有‘拈花圣医’之称的澜听雨,自是比擅毒的翠花更擅长解毒。
但出口是官称‘国师’,而不是‘听雨’,却明显显露了他内心深藏的不安与疏远。
“我可以的。”澜听雨扭头对龙yin点头,语气和平常一样平淡,丝毫没有龙yin以为的嫌恶。
或许夜国国师澜听雨做不到天下闻名,但‘拈花圣医’的名号,却是童叟皆知。
夜合欢中药后的行径,都在他的用心留意中,所以,对夜合欢强吻巫龙yin的突发事件,抛开心情不提,他作为医者,是绝对不会去责怪巫龙yin的。
“噢,国师大人能解这毒?翠花姐,国师大人这么厉害!”粉花崇拜的小脸昂了起来,悄悄扯翠花的衣角。
翠花从来对人不假辞色,包括崔嫣在内,但对粉花,却独独不一样,虽然笑意很生硬,却也算是难得了,“自然是,国师大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