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乌衣江波澜壮阔的江面上,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舟正在“急速”地前行着。舟身划过江面,泛起道道水光粼粼的波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炫彩、夺目。
只见,船舱的内部坐着两个面容俊美,神态各异的男子-----
一个白衣灼灼,仿若误落凡间的人间仙子,另外一个虽然一直绷着一张冷峻的脸庞,但是从脸上的细微表情,我们就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是十分的喜悦、欢畅。
仔细向前看去,我们还会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手一直都是相互牵着,十指紧扣;
就犹如一棵树上相互缠绕的两条藤蔓,充满了纠缠与羁绊。
许久,身着白衣的男子发话了,“我说,虽然我们两个现在是那种关系,但是你也不用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吧。我又不是一只狗,你一松开绳索就会自己跑掉。”
听到这话,面容冷峻的男子没有立即反驳,他只是先用探究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看了那个人一眼,然后才缓缓地说道;
“在我的眼中,你是不是一只狗,但是你的为人太过好奇,一不留神就会给我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还有那种关系究竟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随后,面容冷峻的男子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
正在对话中的两人赫然就是一早收拾好行装,向着风之谷出发的沐子枫和北堂漠,而乌衣江正是通往风之谷行程中的必经之路。
察觉到北堂漠有发怒的迹象,沐子枫连忙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自己身旁的人。
他的心里想: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套用一句歌词来讲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呗。那天晚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酒喝多了,还是吃错药了,竟然去问那个人喜不喜欢自己。
其实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自己只不过是对他多有了一点点好感,外加一丝丝喜欢而已。
爱情,果然是个会让人冲昏头脑,不顾一切的东西。
随后,沐子枫收起自己脑海中种种念头,对着船头的撑船人开口问到:“船家,我们还会有多久才会到达岸边?”
“就快了,公子请放心。老朽撑了几十年的船了,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的事情,一定会按时到达的。”
只见,回话的是一个头戴斗笠,显得满脸沧桑的老者,但是从他撑船的姿势以及张弛有度的划桨节奏上来,似乎不是一般的人。
感到百无聊赖的沐子枫只得开始放眼观赏起江面上的景色来-----
只见,一望无垠的江面上不时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湍急的江水与河里的礁石相互撞击,哗哗作响,仿佛正在谱出一曲曲动人的乐章;
连在河流里欢快畅游的鱼儿都接二连三地跃出水面,想要向眼前的众人展示它优美的身姿。
忽然间,“轰隆”的一声巨响起,小舟开始在江面上东倒西歪、漂浮不定起来,仿若在大海上遭遇暴雨,失去灯塔指引的航船一般。
坐在船舱边的沐子枫一个不留神险些掉了下去,幸亏在一旁的北堂漠反应迅速,身手机灵,连忙把沐子枫拉扯到了船舱的内侧。
内心稍稍安定下来沐子枫连忙开口问道:“船家、船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张眼望去,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头戴斗笠、显得满脸沧桑撑船人的影子。
“不用看了,我们现在是中了敌人的埋伏了。他们想要把我们淹死在这乌衣江中,让我们无法到达风之谷。”
“想必,即使我们努力地游到了岸边,也会有埋伏的敌人在等着我们。”
北堂漠不愧是北堂家最有名的少将军,虽然事态紧急,但是三言两语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分析清楚了。
他的心里想:看来跟着那个人在一起,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够掉以轻心。
“那么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眼看情况危急,沐子枫也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北堂漠询问起解决的办法来;毕竟这个人处理起危急情况来比他有经验。
“那个,你相信我吗?”北堂漠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看到船身的前体在不断地下沉,寒冷的江水渐渐地没过了裤脚,沐子枫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问我信不信的问题,此人的性格真是多疑。
“信,我什么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根据我的目测,我们的船离最近的岸边只有三四里的距离,我们只要弃船,尽力地游到河岸上就行了。”
北堂漠胸有成竹地说道,显然是对自己的游泳技术相当的有自信。
“我虽然会游泳,可是从来就没有在这么深的江水里面游过啊。”
随后,担忧的情绪又涌上沐子枫的心头,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没有关系,你不是还有我吗?”
看着北堂漠充满自信与坚定的的眼神,沐子枫的内心顿时安定了不少,他决定豁出去了,自己就相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