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被灌入了带着药草特有的苦味以及怪异腥味的ye体,或许灌我药汁的人太心急了些,我咳了起来,睁开眼睛,发现屋子中是暗淡的,只有半开的窗户射进了一缕光芒,灰尘在那缕光芒中跳动。
“你醒了!”滑腻而冰冷的声音,即使如此,我以前也觉得亲昵,现在却觉得太冷。
“洵,华青呢?”我轻轻的说。
“你睡了一个月,他的尸身保存不了,我将他火化了,骨灰还留着!”龙洵的声音有些担忧。
“我睡了那么久吗?”我轻轻的笑了笑,“洵,把华青带来,一个月没见到我,他肯定想我了!”
龙洵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屋子。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只坛子。
我接过了坛子,仔细的抱在怀里,说道:“洵,为何不点灯!”
“婗若,你现在不适宜见光,你中毒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医好你的!”龙洵坐在床边,话语中带着忧伤和无奈。
“很难医的毒吗?医不好就算了!”我扯出一抹笑容,也不理会他是否看得清楚,便抱着骨灰坛,不再说话。
沉默了许久,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龙洵走到门边,说道:“婗若,我一定会医好你的,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便离开了屋子。
一日三餐只能喝带着怪异腥味的药,很想吐出来,但是那双黑暗中也无法掩盖忧伤的眼睛让我犹豫了。
来替我诊治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声音温温软软的,让人听起来如沐春风。
“你是第一个宫主如此在意的人!我以为他是没有心的人!”年轻男子燃起了蜡烛。
他转身时,我看到了他的面容,烛光下,那是一张清秀的脸孔,清秀得近乎冷淡,但却始终带着柔和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信任。
“人是不可能没有心的!只有心死之说吧!”我淡淡的说着。
他轻轻一笑,在我身边放下了烛台,剥掉我的衣袍,而我除了抱住骨灰坛,并无挣扎的力气,任他摆弄。
他的手是冰冷的,在我背上按了片刻,说道:“若非这次的伤,你可以活到18岁,现在,毒气早发,你命不久矣!”似乎别人的生死在他看来如蝼蚁一般。
因为无力,我将头枕在他肩上,“这样也好!其实有些累了的!”
他轻轻的推开我,将我的衣服穿好,让我躺回床上,说道:“宫主不会舍得你就这么死掉的!”
我笑了,似乎笑得用力了些,咳了起来,“或许我死了,对他来说,要好很多!”
年轻男子也笑了笑,烛光下,他的笑容鲜活起来,竟也是少见的好看,他凑近蜡烛,轻轻一吹,说道:“我也这么想的!”
他离开屋子前,淡淡的说:“我叫锦颜!记住了!”
睡梦之中,有人滑入我的被褥,我警觉的睁开眼睛,对上的是那双熟悉的眼眸,龙洵的眼睛,幽黑得让人捉摸不透,神秘得泛着醉人的光彩。
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笑了笑,吻落在了我的眼睛上。
他脱了我的袍子,将我扶了起来,盘腿坐好,他的手掌抵在我的背上,暖暖的气流从背后留到了全身。
一个时辰后,他将我安放在床上,替我盖好了被子,我吃力的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果然满是汗珠。
“洵,为什么不救华青呢?”我轻轻的问。
“那时我跟在你的身后!”似乎没料到我回这么问,回答前,他顿了片刻。
“毒太难治,就算了!别勉强自己!”我收回了手,闭上了眼睛。
“还好!”龙洵说完之后,安静的坐在床边。
之后一连三日,除了要喝那古怪的药,龙洵每天都会为我输入内力。
“锦颜!”在那人进入我屋子的时候,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走近我,依旧点起了蜡烛,说道:“你还记得?”
“嗯!”我应了一声。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我任他剥掉我的衣袍,查看我的背部,明明伤口在腹部,为何他们在意的始终是我的背部。
“自然可以!”他含笑说道。
“我每天喝的是什么药?”想起那带着腥味的药汁,心中始终有些不舒服。
“血!”他的手指在我背上滑着,冰冰冷冷的,不禁打了个寒战。
“谁的?”
“药人!”
“药人?”我疑惑的仰头看着放开我的锦颜。
“宫主带回来的人,好像是岚凰国的太子吧!用药养了一月,血才有效呢!不过他却没有任何不满呢!连放了几天的血,今日脸色苍白得过分了些!”锦颜轻轻的笑着。
说不惊讶是假的,我却只淡淡的说:“是吗?”
锦颜端着蜡烛,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滑过灯芯,说道:“其实最危险的并不是他,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没有等我说话,他接着说道:“红颜薄命,没有解药!中毒者后背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