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朝。
他顺着声音摸索而去,涟漪宫外,一片旖旎风光。
公子朝果然在南子这里,真是兄妹情深啊。
弥子瑕心中的怒气腾起,可他不能发作,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弥子瑕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也许宋朝和南子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兄妹经常待在一起这是人之常情。
见他两人此刻依偎在一起,似乎情意正浓密,弥子瑕忍着心痛,这是个好时刻,元此刻一人在寝宫,他正好探去。
念及此,弥子暇悄然溜走,他的身影在黑夜中飞快如魅影,闪过涟漪宫时,外面的守卫竟然也无一人发觉。
可到了元的寝宫前,弥子瑕却停足不前了,元是君王,寝宫正门宽大四方,前院一方广阔天地,此刻烛火闪烁,外面重重守卫把守,树影随风扑朔几下。
弥子瑕思量了半响,他此刻正好落在一颗大树树干上,从这个角度望进去,元的寝宫中似乎有人影浮动。
等不了了,弥子瑕伸手勾起一片枝叶,顿时,手中枝叶化作利刃,弥子瑕以内力为引,枝叶向前刺去,正好以极大的冲击力落在那些守卫的前方。
“什么人。”那些个侍卫霎时都拥到了一起,警惕的拔剑。
就在此刻,弥子瑕身体一闪,顿时化作一道长影,破窗而入,窗户却在瞬间被稳稳合上,连半丝风声都未刮起。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元的寝宫这里却依然一片宁静,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寝宫内的人看到了人影,即刻叫了出声,弥子瑕赶紧捂住他的嘴,“君上,是我。”弥子瑕摘下了脸上黑巾,松开了束缚着他的手。
他看到了元脸上的不可思议和惊喜。
似乎一瞬间时间静止了,又仿佛过了两千年后的重逢一样,两个人都为之死死怔住。
“君上。”外面的声音响起。
“君上,可有人闯入了寝宫,我们方才发现有可疑人影出现在王宫附近。”
元楞了一下,站起身来扬声道,“没事,寡人这里安好,你们去外面查看下,看看是否有人闯入王宫,哦,就不必劳烦公子朝了。”
“是,君上。”
外面那些人声音停下,寝宫内,弥子瑕这才郑重的跪在地上,他仰头看着元的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放过,“君上,君上,子暇有愧与你啊。”
元沉重叹息一声,“子暇,你的确有愧与寡人,你好狠的心哪,抛下寡人一人去了晋国,子暇,你。”
他没有说下去。
可是当日送弥子瑕出了帝丘的人正是元啊,今日他却为何这般说。
元弯下腰来扶起弥子瑕,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似乎也看不够,这一次,他看了弥子瑕这么久,第一次他用这种眼光来审视弥子瑕。
弥子瑕的心乱了。
那一次醉酒在元的怀中,该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弥子瑕好悔恨。
他缓缓起身,这一次他平视面前这位一国之君。
他们的眼睛里都有情。
“元,你,我、、”可弥子瑕却语不成调。
难道看上一个人,要表明心迹是这般的艰难么?
元轻轻的说,“子暇,你知道吗?你走了一个月,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总觉得那里不对,这下我知道了,我离不开你,你看看,公子朝他。”
弥子瑕终于察觉到那里不对了,从进来到现在,元对公子朝的称呼变了,以往他总是亲密的念着朝,子朝,可是这个时候他只叫公子朝。
作者闲话: